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的贼心又开始晃动了

什么时候，多多的脸一次次浮现在我脑海，久久挥之不去，我这是怎么了？多多，一个海归，一个 Beautiful！girl in her teens.的女孩，乱我心啊！我的心总在午夜痛苦痉挛着，我他妈的，这是做什么黄粱美梦呢，赶走！统统赶走！英子的事刚结束，情绪都还没平复，我的贼心又开始晃动了，打住！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多多也不会青睐我的，看来。我的红楼梦情节该彻底根除了，劣根！自恋狂！我不是宝哥哥，我是王天成，一个灰色的小人物，整日间在小诊所、地摊边、小餐馆谋生、转悠，说出来，不要让人笑掉了大牙，的确是天大的笑话……可多多在与我跳舞时的呵气声，还有她旋转的婀娜身影总在打我的眼、老是在撩拨我的心，是、不是，不是、是，Oh mygod/godness！老天，你睁开眼，救救我！

“别说话，别打搅我的梦，梦中，白云悠悠，轻轻滑动，那一树树异国他乡的树木，好大一座花园，罗密欧、朱丽叶，不!场景在变幻，是意大利的威尼斯水城，偌大一片水声，牵着我的手，轻轻的、轻轻的……天成，你看见那一米阳光了吗？……”

“天成”，多多是那样称呼我的吗？嗨！我这贱骨头！贼痞子！不就跳过舞吗？多多和谁没跳过舞？人家多多不就陶醉在英子的歌声中吗？干我什么事？难怪英子逃避我，那英子真长着一双火眼金睛，我这多情种子，难不说是贾宝玉、唐伯虎投生，可我深知，我就贱命、狗命一条，这些花花草草，求求你们了，离我远些，我满身的疥疮，一个臭皮囊，比臭狗屎都不如，那不，我一出气，就把那些花啊草啊熏昏死过去，不要靠近我，我就一鸟人!

英子，不能怪我，那么些日子，你冷眼待我，难不说，你不理我，我就不能去偷偷暗恋别人吗？没有结果，就没有结果，只要我心里高兴，我乐意！我高兴！反正，谁也不会知道，就是多多也根本不知道，英子，你以为，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吗？呵呵！我就偷偷暗恋多多，你能怎么样？你惩罚我，我也会惩罚你，干吗，我独自一人忍受你的冷落与折磨，或许，说不定，哪一天，那多多发神经，真的爱上了我，这也是说不定的，是也！非也！非也！是也！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也与多多跳过舞、笑过、聊过天，一同喝过咖啡、喝过鸡尾酒，多多跳舞时不是也在我怀中闭过眼呢喃过吗？多多的呵气声息，痒丝丝的，那旋转的婀娜倩影，那眉目间婉转多情的盈盈目光，我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英子，说老实话，能有多多这样一个知心朋友，这样一个美眉，这样一个海归交往，我心足矣！我不会再去偷窥你的秘密，那秘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吧！

英子，是一只鸟影一个俯冲又缓缓地掠过我心的湖面，一点倩影一点倩影，记忆里的湖光水影，轻轻的，别触碰着湖水心底的水雾蒙蒙，剪影、歌唱，来自于天空、来自于鸟类世界依依呀呀的多多时光，是鸟类世界的多多，成片成百的鸟影围着我心之湖水或湖畔的沼泽、草地、天空莺歌燕舞。这样的日子，湿湿的，青藤树一树树发芽，那黑黢黢的枝桠藤蔓，还有目光湿润的一树树桃花，一些个花、一些个叶的心思潜藏着心底的秘密或时光的悠悠回声，树的年轮一圈圈扩散开来，植物的世界漫天的水花，或许，我的前世是一只长着黑色鸟毛的小鸟，那么多的多多，一个多多变成两个、三个、四个，成百上千个多多的美丽形象，空气很新鲜，一树树叶片、一树树花朵充溢着多多的呵气声息，说话、唱歌、拍手、跳舞、恋爱……

是王船山夫子的诗：

“几日新阴软碧沙，羽笙日日入莺歌。花如静女添春绡，月许游人画浅蛾。病减恰逢垂柳瘦，诗成长在野亭多。银笺欲寄催花句，却为情深未订讹。”

垂柳、生病的我，景中生病，病中生景。触类旁通，我摸摸自己鼻唇沟星星点点结的痂，都一个星期了，感冒、打雨伞、穿冬天的棉衣，11月是一个我暗恋的季节，或许，我的情感、身体已是那样的波动和复杂吧，鸟类世界、植物世界潜伏着我的鸟鸣声声，我的暗恋，绽放在我心之湖水的寂静和一树树花蕾和树叶的脉脉流动之中，因为暗恋、因为多多，那一只只鸟影在湖面的剪影，是病中的我写下的暧昧诗句。

英子，道德是人们经常贴在自己脸上的标签，而美、色藏在内心的深处，需要见光吗？那些身外之物，构成了一个人含蓄、风趣的方面，画画眼影，当然，更好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多多的大眼睛，那三围、那肌肤的细腻、白嫩，如果有内蕴的精神气，更能为世间添一份光影，想那么偷偷窥视一下多多吗？人来世间一趟不容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能每天面对那一堵堵没有气息的墙壁。

英子，男人或女人从本性上来说都好色、好美的，譬如读一篇好的文章，你是喜好文字的美和故事情节的波澜起伏，那些深邃的思想，或忧伤或孤寂地袭击了你，想流泪，想得到情感的宣泄，是色吗？所谓色者，那目光所及之处的光和影，它，深深拨动了你的心弦……现实里的失意、落寞，人们寄望于想象中的光和影，而光和影又是什么呢？它必定也是一种物质，而这种物质现象和你又总是那么不期而遇，因为美、因为飘渺，和自己没有实际的物质利益关系，于是，男人或女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候，悄悄安慰自己：

养养眼吧！

英子，或许，那位养眼的男人或女人自己并没有清晰认识到自己那养眼的时刻，不过，那美、那色却早已潜移默化在他或她的心中，想说不想说，更有甚者一副正人君子面孔，他或她谆谆告诫别人：

非礼无视！

能非礼无视吗？人同此心，心同此礼，其实，他或她只不过是一种嫉妒或失落的情感，美丽、色都是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作一个游戏，当你一人独处书室时，那么多书籍摆在你面前，处于本性，你会浏览那些书籍呢？

英子，今后，无论你有多大的年龄了，你的目光经常会光顾哪些异性的身影呢？为什么会在出门前捋捋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会穿上自己喜欢的服装？而举手投足之间，想收获些什么？那些声音、那些打动你生命中呼吸的气息，好吧，没有动心、其实你也动心，因为，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英子，色，就是目光所及之处的尤物，那尤物带给你心中的惊喜，多多是一棵树，多多是一片海浪，对于我，她仅仅是光、仅仅是影……

英子，我喜欢那种色、那份美、那份空，那么惊艳、那么震撼身心，那些身外之物，使我在这个孤寂的人世多了一些希望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