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充得了小黑盒后,快步走回床榻坐下,即打开盒盖来看。
唐充见小黑盒里的软虫,整个身体伏趴在深蓝色的琥珀上。
软虫完全失去了,原先充满活力的模样,变得软绵绵虚弱无力。
唐充见软虫变化如此之大,不禁担心起来。
唐充随而想来:“软虫这是怎么了?难道被移情吸光了,精气神不成?”
唐充心下揣测:“软虫看着奄奄一息,移情也说身体疲惫,彼此都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充心念及此,看着越来越虚弱的软虫,却是束手无策。
唐充不知如何,才能帮软虫恢复生机,不禁面露愁苦之色。
正在这时,一个轻脆的声音在窗外呼叫:“我可以救它,你把它和盒子一并递出窗来。”
唐充从这轻脆的声音,估计是个女童。
唐充心下暗想:“她怎么知道,我要救软虫?莫不是她与软虫,有心灵感应?”
唐充好奇想看女童长什么模样,快步走至窗边,从窗格子往外瞄,外边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唐充随而急切问来:“你在哪?你叫什么名字?你救活它后,何时还给我?”
这女童的声音一一回复唐充这三问:“我在海里。我的名字不可告诉你。我救活它后,我将养着,先不还你。”
唐充听这女童说完,觉得还算合乎情理。
唐充随之应声说:“好吧!就依你。”
唐充接着说:“我叫唐充,你不肯告诉我名字,姓什么总可以说吧?”
唐充随口问来:“你住在哪?不然我怎么要回它呢?”
唐充说完这番问话,心里还是有所顾虑,只把盒子递出窗一小半。
这女童见唐充畏畏缩缩,不肯完全将盒子递出。
这女童应承说:“你叫唐充,我记下了。”
这女童随而说:“可以告诉你,我姓白。住在‘海琼仙阁’。”
这女童跟着说:“你想要回软虫,就来找我好了!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唐充听这女童承诺的话,这才完全把小黑盒递出。听得‘嗖’的一声,小黑盒已不在手里。
唐充连忙朝窗外张望,只见到一个娇小的白衣背影,晃眼间就消失于海面上,升起的迷蒙烟雾之中。
唐充收回视线,走回睡榻坐下。
唐充随意朝移情睡榻看上一眼,见没什么动静,估计移情这会睡着了。
唐充想到软虫被他送走,心下暗喜。
唐充随而想来:“移情不知道软虫已被我送走,醒来问我要软虫,我就说被我随手扔掉了。”
唐充又想:“我这样说,她才会死心,就此放过了它。哼,若不把它即时送走,被移情如此折腾,一命呜呼是迟早的事。”
唐充心想至此,还是对盒盖面上刻有‘四脚怪物’图案的盒子,充满了好奇心。
唐充忍不住又拿起这盒子来,且一下把盒盖打开。
唐充自以为盒里装的,如似盒盖上雕刻的饰物一样。
唐充打开盒盖,看到盒装之物。
唐充万万没想到,盒里装的竟是折叠齐整,绢丝柔软细腻之物。
唐充心里有些失望,拿起绢丝之物来,依着折叠次序一一打开来,一幅山水画图展现出来。
唐充发现画的背面有字,转到背面来看,写的是八个字:图藏乾坤,有缘得之。
唐充转回画图来看,图中所画山水并没什么特别,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
唐充看不出山水画中的‘图藏乾坤’,心下反而释然。
唐充随而心下暗自嘲戏:“此图背面已指明图内藏着乾坤,有缘方可得之。我看不出图中的乾坤,看来我是与之无缘了。”
唐充心念及此,把画图折叠好放回盒内,随手把盖子合上。
唐充将剩下的盒子,遂个打开来看。
唐充见盒里装的,都是些叫不出名来的天材地宝,不知有何用处,更提不起兴趣。
唐充随而盘腿坐于床榻之上,闭目修习功法来。
这些天材地宝的灵气,尽数被唐充呼收入体内。
风云变化不定,天气也阴晴不定。
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跟着狂风大作,片刻间大雨倾盆。
在这风雨交加之际,一条黑影钻窗而入,唐充、移情所住的船舱。
唐充闭目静坐已入定,周身丝毫响动听得清楚。
唐充睁开眼来,借着舱内的烛光,可看到是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唐充见这黑衣人径直朝,矮桌上的天材地宝扑去。
唐充当即从床榻上扑向黑衣人。
这黑衣人一下感到,身后有衣袂带风之声袭来。
这黑衣人手上握着如月的小弯刀,回身就是一划。
这一划在黑暗中,如似一道闪电,一闪即逝。
这一划之后,黑衣人回过身去,疾向放盒子的矮桌,纵步过去。
唐充在这一划来至之际,从黑暗中发出的光芒,看到是一把,如月形的小弯刀。
唐充随而施展太乙真人所授身法,避过刀光的同时,脚步也随之跟进,与黑衣人同步来至,放置盒子的矮桌前。
黑衣人伸手就去抓深棕色的盒子,唐充也随之出手去争夺,同时彼此的手,正好抓着盒子的两边。
黑衣人见唐充也拿住棕色盒子,没好气的厉声说:“放手!”
