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菡听郝曲一味抵毁的话,气急辩驳:“我没有,你胡说。”
上官翠屏听燕菡极力为自己辩驳的话,随之威逼的语气喝令:“燕菡,你既然没有背叛为师,为了表明你心是向着为师,你去把郝曲手上‘轩辕剑’,给为师夺过来。”
燕菡听上官翠屏果决的话,内心忐忑起伏不定。
燕菡眼神慌张的看向郝曲,眼里透着无奈。
燕菡心里不想与郝曲之间就此决裂,一旦这么做,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燕菡见郝曲执意而为,惹怒上官翠屏,师妹之间的情谊已难以挽回,只好听命于上官翠屏。
燕菡一咬牙关,手中‘菡霜剑’一指郝曲,如霜剑气自剑尖迸出,疾向郝曲冲击过去。
郝曲见燕菡听上官翠屏的话,果断对她下手的一刻,意会师姐妹间的情份已不复存在。
郝曲疾见一道如霜剑气,自燕菡手上的‘菡霜剑’激发而出,朝她瞬间而至。
郝曲不由多想,运体内真气于手上‘曲纹剑’,真气直抵剑尖,及生出青霭色剑气来,随之迸发出去。
青霭色剑气与如霜雪剑气瞬间触在一块。
郝曲、燕菡修为相当,剑气相抵互消。
上官翠屏见郝曲与燕菡彼此的剑气一抵消散,且见二人心意相通的对视眼神,心下顿时明白过来。
上官翠屏心中怨忿不平,随而想来:“好啊!还真是我的好徒儿。竟然联合起来,做戏给为师看。别以为你们假戏真做,为师就信以为真了。”
上官翠屏随而又想:“一个夺剑不还,一个听命为师,其实是想让为师一心只在‘轩辕剑’上,而无暇顾及其他。”
上官翠屏心下随而想到:“好让陆凡、秦月、欢意浓,借此机会离去。这等小心机,休想骗过为师。”
上官翠屏心念及此,随之怒叱:“燕菡,你未尽全力,还对郝曲尚有姑息,不忍心下狠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郝曲听上官翠屏责怪燕菡的话,会意自己的心思被其看穿,疾然面对上官翠屏就地跪下。
郝曲随而言词恳切以求:“师父,念及师徒往日情份,徒儿恳请师父,放过秦师姐,让她和陆师哥下山,待他们走后,‘轩辕剑’徒儿必亲自奉上。”
上官翠屏见郝曲疾的跪地恳求,听她言词诚心诚意,心上稍有感动,面上却冷酷无情。
上官翠屏随而以凌厉的语气问:“郝曲,你这样做,可想过后果?”
郝曲听上官翠屏这句威慑的话,却面露淡淡笑意以对。
郝曲一脸坦然回话:“徒儿任凭师父发落。”
燕菡听郝曲这句决绝的话,内心感同身受。
燕菡附和着说:“只要师父肯放过秦师姐、陆师哥和哑婆婆,徒儿也甘愿领受责罚。”
上官翠屏见燕菡竟也附声来劝,气急说来:“你……竟也……”
上官翠屏话说至此,眼里满是怨恨瞪着郝曲、燕菡。
上官翠屏手中剑‘翠珀’,随着她情绪的动荡,也跟着震颤不已。
秦月见上官翠屏手握的剑‘翠珀’震颤不止,意会她杀念已起。
秦月赶紧好言相劝:“师父,郝师妹、燕师妹一时犯浑,所做所为只是一时冲动,恳请师父手下留情放过她们。”
郝曲听秦月替她和燕菡向上官翠屏求情的话,内心隐隐感到欣慰。
郝曲嘴上却说出执着的话来:“秦师姐,我这么做并不后悔。”
上官翠屏听郝曲义无反顾的话,心上不禁大为恼怒。
上官翠屏不由的气愤的责问:“好一句‘我这么做并不后悔。’。为师待你们不好么?为何都要背叛我?”
欢意浓这时忽而‘呀呀’而语,手上不停的比划着。
上官翠屏见欢意浓不停的以手语来做出手式,不知她想要表达什么?
上官翠屏没好气的诘问:“你想说什么?你手比划来比划去,是指何意?”
秦月依着欢意浓手语表达的意思说来:“她让你放下一切仇恨,别活在自己的仇恨里。心怀仇恨的活着,心结无法释然,心情永远不会快乐。”
上官翠屏听秦月的话后,气急回怼:“说得轻巧!放下仇恨谈何容易?”
上官翠屏心里‘恨’的执念已根深蒂固,秦月转述欢意浓的三言两语,虽然觉得在理,一时之间却难以认同。
陆凡见上官翠屏听了欢意浓的话后,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陆凡忍不住出声问来:“上官师姑,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上官翠屏听陆凡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内心激动震荡。
上官翠屏的思绪一下回到当年,往事历历在目。
上官翠屏不禁扪心自问:“我到底想怎样?我是放不过她?还是放不过他?还是放不过自己?”
