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充听柔然千聚说完,心情越发急切。
唐充想到什么,就随意问来:“柔然翩翩是怎么死的?为何死状会极为悲惨?”
唐充一连问出两问后,心情越发激动,随而惴测说:“听传闻柔然翩翩不仅是‘毒神’最小的徒儿,亦是‘毒神’的女儿。这难道是假的?”
柔然千聚听唐充自我惴测,迫切说出的最后那句问话。
柔然千聚心上不禁气恼难释,接过话矢口反问:“谁告诉你,她是毒神之女?”
柔然千聚随而摇摇头,矢口否认:“不,她不是,她只是毒神收养而已。”
唐充听柔然千聚话里满是怨恨之意,一时之间对她的话也难辩真假。
柔然千聚接着说来:“柔然翩翩不仅背叛师门,还与太乙真人的一个徒儿,叫唐僖的私通,且生了一男一女。”
柔然千聚说至此,气哼了一声。忍不住又说:“师父气不过,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把柔然翩翩和唐僖骗出相见……”
唐充听柔然千聚说至此,心口刺痛了一下,心道:“果然如鹿麟说的一般无二!”
柔然千聚见唐充默不作声,接着往下说:“我则奉师命,乘机潜入他们的住处,一个叫‘依守’的山洞。”
柔然千聚接着说:“我进入山洞后,见地上一片狼藉。一个道士趴在桌上,已醉得不省人事。”
柔然千聚说至此,喝口茶水润下喉,接着往下说:“我小心轻声从这道士身边走过,来到两个小摇床前。”
柔然千聚跟着说:“我见两个小摇床里,各放着一个婴儿。我对熟睡男娃身上下剧毒,且重伤其身体。”
柔然千聚接着说:“我正要对女娃下手,这女娃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不哭不闹,还对我甜甜的笑,一点也不害怕。”
柔然千聚话说至此,又喝了口茶,随而说:“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对这女娃却下不去手,只好把她给抱走。”
唐充听柔然千聚把自己所做恶毒之事,说得如此随意,心头气愤却强行压住。
唐充假意强颜欢笑,随意套话说:“那男娃受如此苦难折磨,恐怕早已不在这世上。”
柔然千聚听唐充的话,对自己所做之事颇为自信。
柔然千聚不禁得意说来:“他所受之毒非同小可,又身受内伤,他弱小的身子骨,哪能承受得住?那是非死不可,不可能存活于世。”
唐充听柔然千聚说完,心上暗喑好笑:“真让你失望了!被你重伤的小子不仅没死,且活得好好的,就站在你面前。”
唐充心念及此,已知杜鹃被柔然千聚带至魔窟‘漫毒岛’,由岛上一众恶魔妖兽抚养长大成人。
唐充故意明知故问:“那女娃呢?你把她抱走后,你把她怎么样了?”
柔然千聚听唐充迫切问来,随之回话:“那女娃我给起名叫杜鹃。我把她带回西北边陲,让她在‘漫毒岛’中长大。”
柔然千聚接着说:“岛上的恶毒妖兽,教她阴毒的招式,以及阴毒心机手段。想不到这女娃还真机灵,一学就会。且青出于篮而胜于篮。”
唐充听柔然千聚赞赏杜鹃的话,心下会意柔然千聚,就是杜鹃口中的‘姑姑’。
唐充随之想到:“只有眼前这柔然千聚,才知我娘柔然翩翩的下落。
唐充暗自思忖:“从柔然千聚字里行间,明显感到对我娘柔然翩翩怨恨极深。她从始至终,都未透露我娘的下落半句。我要怎么做,才能诱她说出娘的下落呢?”
唐充心想至此,心里满是踌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柔然千聚见唐充默不作声,随口一说:“想不到毒神也颇为喜欢杜鹃这小丫头,把自身功法的四成,传入她体内。”
柔然千聚随而嫉恨说:“我一气之下消然离去,让杜鹃这小丫头找不到我。”
唐充从柔然千聚的话里,隐隐觉得她并非真的生气,说的是违心的话。意会柔然千聚很在乎杜鹃。
唐充顺着她的话问来:“杜鹃离开你有多久了?”
