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瑞瑞,秦川随手将量身定做的高档西服丢到休息室,正打算趁着人少,借着睡个午觉,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是孟轩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孟轩开门见山道:
“喂,秦川,你有时间吗?”
听到这话,秦川嘴角顿时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嘿嘿笑道:
“怎么着孟大小姐,是准备和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浪漫约会吗?”
“去你的!”
话还没等说完便被孟轩一口回绝。
此时的孟轩脸色羞红,气鼓鼓的哼了一声,随即正色道:
“是我爷爷,他老人家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陆玑邀请你去陆家做客。”
秦川顿时一愣,惊讶道:
“陆玑邀请我去陆家做客?”
那对爷孙俩前脚才被自己算计,搭进去了六个亿,转眼就要邀请我去陆家做客。
“陆玑那老不死的能有这么好心,怕不是一出鸿门宴等着我吧。”
秦川嘴角一撇,哂笑道。
“你猜……”
孟轩意味深长的笑道,语气中同样带着几分戏谑。
显然她也不认为陆玑邀请秦川,真的仅仅只是做客这么简单。
不过即便明知是场鸿门宴,秦川也好不放在心上。
管他是认怂,还是挑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动起手来,就一个字:
干他娘的!
想着秦川当即笑道:
“我时间充裕得很……随时都可以。正巧治疗忠伯的丹药这几天炼制出来了一些,这样吧,半个小时之后孟家别墅见。”
“好。”
约定好时间,秦川也不耽搁,趁着面馆中午休息的空挡,迅速返回张玉玲家里,将三枚刚刚炼制成功,专门用于治疗忠伯隐疾的丹药揣进兜里,便即刻驱车赶往孟家。
等到了孟家才发现,忠伯早就已经在别墅门前,等待多时,见到秦川的一瞬间一向沉稳的忠伯竟然激动的浑身发抖,声音都显得有些急促道:
“秦川小友,好久不见,老爷已经等候多时,快请进。”
说罢,忙将秦川引进了孟文武的书房,随即什么也没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此时的孟文武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正俯身站在书案前临摹着一份字帖,专心致志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打扰。
秦川识趣的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孟文武临摹完毕。
只是等到秦川刚刚坐下,正在临摹字帖的孟文武便头也不抬的轻笑道:
“听轩轩说,昨日小友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还反将了陆玑那家伙一军?”
秦川闻言挠了挠头,讪笑道:
“侥幸而已,若非孟家帮衬,这笔钱靠我一个穷鬼可拿不出来。孟老爷子放心,这笔钱就算我向孟家借的,日后必将如数归还。”
即使孟文武一再表明,拍卖会上的一切消费都由孟家承担,但是秦川并不打算签下这份人情。
见秦川如此坚持,孟文武也没再坚持,摆了摆手,随即道:
“钱的事情好说,这些小钱孟家自然还出得起。此次邀请秦川小友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陆玑今早专门为了你下了一份请帖,只可惜并不知道你的地址,便托我将这份请柬转交与你。”
说着,孟文武放下毛笔,将桌案上一张红色请柬递给秦川,笑道:
“今晚八点,陆玑会在陆家大摆宴席,举家上下静候小友造访。”
“全家上下等着我,排场不小啊!”
瞥了眼手中以金色笔墨手写的请柬,秦川冷笑道。
而这时孟文武也拿出了另一张请柬,笑道:
“当然,作为说客,陆玑也同样邀请了老夫。”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冷笑。
谁都清楚,陆玑是怕秦川明知是此行凶险不敢造访,这才连带邀请了孟文武一同随行,借此降低秦川的警惕。
只不过,即便邀请了再多人随行,却仍旧改变不了这是一场鸿门宴的本质。
最后一笔落下,孟文武长舒一口浊气,这才抬起头看向秦川,沉声道:
“不知小友是何意思?如果不想去的话,老夫可以帮你回绝了他。”
“去,当然要去!”
秦川斩钉截铁道:
“既然陆家盛情邀请,终究是陆家老爷子的一番心意,岂能不给这个面子?刚好我也想趁此机会领教领教陆家这家传百年的医术,有多么高超!”
听到这话,孟文武不出所料的笑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拒绝。不过你也大可放心,不论陆家刷什么幺蛾子,江陵孟家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今晚老头子便陪你一同闯闯陆家这个虎穴龙潭!”
二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即对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
“对了!”
秦川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的从兜里掏出三枚殷红如血,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递给孟文武,说道:
“孟老爷子,这是专门用于治疗忠伯隐疾的四生丹,三枚过后便可药到病除,还要麻烦您帮我交给忠伯。”
此话一出,孟文武顿时眼前一亮,这些年来,作为孟文武的心腹,忠伯为了孟文武出生入死,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隐疾无数。
如今更是成为了孟家上上下下孟文武最为信赖的心腹,劳心劳力,病症不仅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没到阴天下雨时,仿佛千万只蚂蚁啃食身体的剧痛不断折磨着忠伯。
这些年来孟文武四处求医问药,寻遍了名医无数,可仅仅只能维持住病症不在恶化,却一直没有办法彻底根除忠伯体内的顽疾。
如今救命的良药就摆在眼前,并且还是秦川亲手炼制出的丹药,孟文武怎么能不惊喜。
可随即,孟文武却又摇了摇头。
作为孟家家主,如今已是老狐狸的孟文武心知这知秦川的人情,而这份人情他并没想过越俎代庖,还是打算让秦川亲自交给忠伯,当即笑道:
“这点小事用不着老头子我转交了。阿忠,进来吧。”
说罢,书房的大门徐徐打开,忠伯此刻就站在门口,一向沉稳的忠伯此刻的神情却无比激动。
这一刻,他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