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是知名的职网选手,相当于半个国际明星。”门怡姒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手冢在中国的人气并没有这么高,再加上这两个月一直在她的身边,她都快忘了,他在世界的曝光度。
早知道就不让他来接自己了,一没助理二没经纪人,只能靠他一个人带她走出包围圈。
“没什么好道歉的。累吗?我带你去酒店休息。”手冢对美国的路不算熟悉,因此耳边一直戴着蓝牙耳机,听着导航开车。
他右侧的耳朵并没有戴,这样也方便听到门怡姒轻柔的声音。
“嗯,哥哥说明天下午也要过来给你加油。”忽然想起了昨天源弦歌给她发的消息,眸中难掩喜悦,绝美的脸上虽有些淡淡的困倦,但更多的却是动人笑意。
“他经常来看我的比赛。”手冢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旁边的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想来这些年对源弦歌来看比赛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是很在意了......
也是,哥哥这七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美国,将源氏财团的生意越做越大,源高一郎已经将手上大部分的职权都交给了他。
源弦歌现在是源氏财团的新一任继承人。
门怡姒没有再和手冢说话,她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几乎没怎么睡,一方面是心里激动,另一方面是她没有抢到头等舱的位置,甚至连商务舱都没有,只剩下经济舱的票。
机舱里有几个小孩子一直在哭闹,大部分人都和她一样,没怎么休息。
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鼻尖萦绕着手冢身上清雅的香气,感受着他熟悉温暖的气息,身体和精神很快就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睡。
车停在酒店楼下,手冢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一个服务生帮他取下后备箱的行李,另一个则是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帮他将车开到停车场。
男人抱着门怡姒走得异常沉稳平缓,生怕惊扰了怀中熟睡的少女。
到了房间后,手冢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脱掉脚上的凉鞋,盖上被子,便关上房门,离开了卧室。
将小费递给侍者,对方轻声离开了房间。
手冢单手插进口袋,缓步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眸光却依旧锐利清澈,没有半分的迷恋或是欣赏,好似这浮华和繁荣于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没有半分留恋。
他对高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门怡姒喜欢。所以便一直订高层酒店,让她可以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欣赏这番景致。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八点了,他该去楼下的健身房锻炼,然后按照计划进行训练,不能再耽搁了。
男人缓步走到开关旁,打开了几个暖黄的小灯,让客厅稍微明亮温馨一些,这样门怡姒醒来也不至于害怕。
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便签本,还有黑笔,在上面留了一行字,撕下那张便签,转身走进卧室,将它贴在了门怡姒旁边的床头柜上。
看着眼前女孩熟睡的甜美容颜,手冢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眸光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里面带着几分宠溺和怜爱。
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门怡姒柔软的面颊,缓缓俯下身子,在她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虽然很不舍,但手冢还是直起身,从书桌边的地上拿起网球包,走出了卧室。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有些多余,结束训练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而门怡姒还躺在床上熟睡,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手冢眸中有几分心疼,心知她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多半是没有睡的,不然也不会累成这样。
洗完澡后,便抱了一床毯子走到客厅的沙发前,躺了下来。
门怡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睡了近十二个小时......
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尚有些迷蒙的眸子,便开始无意识地环顾四周,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
门怡姒有些恍惚,这是哪?
她掀开被子,并没穿整齐地摆在床边的凉鞋,就这么光着一双白皙细嫩的美足走出了卧室,一连睡了十二个小时,中间没有醒过,她的脑子现在还处于当机的状态。
“手冢?”门怡姒看着坐在餐厅吃早餐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困惑和迷茫,渐渐地,她一片空白的脑子开始有了思绪。
她现在应该在美国,看样子现在已经是早晨,难道她睡了十几个小时?