柔然千聚听唐充的问话,心生感慨意味深长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在这里呆久了,对‘岁月易逝’这句话早也忘了,或许是心中的仇恨不断的滋生,才让我活了这么久吧!”
唐充听柔然千聚说完这番感慨,随而岔开话题问来:“前辈,其实‘紫霞仙子’已时日无多。你听到这个消息后,你还恨她么?”
柔然千聚气愤回话:“恨!当然恨!我恨之入骨。”
唐充随之问来:“她就快死了,你还恨?”
柔然千聚心头愤慨,脱口而出:“她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恨她”。
唐充调侃说来:“前辈之恨,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呀!”
柔然千聚随及问来:“你的恨又似什么?”
唐充听柔然千聚反问的话,想到龙牡儿的变心,心里不禁一揪,随口一说:“我的恨似淡淡的忧。”
柔然千聚随之问来:“此话怎解?”
唐充随声以应:“淡淡的忧就好比这淡淡清茶,喝得越慢,就越觉得心中忧愁百结,难以化解。”
柔然千聚听唐充的话后有感而发:“红彤彤喝这茶会醉得不省人事,因为她心中无恨。而你心中充满了愁苦,越喝越觉得苦涩。品茶品味也,就算是上好的茶,心中不快,怎么喝都觉得苦。”
唐充随意一说:“前辈,我发现你只喝了一口。”
柔然千聚随声以应:“我要加这才觉得够苦,味道绝佳,属上乘之品。”
柔然千聚话音未落,从袖里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布袋来。
柔然千聚随而解开袋口,左手拇指、食指伸入布袋,两指尖夹着些青黑色的粉末,放入面前的茶水中。
粉末入茶水化开,淡黄色的茶水转眼间变成青碧色。
唐充见柔然千聚这怪异的动作,心道:“她添加粉末入茶,估计已有不少年头了,不然拇指、食指头的颜色,怎么跟粉末的颜色一般无二。这些青黑色的粉末是些什么呢?”
柔然千聚见唐充在沉思,随意一说:“公子,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姓名,你我却已能在一起喝茶,只因心中都有恨而交谈甚合,真是相见恨晚,来,你我喝一碗。”
唐充随之回应:“好,把茶当酒,一干到底。”
唐充随而端起碗来,便往嘴里灌,借着喝的那刻,眼睛瞄了柔然千聚一眼,见她并不把碗端起,而是右掌沿着碗边来回轻抚,碗中的茶水如水箭一般自行射入嘴里。
唐充喝完一碗,感觉头晕目眩。只说出个‘你’字,一下趴在桌上。
柔然千聚见唐充一下趴在桌上,好不得意说:“你知道我底细,留你不得。”
柔然千聚话说至此,双掌合击,厨子走了进来。
柔然千聚随之对厨子说:“把他带到木精那去。让木精吸走他体内真元,让木精法力更上一层。”
厨子随口一问:“他的红颜知己,如何处置呢?”
柔然千聚接过话说:“你不必理会,思危会知道怎么做。”
厨子听柔然千聚说完,把唐充扶起,便往外走。
厨子扶着唐充走了一会,就快到木精所在,厨子在不经意间,把一颗药丸塞入唐充嘴里,把一小团纸塞入唐充手中,便把唐充推入石碣内。
唐充醒转过来,见自己身处在一大块四四方方的青苔上。
唐充发现这块青苔四边以藤条围起来,且如同小舟飘浮在冒泡的泥沼之中,一直推着他往前去。
好一会的功夫,把唐充送抵对岸。
唐充待四方青苔靠至岸边,一下纵身越上岸去,待双脚落地稳住身体,霍地看到前方发出‘忽闪忽闪’时亮时灭的奇异光芒,好奇心被勾起,顿时朝光芒纵步过去。
不一会的功夫,唐充靠近发出光芒之处,眼前出现一个闪着水晶般光芒的洞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