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充本以为素喜蓉不会有事,随而收回视线,暗自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灰暗对素喜蓉忽而发难,让唐充始料不及,当想救之时,却迟了半步。
唐充看着素喜蓉倒退的身体从他身侧一扫而过,接着听得‘咚’的一声闷响。
唐充担心素喜蓉性命危矣,赶紧转回身去寻。
唐充见素喜蓉背靠于残壁围墙,且低垂脑袋,坐于地上。
唐充赶紧纵步来到素喜蓉身前,伸指探其呼吸,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唐充心里感到不妙,急切呼叫:“蓉妈,你醒醒!”
唐充一连叫了几遍,素喜蓉还是毫无反应一动不动,更没半点回应声。
唐充且见素喜蓉七孔流出血来,心知是被灰暗的掌力重创,怕是难以活命。
唐充听宫里传来灰暗得意的笑声,心头不由大怒。
唐充不禁气愤说:“蓉妈,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唐充三步作两步,来到宫门外的五级石阶。
唐充即听到宫内传出灰暗不屑的语气说话:“娇美小厨娘,我还真没想到,竟当真有人来救你。”
唐充听了灰暗这句话,心上不由诧异,心下暗想:“他这话是何意?难不成除我之外,还另有他人!”
唐充随而向宫内看去,看到一个衣着素色衣裙,身段欣长的背影。
唐充注意到这人右手握着之物,虽以纱布包裹起来,看来却很像‘月牙法杖’。
唐充从这特别的法器和这人的身形,断定正是真公主千丈宁和。
唐充心下当即意会:“真公主和蓉妈一同入宫来啦!这入宫秘道入口,就在这大厅的后面。她们从秘道进来,偏巧遇上,灰暗欲对端木喜行不轨之事。”
灰暗以不屑的眼神,打量站在身前之人,见其穿着粗布纱衣,显得十分朴素,且将自己从头到脚完全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在外。
灰暗不屑的语气说:“看你穿着朴素,不像宫里的。”
千丈宁和听出灰暗话里的不屑之意,随口反问:“你怎么看出我不是宫里的?”
灰暗听千丈宁和反问的话,‘哼哼’出两声轻蔑不屑来,嘴上讥笑的语气回应:“你若是宫里的,以你这身打扮,只能是卑微的宫婢。”
千丈宁和对灰暗的话不去争辩,而是接过话回应:“你还真的很有眼光,我是身份……,就如你所说,是卑微的宫婢。”
灰暗听千丈宁和自认是宫婢,越发看她不起。
灰暗忽而话音倏变,恐吓的声调说来:“你既然是身份卑微的宫婢,就不要管我的闲事。你识趣的话,快给我滚开。”
千丈宁和听灰暗恐吓的话,气愤回应:“这闲事我管定了!”
灰暗听千丈宁和偏执回应的话,一脸傲慢地问:“我的事你也管,你可知我是谁?”
千丈宁和气愤地接过话回应:“我不知你是谁。不过,你杀了蓉妈,我不会放过你。”
灰暗听千丈宁和说出这句恼怒的话,心下暗暗好笑。
灰暗随而暗想:“就凭你这卑贱宫婢,杀得了我么?”
灰暗接过话说:“你认得蓉老妈奴,也该知道这女子是谁。”
灰暗说完,朝身边的端木喜一指。
千丈宁和随着灰暗所指,看了一眼端木喜。
千丈宁和注意到端木喜穿着宫中厨师特有的装束,感到似曾相识,一时间却没能认出来。
灰暗色迷迷的看着端木喜,随口说来:“她是蓉老妈奴的徒儿,姓端木名喜。”
千丈宁和听了灰暗说的话后,心下暗想:“原来她就是,被蓉妈赶出师门的徒儿。我没见过她几次,倒是面生得很。”
灰暗忽而嬉戏的语气说:“你把脸上纱巾摘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样貌。你有她美娇小厨娘一般的姿色,我一并给收了。”
千丈宁和听灰暗说出聒不知耻的话,气恼不已的回应:“你想把我也收了!你……,我道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千丈宁和话音落定疾地出招。脚下一个纵步,手中法器‘月牙杖’疾出,杖首部位银光闪烁,法力从杖首呼之欲出。
灰暗见千丈宁和以手握法器朝他攻来,而她所使的棍杖类法器竟会发出银光,不由的惊‘咦’了一声。
灰暗不慌不忙的调笑说来:“你所使的法器看着不是俗物,这下还有点意思!”
灰暗看着千丈宁和脚下轻点地面,纵步过来的身形飘逸。
灰暗随而叫声‘好’,调侃说来:“好,身法飘逸洒脱,真不错!不知法力如何?”
