第14章 A B C D E

多年以后，发生在那个冬天的关于我和两个女人、三个男人之间的往事似乎已渐渐淡忘，时间会磨平一切的，而在我生命的又一次复活中，那两个女人、还有我们四个男人旧日的容颜，又如此清晰却有模糊地浮现在悲伤的、流逝的时间之中……我不知道谁是谁？你不知道谁是谁！他不知道谁是谁！

英子最后是自己吊死在那间房子的房梁上，是英子自己结束自己生命的吗？从法律或事实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她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主要责任在英子自己，的确，性格决定命运！而从人性的角度而言呢？那又是另一种说法，或许无意、或许不经意间、或许好心、或许什么心，我们就把她引到了那种绝境？刘三呢？木木呢？夏颖呢？我呢？西西或许谈不上，他只是陪太子读书，不一定，谁知道西西心中的秘密？

那个冬天，我、刘三、夏颖、木木、西西，我们五人身体的某些部分不是被英子带走了吗？如果说，我们五人没责任说得过吗？每个人在遗忘中，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给自己提问，我究竟是谁?

发生在那个冬天的一场没有终结的扑克牌游戏，或许是一种神秘的命运的安排，牌局开始了，六个人开始登场。始作俑者究竟是谁？是一种偶然或是一种必然？

在那场扑克牌游戏中，夏颖？英子？要不然，是两人的合谋？这两闺蜜最有可能，迷糊中，我似乎又看见了两人咬着耳朵私语的情形，也不一定，两人也可能是私语自己身体的秘密？譬如，英子告诉夏颖自己身体的某个秘密地方不舒服，她想去看医生，或是夏颖偷偷给英子谈到我和他在床上亲密的细节，那两人之间是无话不谈的，要不然是英子谈到自己对刘三的一些真实想法？可能吗？

是刘三，牌局里，他似乎早就知晓一切，那“哎嗨嗨。哎嗨嗨！”的小调，那双脚抬起又落下的情不自禁模样，对！一定是刘三，也不一定，刘三在打牌赢了时的神态，可能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现，“活该该！”这三字难道不能诠释他的心态吗？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三人联合起来，一致对付我们，想打掉我们的狂气、傲气，达到我最终和夏颖分手的目的，而木木的心事也会随风落花流水而去，这绝对不可能！刘三有可能有这种想法，夏颖和英子无此可能，事实是，那段时间，英子都在想该离开刘三了，就是夏颖也对他（她）们两人的关系已基本持否定态度了。

夏颖在一定程度上是认可木木的，只不过，她碍于往日和刘三的兄妹情分，加之担心，事态发展下去，对英子、木木、刘三都是悲剧，再有，夏颖已和我同居，尽管，我和夏颖不时吵闹，可我和她双方之间已是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否则，我们两人早该拜拜了！除非，英子和夏颖是两个疯子，或许，英子、夏颖想出出心中对我的那口恶气，也不对，我后来，不是退出了吗？人家的扑克牌游戏不仍然进行吗？看来，在那场扑克牌游戏中，我也仅仅是一个小脚色，我也仅仅是一个陪客……

在那场扑克牌游戏中，如果说英子是始作俑者，她的目的是什么？

A、心疼木木，希望木木终究离去，达到不受刘三伤害的目的，也不一定，有可能通过这种测试，检验出木木的真心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从而，明确自己是不是要当木木的女朋友；

B、安慰刘三，或许，英子是想好了要离开刘三的，可又想让刘三好受一些，刘三会心态平衡吗？不难理解，这和平常日子，父母总是打自己的孩子，不会去打别人家孩子一个道理，打是痛、骂是爱，再往前推一步，就像天下的父母通过教育孩子，即使是对孩子扇耳光、脚尖、拳头（其实，扇耳刮子、脚尖、拳头大多都是虚张声势的，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当然，不小心时，可能会给孩子造成一点皮外伤，那不过就皮外伤吗？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等等，也只是给孩子一点教训，让孩子懂得珍惜、懂得今后要听父母的话，作一个好孩子；

C、杀鸡给猴看，那鸡是木木，猴子则是我！听话！猴子，你不听话，看我们姐妹的手段，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现目前，你面前，不就一落汤鸡吗？猴子，你醒醒吧，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D、彻底解决掉英子、夏颖遗留的历史问题、现实问题，两闺蜜都能快马加鞭奔向幸福、平安的生活;

E、刘三回到一个正常男人的家庭生活，两闺蜜终究和刘三是有很深感情的，既然，知道错了，就要修正错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所谓缘也、情也，既然情也尽，那就缘也断吧，从此，天隔一方，双方都留下一场美丽回忆，或许刻骨铭心，或许一切就是天边的云，河里流逝的水，那么就一次偶然投影，够了！值了，来生再见。

如果说是夏颖或是两姐妹或两闺蜜是始作俑者，大体出不了上面的A、B、C、D、E五种选择，那出之于两人或或其中一人的五种演算方式的范围，当然，两闺蜜各自的侧重点或许略有差异，但总的目标是一致，这才是联合抗日的正确方针，而那“日”可作每个人心中的鬼火、魔、撒旦，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名之为英子、夏颖一元五次方程式，所谓一元就是结果是好的，对六人来说都是一个好结果，至于过程吗？或是手段吗？你说卑鄙也好？残忍也罢？只求结果，不注重过程。唉！时隔多年，我总算学会了英子夏颖的一元五次方程式，也明白那个冬天，夏颖对我的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勃然愤怒了！用心良苦！皇天后土，斯人已逝！

在那场扑克牌游戏中，如果刘三是始作俑者，那他或许是幕后操盘人，无奈、绝望、希望，偶然、必然，或许，他事先知道，或许，他事先不知道：

A、刘三是迫于他自己家庭、社会舆论的压力或是良心的发现，再说，他的确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B、他对英子的一种愧疚之情，通过对木木的惩罚或曰考验，心里那颗悬吊吊的心或许能放心或许能对英子有另一种意义上的弥补，不是物质上的（他即使想，他也无能为力，他仅仅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了，如果他有钱，我想，刘三是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进行弥补，一个就养家活口能力的男人，你希望他能做什么呢？）弥补，当然，也不排除，他想除掉自己的情敌木木，通过什么方式？

其实，刘三从他人性潜意识深处而言，更是深藏不露，一个老鬼级别的人物，在游戏前，他或许想，你们说木木好，特别是英子的看法，那就看事实吧，你们、特别是英子的感觉、看法都是错误的，他或许猜测，男人（特别是针对木木这样一个自命清高的工程师、海归派而言）对尊严问题。面子问题比女人看得更重、更厉害、更不会灵活变通，常言不是说吗？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尊严、面子观问题会超越爱情、感情问题吗？木木会吗？可后来的事实证实了他的看法根本是错误的，他或许的确没想到，木木对英子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尊严和男人的面子观，于是，刘三退缩了、感动了，不知不觉成为木木的手下败将）

刘三的C、D、E三点应该和夏颖与英子的想法大同小异。

……

这就是人性的秘密！可事情的运动变化、偶然的因素、偶然的人、偶然的事情，有时候却决定和改变了整个的结果，那是英子、夏颖、木木、我、西西都没想到的，如果，没有那个冬天的扑克牌游戏，或许，事情就是另一种情形，六人的命运或许是另一种结果，这就是造化弄人，你是谁？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