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叫王天成
- 能够出现在有你的地方
- 书呆猫
- 2328字
- 2018-03-07 09:06:56
我叫王天成,我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我就是一个鸟人吧!今年35岁,离异,有一女孩,7岁,随我前妻生活。这年头,离异的人很多,我自己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地就结婚了,然后又糊里糊涂地离了婚。说起来,这离婚的责任主要在于我,结婚时没慎重、离婚时也没慎重。
我在贵阳花溪前进电视机厂医务室当医生,贵阳医学院牙科专业毕业,在前进电视机厂已上了十多年班。我的业余爱好就是看小说、写小说、读诗,写诗,偶尔,也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一些豆腐块样的东西,我的作品只要发表了,就喜欢拿着我那些豆腐块的文章、诗歌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有时候,还邀约上厂里一帮兄弟姐妹到附近的小餐馆喝酒划拳,我习惯在那种热闹的气氛中神游:
“哥俩好呀实在好呀!”
“两姊妹呀实在好呀!”
“一心敬哥哥!”
“八匹马儿跑呀!”
“七个巧呀!”
……
十多年就这样悄悄流逝过去了,某一天,我忽然发现身边的兄弟伙、姊妹们逐渐少了,有的下海了,有的升职了,有的调走了,昔日的歌声、划拳声、诗歌朗诵声在远离着自己,我有些郁闷,一个个日子,我要么坐在房顶看星星,要么,一个人不时下班后溜达到一些小酒馆喝啤酒,那一瓶瓶啤酒,我时常念叨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在厂里我自命清高,这个瞅不上眼,那位冷眼相看,似乎自己是厂里最超脱、潇洒的人,而在家里也特烦和老婆交流,总感觉老婆和她娘家人特势利,总是看我这样不顺眼,那样不顺眼。
日子久了,我就常常在外闲逛,街头上,一夜间,一个个美女像满地的葱葱、蒜苗一样打我的眼,我时常在街头咖啡馆、酒吧、广场看一个个过往的美女,那样的活动,我美其名曰:洗眼!
也忘啦是哪天,我怎么和厂里子弟中学的“杨贵妃”对上了眼,“杨贵妃”本名柳芽,她丈夫杨宏鑫比她年长十多岁。杨宏鑫矮矮胖胖的身材,走路有点外八字,是厂办秘书,喜欢搞什么茶道,还有这样茶叶师、那样茶叶师的什么本本,他说起什么茶道来摇头晃脑的似乎已得道成仙。
杨宏鑫家里茶道工具、原料齐全,像茶壶、茶杯、茶洗、茶盘、茶垫、水瓶、水钵等等,而像普洱茶、沱茶、红茶等各种茶一般他都存有货,厂里只要有上面领导或一些美女什么的人物到他家里品茶,杨宏鑫就会很夸张地鼓凸着他的双眼演绎着功夫茶的步骤:
.“看清楚了,首先,治器,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这六个动作不能错;接着,纳茶,就是打开茶叶,把它倒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分别粗细,把最粗的放在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放在上面;跟着,候汤,古人讲得好,”汤者茶之司命,见其沸如鱼目,微微有声,是为三沸。铫缘涌如连珠,是为二沸。腾波鼓浪,是为三沸,“,用这样沸度的水冲茶最好了,就像我现在这样冲茶,当水二沸,就可以提铫冲茶了;再有就是刮沫,讲到刮沫,注意!水一定要满,茶壶是否“三山齐”,水平面如何,这时要见功效了,好茶壶水满后茶沫浮起,决不溢出(冲水过多,溢出壶面是另一回事);提壶盖,从壶口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定淋罐,盖好壶盖,再以滚水淋于壶上;那烫杯的步骤呢则是冲功夫茶中的功夫要点;再说洒茶,洒茶也有四字诀:低,快,匀,尽;最后是品茶,讲究茶色、茶味、茶香,这茶香吗?凭你的直角,要用鼻子轻轻嗅,对啦!就像我这样!要不,你用鼻子来嗅嗅,这就对啦吗!”
无可否认,杨宏鑫的确在茶道方面是很有研究的,所以,厂里颇有一些喜欢茶道的女人、男人常汇聚在杨宏鑫家品茶,我很讨厌杨宏鑫那自以为是的模样,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懂得喝茶的奥妙,别人都是土包子,只能“牛饮”似的,
杨宏鑫是从兴义一所军工厂中学调到我们厂来的,柳芽是他在兴义那家军工厂子弟中学当高中老师时的学生。柳芽的母亲是上海到兴义地区来插队的知青,后来到那家军工厂当工人。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考大学是很多家长对孩子的最大期望,柳芽是单亲家庭,他母亲为了柳芽能考上大学,就请杨宏鑫在课余时间来给自己的女儿补习语文、英语等课程,也不知怎么回事,柳芽上了杨宏鑫的套。谣传,柳芽的母亲差一点把杨宏鑫告到派出所,后来,考虑到柳芽的名声,才作罢,不久,柳芽考上了兴义师专声乐专业,毕业后,又分配回母亲所在的军工厂子弟中学当老师。
杨宏鑫的机会来了,又开始追柳芽,毕竟,两人以前有过那关系,不到一年,两人就结婚,生育一女孩,没过两年,夫妻双双就从兴义调到了我们厂,开初两年,夫妻俩都是在我们厂子弟中学教书,后来,由于柳芽(柳芽当时号称我们厂7大美人的头牌,她丰腴兼风骚)和我们的厂长不知怎么有了一腿,那杨宏鑫不久就调到了厂办当秘书,厂里人背后都叫他“乌龟”,“吃软饭的”。
杨宏鑫当秘书两年的时间内,一车间一个刚分来的女大学生肚子就种下了他的种(这是柳芽和我勾搭上后告诉我的,她说事后还是她陪着那女孩子去作的人流),另外,厂里还有杨宏鑫其他一些绯闻,我是绝对相信杨宏鑫的绯闻的,他那张嘴,就是树上的鸟儿都能哄下来,加上,他一次次在漂亮女人面前炫耀的茶道功夫,时间、地点、机会,杨宏鑫都统统能心算得分秒不差。
柳芽是最了解杨宏鑫的,一段时间,我记得那年,是时暖时寒的初春,柳芽得了流感,她三天两头在我们医务室打针、输液,正巧,杨宏鑫在外地出差,加之,杨宏鑫的一些绯闻也不时在厂里流传着,而那位与柳芽有一腿的厂长早调到贵阳其他单位了……
一来二往的,我和柳芽就裹在一起了,没过多久,我家里那位、柳芽家的杨宏鑫都先后知道了,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真难熬,我在医务室、在厂里、在家里的日子都不好过,总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没多长时间,我和柳芽就是碰巧遇见,也连话都没有一句,像真正的陌生人一样,人言可畏啊,事实上,我和她也断了任何关系,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离了婚,柳芽也离了婚,再后来,我辞了工作,真正自由了,就到贵阳红边门大街上开了现在这间小诊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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