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同门遇难
熊罴被水涟漪救活后,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指着南宫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怎么……还没有死?”
南宫胥听了熊罴这一问,忍不住哈哈笑道:“真是死性不改,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熊罴没听明白南宫胥这话之意,到处找他的那把带毒的匕首。
水涟漪看到熊罴找东西,用手指着他小腹上的匕首,说:“你是找那个,对吧?”
熊罴惊讶地说:“它怎么会在我身上?”
南宫胥盯着他说:“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啊呀呀!我就要死了,请少侠快救救我!”熊罴瞪大双眼恐惧不安地说。
水涟漪一本正经地说:“你也怕死,那你还想置人于死地,像你这样的人,真是死有余辜,我看不救也罢。”
“都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二位,求二位高抬贵手,救救我这条狗命。”熊罴边如捣蒜般磕头,边求道。
南宫胥一旁冷冷地说:“你中的是无药可救的'见血封喉',下毒的时候,你就没想让我活着,你说,叫我怎么救你?”
熊罴听了南宫胥的话,想了一下,是呀!他早知道,“见血封喉”是没有解药的,他仅存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颓然地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两眼发呆,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水涟漪看到熊罴的这副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场的人见水涟漪笑了,本来就忍着不敢笑,现在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熊罴等着死,可过了这一会儿,这毒还没有发作,他也觉得奇怪,再加上这些人莫名其妙的笑,肯定有蹊跷。于是,说道:“我都快要死了,你们还有心情笑?”
大家听了熊罴的话,都笑得更大声了。
水涟漪好不容易忍住笑,说:“放心吧,你想死都死不了。如果想要让你死的话,你早就死几回了,你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
阿克兹巴结地指着水涟漪说:“熊将军,还不快快谢过你的救命恩人!刚才你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是这位姑娘不计前嫌,救了你。”
熊罴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救了在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从今以后,但凡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要招呼一声,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没有那个必要,但你必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水涟漪说。
“那倒也是,姑娘你那么了得,怎么需要我这个无名之辈为你赴汤蹈火呢?姑娘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在下知道,我坐下一定如实回答,绝无半点隐瞒。”熊罴讨好地说。
“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如此毒手,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你?”
“前几天遇到你们,被你们教训了一通,觉得很窝囊,而又对你们是无可奈何,后来又遇到我的师兄了空,本来以为他可以为我出口气,可他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于是师兄告诉我,苗家寨有一种叫'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而且无解药,我想,既然拳脚上不是你们的对手,想要对付你们,那用这种毒药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到苗家寨抢了毒药,想伺机对付你们,恰巧今天就遇到你们,想这毒药可派上用场了,没成想害你们不成,差点害了自己,这就是事情所有的经过,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没有人指使。”熊罴把事件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水涟漪。
“好,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下一个问题,你们前几天说要到苗家寨征用战马,用来打战,'平夷王'征用这些战马,准备攻打哪里?”水涟漪接着再问。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队长,要攻打哪里这是军事机密,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算你说的是真话,还有一个问题,'平夷王'平时与一些什么人过往甚密,他的言谈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南宫胥问了这一个问题。
“跟'平夷王'来往的人很多,比如金池国的使者,篝火部落的王子,周边一些小国家的头目等,但听说最厉害的是一个叫黑煞魔星的魔域大王。我跟随'平夷王'多年,以前他平定地方叛乱,惩治各方恶贼,为南蛮国的安定做了很多贡献。可最近一两年来,'平夷王'不但纵容手下,还经常扬言,只要时机成熟,他就带领人马,杀进王宫,自立为王,我就知道这些。”熊罴毫不保留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
问完了熊罴,南宫胥和水涟漪了解了一些他们想知道的,看那熊罴的样子,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了,于是放走了熊罴。
南宫胥和水涟漪二人,决定到“平夷王”府走一趟。
这一天,南宫胥和水涟漪结算了客栈的房费,离开了夷苗县所在的小镇。
一路上,艳阳高照,凉风习习,沿着鸟鸣虫叫的小道,南宫胥师姐弟俩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怀着愉悦的心情上路。
在一个十字路口,南宫胥发现了同门的一个标记,他对水涟漪说:“师姐,你看这好像是师兄们留下的。”
水涟漪走到标记前认真辨认了一下,回头对南宫胥说:“不错,这是我们子虚派独有的标记,我们沿着标记方向走,就应该找到师兄他们了。”
“嗯,我们与师兄他们分别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是应该和他们碰碰面了。”南宫胥说。
师姐弟俩按照同门标记的指引走了几天,可几天下来,却没有见到一个同门的踪影。
师姐弟俩又走了几天,不仅没有见到同门的踪影,就是同门留下的标记也不见了。
这一天,师姐弟俩来到了一支军队的住地附近。
水涟漪看到这个军营,对南宫胥说:“小师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子虚派的标记是在这几天才不见的,这里又有一个军营,我猜想,标记的消失,可能与这个军营有关。”
南宫胥听了师姐的分析,说:“师姐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到这个军营里看看。你说呢?”
