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淑琴在一家旅店,她在睡觉之前给刘冲拨通了电话。
“冲儿,我是妈妈。”
刘冲在大棚中忙着给稻苗浇水时听到了电话声。
“妈,你有什么是吗?爸的身体还好吗?”
刘冲放下了手中的活,拿起电话和母亲唠起了磕,他这些日子经常在晚上做梦梦见爸身体不好。
“冲儿,你现在干什么活呢?”
关淑琴怕耽误刘冲耽误的正常工作,没有直接说出刘泽林的病。
“妈,我现在二姐家大棚里给稻苗浇水,看着放风。”
刘冲不知道李泽林有病,他以为妈妈担心他才像他问道。
“冲儿,你爸身体不太好,这些日子和小二生了点气,现在医院里住着呢,他做了手术。”
关淑琴简单地说着,让就冲听的稀里糊涂,他只听到手术,具体有多严重关关淑琴也没有说明白。
关淑琴说话的同时,他的声音嘶哑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冲在电话费另一头听的着急。
“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刘冲走向妈妈关淑琴确认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淑琴用嘶哑的声音向刘冲学了刘龙如何跟刘泽林吵架,怎样是刘泽林发病导致脑出血,如何上医院,花钱多少,大爷儿给张罗的一切向刘冲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刘冲听到后,当时傻了眼,他傻傻地站在那里大约有十分钟没有在电话里说话。
“喂,刘冲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别吓妈妈。”
关淑琴知道刘冲在此时收到了打击,电话很长时间没有了刘冲的回话。
刘冲在悲痛中缓了过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在和妈妈打电话。
“妈,你别担心我,你照顾好爸爸,我没事,我明天就回去,爸爸的身体你一个人照顾不了。”
刘冲知道只有自己回去了爸爸的身体才能康复的更快,他没有心思在二姐这看稻苗了,急忙挂断手中的的电话,接着打通了二姐的电话。
“二姐,我不能在着看苗床了,我爸有病了需要我回家去照顾。”
“什么!你说什么二病了,上些日子还好好的呢?”
二姐感到非常意外,有心不让刘冲回去吧,但是又说不出口,让刘冲回去吧,自己有少了一个能替自己分担的人。
“冲弟,你是怎么知道的,二叔的病重不重,要是小病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了。来回路费好几百呢!”
二姐认为一定二婶想儿子了,故意夸大其词好让刘冲回家。
“二姐不能,我妈妈不会撒谎的,爸爸得的是脑出血,现在还在医院呢!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大爷儿,手术的钱都是大爷儿忙助筹的。”刘冲害怕二姐不相信,又说了一遍。
“冲弟,你别着急,二姐这就过去接你,马上坐火车回家。”
二姐知道脑出血的病是跟危险的,他怕刘冲着急,不能为了自己这点活耽误了刘冲回家见父亲。
刘冲在大棚里放下了所有的东西,他快速地跑回到了屋里,把自己的东西简单地收拾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拎着东西站在门口向远处看去,他在焦急地等着二姐来送他去火车站。
刘冲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平静,他多想长出一双翅膀飞了起来,不用担心车快慢。
正在刘冲路思乱想的时候,二姐开着车来到了刘冲的面前,车紧急刹在刘冲的跟前。
“冲弟,快上车,二姐送你这就走。”二姐走下车来拎着刘冲的东西放在了后背箱里赶紧上车,开着章火车站疾驰而去。
“冲弟,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做路费,二姐剩下的过些日子再给你。”二姐怕刘冲回家没有路费,特意从都兜里掏出了钱塞到可刘冲兜里。
“冲弟,你千万别着急,二叔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是康复期了,”二姐经过打电话问他爸,确认了二叔的病情和具体情况。
二姐的汽车很快地来到了火车站,刘冲走下车来拎起了自己的背包,向火车站里走去,他回过头看着二姐迟迟不肯离去。
知道刘冲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二姐才上车回家了。
刘冲进去火车站后他来到了售票厅,排队在窗口买票,他买了下午是三点钟火车票。现在才十二点钟,这样刘冲就要在火车候车室里坐上二个钟头。
刘冲拿到票后,他在候车厅里找了一个长椅子,坐了下来,心中不住地想着家里的爸爸,他好像看到了爸爸手术时的场面,一个瘦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周围围着一个医生和大夫,他们讨论着一个一些问题,然后手中拿起了手术手术刀向病床的人开始割了起来。想到这里刘冲闭上了眼睛,强行地不让自己在想下去。
刘冲感觉此时此刻的时间过得特别慢,时间就像静止一样他看看候车厅里大钟才下午一点多钟。
刘冲杂乱的心再也不能想一些有用的东西,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了爸爸刘泽林了弟弟刘龙吵架的局面,弟弟刘龙瞪着大眼睛,使劲地气着爸爸,他恨不得一下子把刘泽林气死。
瘦小的刘泽林被气的哆嗦成一团,屋里地坐在了炕上。
刘冲想着想着,眼睛湿润了,他咬紧牙关,对弟弟的所作所为表示非常的不满。他不曾想到自己几斤辛苦供出来的弟弟会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他自己闹了一身的毛病。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得不值,自己的希望被无情的现实打的支离破碎,自己的梦从此也成了泡影。
刘冲坐在长条椅子上,热泪盈眶,他此时灰心沮丧,再也看不到了希望,现在唯一的目的是尽快回家照顾好爸爸,让他的身体快速第好起来,支撑起这个饥荒不断的家庭。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了,刘冲做的火车终于进站了,他随着人流进去到了检票口,然后通过了地下通道来到了二号站台,火车缓缓地从远处驶来,到了刘冲跟前站了下来,刘冲跟着行人进去到了火车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把行李放到了头上的行李架上。
刘冲不敢东张西望,他不知道火车里都是些什么人,为了不增加麻烦,他装作什么也听不见,一个人静静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着火车开启。
火车鸣了几声汽笛,火车缓缓地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