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和李瑞璇坐在前面，在层层递进下，她们都知道了这两人分手了。
老师又来了，教室里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只见付羽把糖又扔回给了姜承御，和他说“不爱吃”。姜承御似乎没什么直接给了王鑫，王鑫又给了姚颖。
姚颖觉得姜承御有点吃错药了，他今天做的事和平日里的他大相庭径。
呃，平时的他感觉飘在天上，现在的他接了点地气。
倒是付羽，对姜承御姜承御的态度变成了对他们这群人的态度，这就是分手吗，太真实了吧。
付羽下了课就走了，姜承御晃晃悠悠地跟在她后面，男生们因为要一起吃饭，也就一起跟着。
然后就听到高阳他们喊了句“付羽”，付羽回头，他们就嬉皮笑脸地说“姜承御找你”，姜承御站在他们中间看着她笑，并不说话。
付羽只拉着一张无语的脸，吐出两个字：“无聊。”
这一天，姚颖发现这两人和分手前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付羽对他的态度有点微妙，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亲密。
不冷不热的，还有点……拽？
晚上的实验课也是这样，姜承御溜达到付羽身后，看她的试剂有没有沸腾，付羽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挪出有一米远。
“啧，好亏。”姜承御看了看他们的距离，“应该喝杯养生茶再来的，反正你也不会靠近我。”
“姜承御你是小学生吗？”付羽翻了个白眼，走过来把他直接推到了一边，“别碍事。”
姜承御又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台，百无聊赖地看着烧杯里冒着的热气泡泡，时不时看看付羽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一声尖叫伴随着仪器破碎的声音，实验老师闻声而来，全班同学都看了过去。
地上是黄白色的乳状泡沫，还有摔得仅剩半截的圆底烧瓶，同学们看着吸了口凉气，好在没伤到人。
这个实验老师出了名的严苛，出现这种重大的实验事故，他还是挺不高兴的，这意味着你对实验并不严谨，并没有全身心投入进去。
他板着脸，责问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而态度软上半分。
曲瑶往后缩了缩脖子，紧张地拽着自己的实验服，声音都抖了一下，委屈地看着实验老师：“我就好好走着，被她撞了一下。”
这个她，没指别人，就是在她旁边的付羽。
付羽听着，实验老师看了过来，付羽的试剂已经加热好了，只见付羽先关了加热器，然后才瞥了曲瑶一眼。
“我没有。”付羽说得很平淡，完全没有和曲瑶争辩的意思。
实验老师又看回了曲瑶，问她试剂应该怎么拿。曲瑶顺利回答后老师的表情才缓和了一点，叫她试剂一定要拿好，这次还是要扣她平时分。
“老师，是她撞得我，只扣我的不公平吧！”
付羽这时候已经把加热器移开了，让试剂自行冷却。听到曲瑶说这话，一时没忍住笑了。
“诶。二十一世纪了，口说无凭，证据呢？”
付羽这次光是这话的内容就已经够嚣张了，更别提加上她那怼天怼地的语气了。
付羽能保持如此“优秀”的风评是有原因的，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当人家傻b懒得理人。
秉承着一人孤傲，独自美丽的原则。拥有着常人无法撼动的风评，简直就是造谣者最喜欢发挥的对象。
大家都开启了看戏模式，多精彩啊。在群里被明目张胆冷嘲热讽了两个月的人，突然开窍了，知道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他们觉得是挽回，人付羽其实是觉得他们聒噪，想着杀杀他们威风，让他们以后别在她烦的时候来找她不痛快。
曲瑶被惹恼了，感觉被下了面子。
“那就两个一起扣，没意见吧。”老师并不愿意陪着她们纠缠这件事，上课才是最主要的内容，争论不是。
“有啊。”付羽散漫轻佻地说道，“就扣我的吧，反正都有人不惜破坏实验仪器都要扣我的分，戏都演足了，总得给人这个面子。”
曲瑶哪里见过这么直白的阴阳怪气，当下心里又羞又恼，只憋出一句：“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撞的。”
然后曲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眼泪开始不要钱地往下掉：“明明就是你啊，干嘛要这样说别人，我又没有得罪你……”
说着还几度哽咽，泣不成声。
老师虽然严厉，但看到学生哭还是于心不忍，只好说道：“不管是谁，这次就不扣了都退一步行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吵了，别影响上课。”
姜承御全程都站在一旁看着，在曲瑶哭的时候王鑫就啧啧称赞，撞了下姜承御问他：“这都不帮？感觉被K.O.了啊。”
姜承御看着付羽眉间那股不耐烦，笑着摇摇头：“你看她像是需要帮忙的样子吗？”
王鑫看向付羽，真别说，嫌弃都写在脸上了，完全不需要帮忙的样子。
曲瑶也知道适可而止，老师都这么说了，当然不会继续闹。至于到底谁撞了她，她的烧瓶又是怎么摔碎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晚上九点，实验课结束，付羽的实验结果还不错，曲瑶因为重新做了一次时间上来说比他们慢上许多。
她重新等着沸腾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付羽，眼睛简直要吃人。
她对身旁的符瑾说：“她发什么神经？”
符瑾想，难道她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也不是，而是在人少的时候你找她1V1，她会这样，人多的时候一般不会搭理你。可能她已经习惯了，所以曲瑶才会有这种疑问。
“她又不是没甩过脸。”符瑾看了眼付羽的方向，然后继续低头写着实验报告。
“好像是。”曲瑶回忆了下，“刚开学那会儿，对你对我都有过。她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啊，就第一次对我说话那次，直接说‘你看不见吗’，真的无语死我了。”
符瑾讪讪一笑，曲瑶说的那次就是付羽帮她说话那次。
因为付羽两个月的沉寂，她都快忘了，这个人并不是个善茬，可以任人揉捏。
“我说，她是怎么和姜承御在一起的？姜承御也太瞎了吧，估计也是看清了才和她分的手。”
曲瑶把刚刚收到的一切不满都用在了抹黑和吐槽付羽上，当然，她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还不忘提一句：“你不是喜欢姜承御吗，快上啊，不然又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