水涟漪点点头说:“我正有此意。”
师姐弟俩商量已定,他们走到军营门前,军营一个守门侍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军营重地,不让外人随便来往,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问,你们是谁的部下?赶快禀报上来。”南宫胥严肃地问道。
“我们是'平夷王'麾下,李镐的队伍,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快走!”一个守卫耐着性子说。
“这里毕竟是军营,人家不让进,不让问,是对的,我们又不能暴露身份,说明来意,还是先回去,想个法子再来,你看如何?”水涟漪看这情形说。
“嗯,好吧,就按你说的。”南宫胥听从了水涟漪的建议。
师姐弟俩原路返回,在路边找了一个落脚点,暂时歇息。
水涟漪对南宫胥说:“小师弟,现在日头还高,我们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好晚上有精力行动。”
南宫胥应道:“好啊!赶了这今几天的路,还真的有点累了。”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夜幕降临过后,南宫胥抬头看看天空,恰巧这一天晚上没有月光。南宫胥和水涟漪就换上夜行衣,摸黑来到白天到过的那个军营。他俩避过守门侍卫,躲过巡逻队伍,没费多大劲,就进到了军营里。
他俩躲在军营大帐外一个隐蔽的地方,窥视里面的情况,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在大帐里饮酒作乐,旁边的柱子上绑着木林森和火星原。
南宫胥悄悄地对水涟漪说:“二师兄和四师兄怎么会被绑在这里,按说以他俩的修为,几个军官应该奈何不了他们?”
“是呀!此事蹊跷,这里边肯定有问题。”水涟漪悄悄地回答。
南宫胥又悄悄地说:“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先看看再说。”
这时一个军官说:“来来来,各位将军,我们继续喝酒,长夜漫漫,不喝酒也无聊。”
其中一个军官说:“李将军,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建议还是少喝一点,担心误了大事。”
劝酒的李将军不以为意地说:“王将军也不必那么小心谨慎,那两个小子不是好好地被绑在那里了吗?你害怕什么,莫非怕他们跑了不成?”
“李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借助'十二魔煞'之力,以我们之力,怎么能够把这两个小子给绑了?还是小心为妙。”姓王的将军说道。
另外一个军官也说话了:“王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这两小子还有同伙,我们不是要用他们引其他同伴上钩吗?”
“既然连卢将军都这么说,那我们就少喝一点,免得坏了'平夷王'的大计。”姓李的将军说。
听到这里,南宫胥附在水涟漪的耳朵上说:“原来,他们把二师兄和四师兄绑在这里是诱我们上钩。现在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看来还是要先合计一下,免得中了他们的圈套。”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我们就先回去,想一个两全的办法再来,走。”水涟漪说。
两人悄悄离开了大帐,神不知鬼不觉走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