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犁头山的红军伤员,保安团增加了一个加强连。连长丁大头改变战术不跟养护队东西南北兜圈子,而是直接派兵占领了一二三号哨位,斗争形势变幻莫测,养护队处境十分艰难。一号伤员利用敌人内部矛盾成功从财主婆家里脱逃。起初,他只想早日摆脱搜山队的追捕,后来他在老乡的帮助下利用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身上仅有的八粒子弹用其中的两颗消灭了两个搜山队员。一号伤员本来已经脱离搜山队的追捕,可是现在他不是这样想了,他要用剩下的六粒子弹消灭搜山队,为养护队赢得时间减轻压力。
搜山队从茶树林围剿一号伤员来到悬崖之下失去了目标。望着犬牙交错的崖壁,搜山队长张再田说道:“前面已经没有路,难道他们长翅膀飞了?”小毛仔说道:“这种错落有致的崖壁我们山里人都可以攀登,所谓的一号伤员估计也从这里攀登走了。”大家都在那里观察地型,一号伤员是否留下了攀爬的痕迹。突然悬崖上面一灌木丛发出“朴通朴通”的声响,大家举目望去,但见两只斑鸠扑腾着翅膀要挣脱丝网的羁绊回到自由快乐的兰天!搜山队长张再田指着活蹦乱跳的斑鸠说道:“你们看,捕鸟人把丝网挂在悬崖上捕鸟够缺德的,怕人家偷他的鸟。”副队长李二苟不以为然说道:“什么缺德不缺德,山上的野鸟见者有份。”李二苟指着搜山队员丙和搜山队员丁说道:“你,你两人爬上去把斑鸠和丝网取下来拿回去做盘斑鸠香菇汤。”
两人来到五十度崖壁下,你推我拉沿着那犬牙交错的岩石往上攀登。搜山队员丙快接近崖顶,他的手可以触摸到丝网,他拉了拉网绳两只斑鸠吓得扇动翅膀噼里啪啦在丝网中乱蹦乱跳。网绳系在一杯茶杯粗的树兜上,搜山队员丙不敢用力拉扯网绳,因为不受力拉脱了网绳斑鸠就飞走了。他对搜山队员丁说道:“兄弟,你推我一把让我上去解开网绳就大功告成了。”搜山队员丁立住脚推了他一把,搜山队员丙终于爬上了崖顶。李二苟在下面叫道:“小子,收网,把斑鸠丢下来。”搜山队员丙像木头似的呆了两秒钟,突然啊地叫了一声,仰面朝天摔了下去。
原来登上崖顶的搜山队员丙猛然看见一号伤员拿着匕首对着他的喉咙,没等他发出声音,一号伤员割断丝网并踹了他一脚。失去重心的搜山队员丙四脚朝天坠落,可怜搜山队员丁受到搜山队员丙的冲击也像撞翻的油桶滚下山岩,两人脑浆迸裂死得稀里糊涂。只有那两只斑鸠挣脱割断的丝网欢蹦乱跳惊叫着飞走了。
火神庙五号哨位。养护队支部紧急支部扩大会。飞鹰说道:“保安团开进一个加强连占据了一二三号哨位,目前敌强我弱,我们已无法和敌人兜圈子。根据这种情况我们要改变战术,化整为零,八个伤员分四个组,每组搭配一个轻伤员或康复员。护理员伤员战斗员监理员每人每天一斤炒米,一星期一个周期。天黑后四个组离开火神庙,以后深山老林草行露宿是家常便饭,树洞岩洞茅棚是我们的居所。斑鸠叫声为联络信号,呼叫:布谷,布谷,两声;回答:布谷谷--谷四声。”梁上飞问道:“至今都没找着一号伤员,要不要派人去找他?”
飞弓从庙门外进来说道:“好消息!一号伤员同志和搜山队捉迷藏,打死了不少白狗子。”飞鹰说道:“很好。一号伤员同志的行动提醒我们,不要和敌人正面冲撞,在运动中消灭敌人。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解散养护队拆散成四个养护小组的原因。”
搜山队不但没捉住一号伤员,甲乙丙丁四个队员命丧一号伤员之手。搜山队垂头丧气回到保安团大本营,李二苟说道:“一手好棋变臭棋,都是财主婆造成的。”搜山队长张再田毫不客气说道:“财主婆是外因,真正造成目前这种结果的是你李二苟一连串的骚操作。”李二苟悲观失望说道:“我李二苟罪该万死,一步错,步步错,走投无路我只有掀摊走人!”就在李二苟怨天尤人的时候,还乡团长张尊勇带着谢宝义趾高气扬走进来说道:“李二苟,想撂担子没那么容易。”“大不了牵我李二苟去杀头。”还乡团长张尊勇说道:“李二苟,你想多了,以前的失误一笔勾销。现在我宣布:奉保安团指令,成立搜山大队,本人任大队长。下设三个分队,张再田任搜山大队副大队长兼任一分队长;谢宝义任二分队队长;李二苟你任三分队队长。宣布完毕。”李二苟转悲为喜笑着问道:“团总,噢不不不,搜山大队大队长,我们都升职了薪资也跟着升?”搜山大队长张尊勇说道:“分队长每月薪资三十块大洋。”
张再田从搜山队长升为搜山大队副大队长,心里还惦记着一号伤员,他说道:“一号伤员伪装得很深,让我们吃了不少亏,这一次决不能放过他!”谢宝义说道:“一号伤员我了解,这家伙的伤早就痊愈,在红军队伍里摸爬滚打多年军事技术过硬,他的本事不逊于黑山鹰,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搜山大队大队长张尊勇放声大笑说道:“此言差矣,我方兵强马壮,大军压境,什么黑山鹰白山鹰统统插翅难逃死路一条!”
寒冬腊月,月黑风高,老北风呼啦啦的刮着,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火神庙养护队召开了最后一次支部会。会后,四个养护小组悄然离去。从此以后拆开的四个养护小组要各自为战单独面对搜山队的追捕。飞鹰准备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尚红玉神情严肃把一纸决心书交给他。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