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如何?”
斜刺里站起一道身影。
闻人千斤抬眼一瞧,刚好与之对视。
瞧瞧,什么叫儒雅,这才是真正的儒雅。
闻人千斤嫌弃地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那位贵公子,然后擦擦手,正准备和来人打招呼。
“若要问人姓名,需得自报家门。”那人站到闻人千斤身后看着她对面的贵公子,“公子连这点都做不到,被姑娘拒绝了又想借这些个身外之才来羞辱对方,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你……!”那位贵公子被怼的瞪大了眼睛。
刚想回嘴,又听他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上京城的贵女恐怕鲜少有不会的。”
那贵公子以为这人打算认怂,表情刚缓下来,却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试问,这些十艺精通的贵女们,又有哪位比巾帼侯要贵重的呢?”
贵公子心下咯噔一声,面色仓皇地看着闻人千斤和她身后的陌生男子。
“噗嗤——”闻人千斤笑出声来,“怎么?不认识?难怪敢坐到我对面。”
听到闻人千斤开口,那人低头笑道:“侯爷好久不见啊。”
“魏公子也好久不见啊。”闻人千斤看着魏澜,认真地拱了拱手。
眼看两人都要唠起家常了,贵公子怒拍茶案:“就算身份贵重又如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会,如何算得了贵女。”
闻人千斤托着下巴不想再搭理这个无聊的人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走人吧。
她转头看像不远处的郑子衿,身后的魏澜却笑出了声。
“如何不算贵女。”他道,“将军府的男儿们保家卫国,上阵杀敌,从不拒绝功勋,为的就是让妻女无论如何都能在人前昂首挺胸,不被世俗所累。”
闻人千斤愣了愣,仰头看着身后的男子。
她同魏澜没什么交情,只在宁崇清登基的时候见过一回。
后来听说他似乎被宁崇清赏了座上京城的宅院做清越候府,似乎也不怎么在外面走动的样子。
想来是为宁崇清省了不少事。
闻人千斤对魏澜的印象,除了漂亮便只有儒雅。
漂亮这个词一般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用在魏澜身上却完全不违和。
同云则的好看不同,魏澜的漂亮是连男子都能动容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又“不务正业”的男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连带着她看向对面的眼神都更加鄙夷了。
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气死。
对面那贵公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提手指着魏澜,却听魏澜道:“若是这位公子不认同这个说法,又为何想要攀附将军府呢?”
“谁说我想……!”
“哦?”魏澜一脸真诚地疑惑着,“那这位公子是为何坐到巾帼侯对面呢?”
贵公子的手一僵,嘴硬道:“巧合!”
魏澜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人喜静,今日一早便来了二楼,只是不巧听闻公子你谈论到我姐姐婆家的小姑娘,便留下看个热闹。”
姐姐婆家的小姑娘?
闻人千斤被逗笑:“怪饶舌的。”
姐姐婆家的小姑娘?
那贵公子愣了愣,脑袋转了半天,突然后退数步:“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