门怡姒眨了眨眼睛,扒拉了两下有些杂乱的长发,转过身便准备回到卧室,拿换洗衣服,洗澡,刷牙。
手冢却从她的身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英俊的脸上有几分无奈和宠溺。
他从门口的柜子里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回到门怡姒身边,温柔的替她套上。
眸光清澈柔和,握着她脚踝的手那般的灼热,似乎要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早饭在餐桌上,厨房有微波炉,热一下再吃。我出去训练,十一点之前回来。不要乱跑,下午带你去看我的比赛。”
手冢半弯下腰和门怡姒平视,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替她将耳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眸光变得有些幽深。
刚睡醒的门怡姒着实可爱,迷迷糊糊任人摆布的乖巧模样,让他的身体有种莫名的燥热和冲动。
“好。”女孩点了点头,声音里尚带着几分未散去的睡意,绵软动人。
“我走了。”手冢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直起身子,拿起门口的背包,大步离开了房间。
门怡姒梳洗完毕后,也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想到自己早上就那么邋里邋遢地走出卧室出现在手冢面前,就觉得窘迫不已,恨不得找个豆腐给自己一下,这个坏习惯一定要改,早上没有清醒绝对不出房门。
可惜,她以后也不会有机会改掉这个习惯,因为手冢最喜欢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并且更喜欢在她没睡醒的时候对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今天就是全美公开赛的决赛了,我要不要做个应援牌什么的,给手冢加油。”门怡姒一边啃面包,一边用手机刷今天的赛事。
越涵和澳大利亚选手的决赛昨天已经结束,在丢掉首盘的情况下,越涵力挽狂澜,成功拿下剩下的两盘,获得了冠军。
这是一场完美的退役赛,越涵获得了很多人的掌声和赞扬。
她在世界的声誉几乎到达了巅峰,成为了年轻一辈的偶像,也是中国网坛的传奇。
她为中国带来的荣耀,远胜过门怡静。
母亲的名字,随着她的离世,似乎已经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再无多少人记得,也没多少人赞誉。
门怡姒不知该悲伤还是惋惜,虽然都是在为国争光,但她总是觉得心里有股无法释怀的惆怅和悲愤。
就好像是越涵抢走了本该属于母亲的荣耀。
女孩摇了摇头,将这种莫名的想法抛之脑后,妈妈已经离开了,难道就不能有更优秀的人超越她吗?
她这种想法,未免有些狭隘。
手冢回来时,门怡姒正坐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没有什么她喜欢的节目,且都是英文,虽然基本能听懂,但终究是不及中文的熟悉有趣。
“你回来啦。”门怡姒怀里抱着柔软的靠枕,下巴轻轻地搁在上面,半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门口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身形那么的挺拔健硕,比七年前还要性感结实。
“嗯,你是想在酒店吃饭,还是出去吃点别的?”手冢将身上的网球包放到门口的地毯上,缓步走到门怡姒的身边,倒是没有坐下来,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她绝美的小脸,眸光深邃。
却见她撇了撇嘴,扔下手里的靠枕,爬到沙发上站了起来,竟是比他还要高了一点,虽然不足以完全俯视他,但也绝对不用再仰视。
“我一直想这么做的,俯视你的感觉真好。”门怡姒笑得很是得意狡黠,眸光耀眼动人,似一只坏事得逞的小狐狸,扬着自己蓬松的尾巴,一脸嘚瑟。
她伸出手缓缓地捏住了手冢的脸颊,笑容越发明媚灿烂,只差咧开嘴笑出声了。
手冢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他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罕见的笑容,却让门怡姒的后背有些莫名发凉。
虽然眼前的人笑得很帅也很亲和,但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呢?
下一秒,她这不好的感觉就成真了。
手冢忽然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半个身子欺到她的身上,俯下身,性感的薄唇堵住了她微张的樱唇。
接下来的事便有些不受控制。
直到一滴泪顺着门怡姒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男人的手背。
“阿姒,对不起。”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手冢的眸中有些自责和心疼。
他直起身,将门怡姒抱进怀里,温柔地替她理着散落的肩带还有领口,又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柔软发丝,却不敢看她尚带泪水的眸子。
“我,我只是有点不适应,你继续吧,没事的。”门怡姒将脸使劲的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红的快要滴血的白皙面颊。
她能听到手冢异常剧烈有力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他下午就要比赛了,不能影响到他的心情还有状态,不管他要不要继续,门怡姒都选择接受。
虽然她不是很想在美国把自己交给他,更不想在沙发上,但是他喜欢就好。
“我去洗澡,你在这等我。”手冢将门怡姒放到旁边的沙发上,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
背影略显焦急,甚至带着一丝,狼狈......
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靠枕,她将头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半天也不想动弹。
门怡姒,你怎么突然矜持起来了,他那样的人,意志力和自制力都强的要命,很少会这么冲动,你还扫了兴,他以后会不会都不敢亲你了......
女孩在心里吐槽着自己的胆小还有没出息,也很是后悔刚刚莫名的流眼泪,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她到底在矫情什么......
抱着枕头,歪倒在沙发上,她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开反省会。
手冢从浴室出来后,门怡姒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