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少年,白

修炼开始后的第六天清晨。

天空澄澈,微风轻拂。鸣人躺在草地上沉睡,脸上带着疲惫——昨夜的通宵修炼让他筋疲力尽。

阳光穿过树梢,在地面洒下细碎光影。一位少女蹲在地上,安静地采摘草药。一只小鸟轻轻落在她肩头,仿佛也被这份宁静吸引。

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熟睡的鸣人身上。

她犹豫片刻,缓缓走近,伸出手……

……

*

佐助和小樱在用早饭,卡卡西已用完,正盘坐榻榻米上休息。

“鸣人他晚上又没回来啊?”达兹纳问。

“他自打听了你的话后,就天天晚上一个人跑去修炼。”小樱说,“真是个单纯的大傻瓜!再怎么修炼也要循序渐进啊!”

佐助赞同地点点头,可这不适用于主角。

“鸣人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一个小孩子大半夜地跑出去……”津奈美端着盘子无不担忧道。

“放心啦。”卡卡西笑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忍者啊。”

“……”伊那利不知想着什么。

……

*

“睡在这里可是会着凉的哦。”少女最终选择了轻轻推醒鸣人。

“唔……你是谁?”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醒后的鸣人帮她一起采起了草药。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儿?”她问。

“修炼!”鸣人语气坚定。

“为什么要修炼?”

“我想让大家看到我的存在,想证明自己。”他说得认真。

少女低头想了想,轻声问:“那你有没有,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人?”

鸣人一时语塞。

少女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当一个人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时,就会变得无比坚强。”

这句话让鸣人陷入了沉思。

“嗯!”他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少女起身离开。临走前,他向鸣人纠正道:“其实……我是个男生。”

他一脸郁闷地看着她的背影。

……

“出来吧,是你吧刚才那个人?”

布置好影分身的佐助,此刻悄然现身。

白站在原地,语气平静:“果然是你。你是卡卡西的手下吧。”

两人对峙。

佐助步步紧逼:“再不斩的同伙……我没说错吧。”

话音未落,两枚千本擦着佐助的脖子飞过,钉入身后树干。

“你想干什么?”白盘问道。

在佐助看不见的角度,白的手已经悄悄夹好了四枚新的千本。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做个交易……”

……

*

隔天清晨,小樱一早来到岸边,测试这七天的修炼成果。

这段时间里,她掌握了以下忍术:

分身术:影分身、水分身

水遁术:水阵壁、水龙弹

土遁术:土流壁

短短几天内掌握如此多的忍术,不仅因为小樱聪明、查克拉控制出色,也离不开卡卡西的悉心指导。

学习方式很简单:卡卡西讲解理论,佐助演示,小樱负责练习。她的进步之快令人惊叹。

测试结束后,小樱和卡卡西去找鸣人。

鸣人训练的地方已是一片焦土,地面坑坑洼洼,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却不见他人影。

“鸣人!”小樱喊道。

忽然,树林间一道身影如风般掠过,只有飘落的树叶泄露了他的行踪。

“好快的速度!”小樱惊讶地感叹。

那人眨眼间出现在两人身后——不是瞬身术,而是靠自身速度做到的。

“嘿嘿……”他轻笑了一声。

“谁?”小樱迅速回头。

“鸣人!”卡卡西认出了他。

“怎么样?我是不是够快?”鸣人兴奋地问。

“八门遁甲是禁术,平时别乱用。”卡卡西的额角冒汗,“佐助应该告诉过你吧。”

“我警告过他了。”佐助随后赶到,“不过以他的身体素质,短时间使用也没问题。”

“没错!我和佐助一样,都能开启生门了。至于另一门禁术嘛……还得练练。”鸣人得意地说。

看着两个徒弟的成长,卡卡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回到达兹纳家里,卡卡西正用“一指俯卧撑”测试自己的身体状态。

“我一直有个疑问……”达兹纳终于开口,“我没有如实申报任务等级,你们其实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卡卡西语气坚定,“再说,强将手下无弱兵。”

“这是上一代火影的教诲。”他补充道。

“忍者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他认真地说,“不是所有事都为了钱。”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手臂,低声说道:“看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

再不斩轻轻一握,手中的苹果瞬间被捏碎。“差不多了。”

他也准备好了。

……

当晚,佐助的影分身扶着筋疲力尽的鸣人回到了家。

小樱、佐助和卡卡西早已坐在饭桌前等他们。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达兹纳惊讶地问。

“呵呵……我……”鸣人有气无力地笑着,话都没说完就瘫坐下来。

“还真是爱逞强。”佐助低声说了一句。

“我变得更强了!”鸣人语气中带着兴奋。

“干得不错!”卡卡西点头称赞,“从明天开始,鸣人、小樱,你们也一起来保护达兹纳先生。”

“好!”鸣人大声回应,声音最响亮。

“嘭!”

佐助的影分身消散,鸣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可恶的佐助!”他嘟囔着抱怨。

屋内响起一片笑声。

达兹纳说大桥已经快建好了,津奈美则轻声提醒父亲和鸣人别太拼命。

鸣人趴在桌上,累得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伊那利盯着他看,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仿佛在鸣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已故的父亲。泪水悄悄滑落,情绪翻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鸣人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拼命!任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打得过卡多的手下!”伊那利终于爆发,“你说得再漂亮也没用,面对真正的强者,我们这种弱小的人,注定失败!”

气氛顿时沉了下来,众人神情各异。

“少啰嗦,不是说过吗,我们不一样。”鸣人有些烦躁。

“看到你就烦!你根本不了解这个国家,就知道出风头!”伊那利激动地吼道,“对于我,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和你这种没有尝过痛苦,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家伙不一样。”

“这就是你成天哭哭啼啼,把自己搞得像个悲剧主角的原因吧?”鸣人恶狠狠地说,“那就去哭个够吧,笨蛋!你这个没用的爱哭鬼!”

伊那利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极了。

鸣人沉默片刻,起身离开。

……

夜深了,月牙高挂。

屋外,伊那利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早已哭成了泪人,衣襟湿了一大片。

“我可以坐下吗?”直到卡卡西走近,他才回过神来。

卡卡西先替鸣人道歉,然后缓缓说道:“我们都听说了,关于你父亲的事。”

“鸣人其实也一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甚至从未见过他们。而且,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卡卡西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说实话,论过去的遭遇,他比你还要艰难得多。”

“啊?”伊那利一脸震惊。

“但我从没见过他因为痛苦而退缩、闹情绪,或者掉眼泪。”卡卡西望向远方,“他一直都在为赢得别人的认可而拼命努力。为了梦想,他总是不顾一切。”

“他已经哭够了。”卡卡西轻声说,仿佛是在对天上的某人诉说。

“所以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就像你死去的父亲。”

“或许只有鸣人才最了解你……”

“啊?”伊那利一脸惊讶。

“看起来他……想不管你都难啊。”卡卡西笑着看向他。

……

第八天清晨。

鸣人因连续超负荷训练累得睡过头,大家都希望他能好好休息。卡卡西则带着佐助和小樱,继续保护达兹纳前往大桥。

与此同时,再不斩也已出发。

鸣人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单独留下,顿时火冒三丈。

“我走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丢下这句话,冲了出去。

赶往大桥的路上,他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