灰暗纵身迎上,手中跟着变化出所使法器来,乃是一根乌黑得发光,像千足虫样的法器,叫‘千足杵’。
灰暗使法器‘千足杵’与千丈宁和使法器‘月牙杖’,斗在一起。
唐充乘灰暗与千丈宁和相斗在一起之机,施展轻身功法纵身而入,一下来到端木喜身侧。
端木喜正看着灰暗与千丈宁和拼斗,听身侧一个男子的声音小声说:“别出声,我救你出去。”
端木喜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唐充扶端木喜起身,才发现她双脚至腰被丝网兜罩着,两脚张不开走不得路。
唐充随之说来:“恕在下无礼了!”疾地抱起端木喜,快步走出殿去。
端木喜芳龄十八,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么抱起。
端木喜见自己此时身上衣不遮体,顿及羞红上脸。
端木喜不敢看是谁抱的她,只把眼睛紧闭起来。
端木喜耳听着脚步声,闭着眼暗数有十来步,料已来到宫外,这才睁开眼来。
端木喜借着皎白的月色,看到一张年轻英俊男子的脸,心中不由的一喜。
端木喜羞答答说:“小女子……姓端木,单名喜。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公子姓名,不知可否……告之?”
唐充不回端木喜的问话,抱着她走到素喜蓉身前。
唐充随口一说:“在下不过碰巧遇上,端木姑娘不必相谢。你师父快不行了,你好好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吧!”
唐充话音落定,即把端木喜放落下地,随而把她被封的穴道解了,顺着把她身上的蛛丝网,以法力化解掉。
端木喜脱出蛛丝网的束缚,遂将衣裳整理好。
端木喜见素喜蓉背靠着残壁坐在地上,又见其七孔流血的惨死状,面上露出震惊之色。
端木喜心里却得意的暗想:“师父真死了么?‘食神秘笈’还在她身上么?”
端木喜心念及此,就势在素喜蓉身边跪下。
端木喜假装悲伤且关切的呼叫:“师父,我是你的徒儿端木喜呀!你这是怎么了?师父,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徒儿好不好!”
端木喜边说着话,边偷偷在素喜蓉身上摸索。
唐充听到宫里传来的打斗声此起彼落,担心千丈宁和有危险,立时转身折返,纵身越步向大厅奔去。
宫内大厅之中,千丈宁和与灰暗展开了法力上一对一的相互较量。
千丈宁和与灰暗近身、隔空,来来回回各施招法,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千丈宁和、灰暗此刻相距十余步分开来。
灰暗自认为胜券在握,嘴里说得意显摆话:“娇美小厨娘,你看……”
灰暗话说至此,却停顿住了。
灰暗边说边转回头去看,倏忽发现端木喜不见了,声音戛然而止。
灰暗眼神急切的四下找寻,却找不到端木喜的踪影。
灰暗不由的气急叫起来:“我的娇美小厨娘呢?哪去啦!”
正在此时,唐充奔入大厅来。
灰暗看到一个衣着灰白素色衣裳的男子,右手上握着根手杖,奔入大厅来。
灰暗当头喝叱问:“你小子是谁?可是你小子,把我娇美小厨娘掳了去?”
唐充听灰暗的问话,接声以应:“不错,是我。”
灰暗见唐充一口承认,心头怒不可遏。
灰暗不禁气愤怒叱:“你小子胆还真大,偷腥偷到我灰暗头上。你小子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免得你被我杀了,我还不知你是谁。”
唐充听了灰暗气急败坏的话,不慌不忙的边走边说:“是么?你让我反杀,那又当如何?”
灰暗听出唐充这反问的话里,明摆着有蔑视之意,内心被激得更是盛怒不已。
灰暗不禁气急说:“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成全你。”
灰暗说完这话,作势正想动手。
千丈宁和从声音听出,与灰暗斗嘴的是唐充,只是不敢相信会在此遇到,心中不禁一喜。
千丈宁和随而看向来至身侧的唐充,嘴上提醒说:“唐公子,这汉子法力不容小觑,小心些应付。”
唐充听千丈宁和好意提醒的话,向她微微一笑。
灰暗听千丈宁和与唐充的对话,意会彼此认识。
灰暗故意嬉戏的腔调说来:“你小子与她里应外合,把我的娇美小厨娘给掳去了!你小子有她尚不知足,还对我的娇美小厨娘有那心思,你就不怕她吃醋么?”
千丈宁和听灰暗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当即驳斥:“你休得胡说!唐公子是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灰暗听千丈宁和着急辩解的话,嗤之以鼻的‘哼哼’出两声。
灰暗一脸不屑说来:“现下这世道还有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之辈,实难让我相信。”
灰暗随而挑唆说:“他这么做来,只是做给你看罢了,我看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别被他给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