唐充不甘示弱硬声硬气回应:“要放手,也是你放手!”
黑衣人听唐充的话,忍不住气急说:“你……,你……,它本就是我的。”
黑衣人随而迫切说:“父王、母后惧你毒魔邪教,巴结奉承以宝图示好,我可不怕你。”
黑衣人又说:“我不想伤害你,我只要‘东海龙宫’的宝图。你到底放不放手?”
唐充听黑衣人说完,心上很是诧异,随而手上放松拿住的盒子。
黑衣人感到唐充松开拿盒子的手,顺势夺过盒子打开来看。
黑衣人见盒内宝图无恙,随之将盒子盖好,揣入怀内藏起。
黑衣人随之抱拳作揖说:“就此别过!”
唐充听这黑衣人说要走,故意刁难说:“你就这么走了,本少主可不好交代。你且把姓名留下,日后好找到你。”
黑衣人听唐充刁难的话,不惧不怯的随声以应:“我不怕你日后找我麻烦,这就跟你说我的姓名。我姓龙,名奇儿。”
唐充见黑衣人一下说出自己的名字,也随之客气说来:“我姓唐名充,其实我不……”
唐充想说“不是少主”,话未说完,见黑衣人已越窗而出。
唐充赶紧走至窗边张望,只看到黑衣人纵身跳入海后,溅起的一波水花。
唐充转身走向床榻,脚无意碰到一物,拾起来一看,竟是一个绣有图案,三指宽大小的香袋。将香袋在鼻前闻了一下,香袋散发的味道清香怡人。借着烛光可看到,香袋上绣个‘奇’字。
唐充心下暗想:“这香袋必是黑衣人的,估计是在争抢盒子时落下的。如此这般,黑衣人是个女的。可惜她蒙着面没见着长相,只知她的名字叫龙奇儿而已。这香袋是她的私物,我要留着下次见面还给她。”
正在这时,移情出声问来:“小哥哥,外边下雨了么?”
唐充忽而听到移情的问话,心上一怔,赶忙把手上的香袋藏入腰间。随之应声:“没错!下了好大一场雨。”
移情听了唐充回话,跟着一问:“小冰虫呢?”
唐充听移情忽而问小冰虫的下落,迟疑了一下,想到了应对的说辞。
唐充随而说来:“小冰虫,不见了!被大风卷出窗外,掉海里去了!”
移情听唐充说的话,觉得过于凑巧,不置可否问来:“是吗?有这么巧?偏让大风给吹海里去了?”
唐充听移情的问话,意会她不相信。想到小冰虫被她折腾至奄奄一息,事到如今还不肯放过它,气不打一处来。
唐充不由的气愤急忿:“难不成你把它弄得没了气,才肯善罢甘休?”
移情听唐充这句斥责的话,一下撩开床帐,没好气的应对:“我可没害它,是它自己心甘情愿。它尽心尽力帮我,也是在帮它自己。”
唐充听移情的话觉得是在狡辩,认为她在为自己所做所为掩饰。却又感她所言有几分可信,将信将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移情坦而言之:“小哥哥待我诚心实意,我移情也一样相待。我所言不假,绝不骗你。”
唐充迫切说:“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实情。”
移情听唐充迫切的话,心中有所顾忌,迟疑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