欢意浓见上官翠屏神态凝重,忍不住‘呀呀’而语。
上官翠屏心里正自惑不解,听欢意浓又‘呀呀’而语。
上官翠屏心烦难耐,不由的气急问:“秦月,她又在比划什么?”
秦月即把欢意浓要表达的意思说出:“你放不过自己。”
上官翠屏听秦月直接了当的话,与她内心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不禁为之一怔。
上官翠屏内心波澜又再起伏,暗自琢磨:“欢意浓虽说不出话,却是心知肚明,看得最是清楚。”
上官翠屏随而扪心自问:“我该放下心中怨恨,当是过往云烟,随风而去么?”
上官翠屏心念及此,不禁摇了摇头。
上官翠屏心下随而暗自否定想来:“说很容易,想要做得到,可就难了。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正在此时,忽而传来‘嗷嗷’两声欢快呼叫。
众人不由的朝声音来处看去。
逸云、妲嘉如两个欢脱的孩子一般,相互间彼此双手攀着对方的肩头,且四目对视,口中同时发出两声充满欢悦,狐仙族同类的共鸣叫声来。
逸云抑制不住心中喜悦,不由的脱口而出:“嘉师妹,你终于脱出‘玲珑锁’的困绊,脱胎换骨般重获自由,真是太好了!”
妲嘉忍受住‘玲珑锁’,对她身心不断蚀骨钻心般,痛苦的折磨后。
‘玲珑锁’无形的链条,从中间崩断。
妲嘉刚脱出‘玲珑锁’的控制,此时身心疲惫不堪,却觉得难以言喻的畅爽。
妲嘉听逸云欣喜的话,勉强配合着逸云,做出这些欢脱的动作后。
妲嘉再难支撑下去,当即晕了过去。
逸云赶紧扶住晕过去妲嘉,就势以臂膀做枕,让妲嘉的头斜靠在他臂弯里。
逸云看着妲嘉受尽折磨,而显得苍白无血色的脸,不禁心生怜惜,眼里尽是柔情和关切之意。
上官翠屏将逸云对妲嘉的关爱看在眼中,这样的情景也曾真实在自己身上出现过。
上官翠屏触景生情,往昔如梦,只觉惆怅满腹。
上官翠屏看到飘于妲嘉头顶上方的‘玲珑锁’,忽然对其施以吸附法力。
‘玲珑锁’已生灵性,如似知上官翠屏心意,顿及向上官翠屏的脚踝扑来,一下把她两只脚踝锁住。
上官翠屏见‘玲珑锁’把她脚踝锁住,脑子灵犀一闪想得通透,霍然间明白过来,一切事情都不可强求。
上官翠屏随之说来:“这下好了,我被‘玲珑锁’给锁住了!没法阻止你们了!秦月,你们去吧!都下山去吧!”
秦月、陆凡乍然听到上官翠屏愿意就此放手的话,不敢相信她竟然一时间悔悟过来。
秦月听上官翠屏说出释怀的话,心情激动难抑,脱口问来:“师父,这是真的么?”
上官翠屏听秦月的问话,随而看向秦月,嘴上说来:“我自愿让‘玲珑锁’给锁住,这还看不出为师之意么?”
上官翠屏随而说:“秦月徒儿,你好自为之吧!”
上官翠屏随而又说:“秦月徒儿,若有什么烦恼不快之事,你回来诉苦,为师随时欢迎。”
陆凡听出上官翠屏话中深意,赶紧出声以应:“上官师姑放心,我陆凡真心以待秦月,绝不让她受半点委曲。”
上官翠屏听陆凡回应的话,随之说来:“但愿你言出必行,不让你的妻子为难。”
上官翠屏听陆凡一口承诺,顺着答应了他和秦月在一起。
秦月乍听到上官翠屏‘不让你的妻子为难’这句,霍然间明白,师父这是同意她和陆凡结为夫妻。
秦月不禁俏脸一红,羞怯回话:“多谢师父成全!”
陆凡听秦月的话也醒悟过来,随之伸手拉着秦月的手,一并走至上官翠屏面前,向其行别过之礼。
上官翠屏受了陆凡、秦月跪拜礼后,扶二人起身。
郝曲、燕菡见上官翠屏谅解了陆凡、秦月,一并走至上官翠屏面前,将‘轩辕剑’呈上。
郝曲、燕菡一同毕恭毕敬说来:“请师父责罚!”
上官翠屏接过‘轩辕剑’,微笑说:“为师是要责罚你们,可罚你们什么好呢?”
上官翠屏想了一下,随而说:“就罚你们护送她们下山至山脚,看着她们走远,才可返回。”
郝曲、燕菡听上官翠屏的话欣喜不已,异口同声说:“多谢师父责罚,徒儿心甘情愿领受。”
上官翠屏看向唐充,知他也有去意。
上官翠屏心下随而暗想:“唐充这小子也想下山去,就让他去吧!让他下山去历练历练,未偿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