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丞相大人和夫人和离之事迅速传开,不到午时,连宫中的那位也知道了。
“江少尘,我告诉你,阿槿走了,你老娘我也不活了,好好的夫人不要,去要什么花魁,青楼戏子,怎能入江家?!她要是敢入府,老娘死给你看!”江老夫人一听江少尘和许秋槿和离了,差点没被气死。
她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
“娘,她要和离,拦不住的。”江少尘扶额,他就知道,他娘眼里只有许秋槿这个儿媳妇,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认了。
“我不管,你就是求,也得给我求回来!”
“娘,您别添乱了行吗?月莲还未入府呢,这事要尽快。”
“你敢!你敢让她入府,老娘非折腾死她不可!”
“娘,这事就这么定了。”江少尘话落,转身走了,气得江老夫人破口大骂。
为了避免自家老娘把月莲折磨死了,江少尘只得送自家老娘回老家。
然,却被告知,他老娘和他吵了一架就带东西走了,连个字都没留下来。
月莲入府时,江少尘被当今圣上召进宫内,愣是扣了江少尘三日才放他回府,月莲也被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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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见时,是在江少尘接自家老娘回老家祭祖时。
许秋槿站在那桥上,手执红伞,天下着小雨,一身红衣,一改往日之风。
“阿槿......”江少尘上前,来到许秋槿身侧。
“江丞相,本宫现在是长公主,你不行礼称臣还直呼公主名讳,甚是无礼,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许秋槿微微侧头,甚是冷漠。
“阿槿......”江少尘想要许秋槿回来,不顾她所言依旧喊道。
许秋槿则手执一柄红伞站在雨幕中,目光平淡,毫无波澜,开口说的话却异常的绝情:“江丞相,本宫已提醒过你,不可直呼本宫的名讳,跪下!”
江少尘没有丝毫犹豫跪在了许秋槿身前,悔恨又想自私的将许秋槿带回去:“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也许江少尘自己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跪在许秋槿面前,妄想许秋槿跟他回去。
“江少尘,日后见了本宫都要行礼称臣,可明白?”
“臣,知晓。”江少尘看着许秋槿渐渐远去,直至不见,殊不知,这将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许秋瑾槿,此生最后一次。
三日后,皇宫内传出哀鸣,哀钟响,而宫中传出的消息是,长公主病逝。
那日,皇上带着一幅墨宝去寻找公主,上了阁楼后,见长公主躺在太妃椅上,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封信和点燃的安神香,同时长公主梳的不是妇人发髻,而是穿着初见江少尘时的那套行装,淡雅又不失贵气,皇上走近才发现,长公主的身体早已冰冷,消息传到江少尘耳中,江少尘吐了口血,大病一场。
月莲难产,生下一个儿子便离去了,此后江少尘搬进许秋槿的院子,终日守着这院子,对儿子不闻不问,只一味的念着阿槿二字。
午夜梦回,从梦中惊醒,守着这院子,月光散落,许秋槿仿佛站在花树下,对他笑了笑,消失不见,自此世人皆传江少尘疯了,口中只剩阿槿二字,他的后半生皆守着这院落,希望阿槿能入他的梦中,可惜,阿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