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转场。
香满楼客栈。
阿亮从商家那里出来后就直接溜达着回了客栈。
他晃晃悠悠地把手里贾钱给的牌子放在桌上。
就在此时。
“哒哒哒。”小迷也回来了。
她回来的着急,大口呼着气,杏眼微睁,有些激动推开门。
门口的小迷头发湿漉漉,似淋了些雨水。
“呼呼呼,头儿,白府有动静了!”顾不上整理,小迷刚踏进门喘着粗气便开始说消息。
“啥动静?”我和阿亮同时问到。
小迷顾不上回答,拿着桌子上的水猛喝一口。
好一阵,她开口:“呼呼呼,他派了一行人去了个大妓院。”
“大妓院?”这什么情况,俩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匪夷所思啊!按理说不是应该直接找到香满园客栈,直接来捉拿我们一行走私货物之人,他怎么派人去了那烟花柳巷。
“是啊!好大的!那地方好像是叫轩艺阁,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么气派的地方竟是个风月场地,所以我就四处打听,他们都说是个妓院。”小迷坐下来解释着。
“白府的速度这么快?”阿亮寻思着刚把货物补齐,他们就马上出动了。
三人摸不着头脑。
“吱嘎!”开门声响起。
三人眼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叶头儿,不好了,妓院里有个白府出来的,派他属下找贾钱去了。”三娘说的着急。
她的衣角被雨水淋湿,在用力的拧着。
“啊?真的是找我们的!他们速度真的快!”我吃惊道。
这也太快了,快到跨过我们这群做坏事之人,直接找到‘罪魁祸首’——贾钱。
不是,这下雨天他们做事也这么利落,看来白尚烨对于这种事零容忍啊。
不过,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事已至此,他们既然要去找贾钱,这么好的戏,不抓紧时间岂不是要错过。
我从椅子上站起,活动活动筋骨,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开口:“走,去轩艺阁瞧瞧去。”
我们这四个‘主角’不登场,让他贾钱一个‘配角’如何表演。
……
……
……
轩艺阁。
房间内站着的皆是李剑剑的人手。
门外跪着两个外人。
其中一个瘦子,另一个是油腻的胖子。
该说不说这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此刻的贾钱一定是深有体会。
“贾员外,你们俩个怎么跪在外面?”李剑剑语气透露讽刺之意好不明显。
转手放下刚喝的茶,双手抱胸等待回答。
在贾府,管家与李剑剑手下已经解释过无数遍,奈何人家根本不信,说什么都要押两人过来。
当时的贾钱,一看解释不通,便立刻放开手里的倌姬匆匆赶来,他怕耽误了时辰再惹得李剑剑发火,以至于更加为难自己。
“去!”只听李剑剑不耐烦地一声吩咐,两个壮汉收到命令便朝门外两人走去。
硬生生把跪着的两人拖进里面,在李剑剑眼皮子底下跪着。
“啪!”门被关上。
“唉!李爷,此事…真不是贾某所为。”贾钱无奈且被关门声吓着,急忙脱口而出再次解释。
李剑剑瞧着眼前的贾钱乐了,抬右腿直接放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肚腩上,眼睛就这么撇着贾钱。
“牌子,是你贾员外的,名字写的也是贾钱,这怎会是非莫须有之事?”李剑剑拿出看家的词汇,终于是当了回文化人。
这证据确凿,贾钱百口莫辩,默默吃了这哑巴亏。
“得罪了白府,往后这沧州还有你贾钱立足之地?”李剑剑接着道。
“…唉!”贾钱急的不行,一时又没有合理解释,他并不知我的住处同样也找不到我这号人,只得重重叹口气。
得罪了白府,往后的日子定然是不好过,越想越烦,贾钱蚕豆大般的汗粒自两鬓滑落,与这湿透的衣衫很搭。
他推搡着瘦子管家,着急督促道:“你说,快…快呀,你快说,赶紧和李爷解释解释!”
瘦子管家一看自己家老爷乱了阵脚,虽然自己也着急,可眼下再没有个人出来给自己老爷说道说道,只怕后果更为严重。
眼神四处扫视,咕噜一转,微微抬了抬身子,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抬头望着椅上躺着的人。
“李爷,您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最是听您的话,平日里…这有什么稀罕玩意儿,送您也是最勤的,怎么可能会做出今日这事!”这话的意思很微妙,众人都在细品。
“偶?那这么说不是你们做的?是爷我冤枉了你们?”遇到这事并不是平时小恩小惠就可以敷衍过去的。
此刻的李剑剑绝不想和贾钱这阶下囚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爷,不用和他们废话,直接没收钱财压入地牢。”两侧壮汉跃跃欲试大声嚷嚷着。
瘦子管家一看这架势,瞬间破防。
进地牢?那还了得。
“别!别!李爷,李爷,您,您大人有大量…”贾钱声音颤抖响起。
面对贾钱的求饶,李剑剑和没听见似的,任由其两个强壮的手下走到瘦子管家身前,他们玩弄着手腕,骨头嘎嘎作响。
瞅着随时随刻准备动手的汉子,贾钱更着急了,连连磕头,表示求放过。
许是贾钱的行为触动了李剑剑,亦或者是李剑剑又有其他想法。
只见他大手一挥:“慢着!”
“别的不说,在沧州你是第一个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破了规矩,念在往日里你还算乖巧,爷我今天给你个机会,再问最后一遍,这事到底谁干的!”李剑剑貌似真的在给贾钱机会的开口道。
“……”
贾钱真的无语,他如果知道早就说了,正因为不知道才落得此下场。
唉,机会是有的,可自己把握不住啊。
此刻管家就是想背锅也不可能了,毕竟他经常在贾钱跟前做事,怎会犯这低级错误。
就是即使有贾钱的命令,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干与白府作对之事。
躲在二楼楼顶,我们把这好戏纳入眼底,颇为过瘾。
看着陷入僵局的众人,我决定把自己当做突破口。
示意三娘她们撤退,我独自一人上了三楼。
清理清理嗓音。
“我干的!”我在三楼喊道。
众人听声四处寻视。
“咚!”自三楼直接跳下二楼,衣衫纷飞,长发飘飘,稳稳落在门前。
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开门。
门内众人皆向我看来。
我没看错吧,为何他们一脸的花痴样。
莫非…莫非是我太帅!
嘿嘿,打住打住,别自恋。
咳咳。
众人看着我,露出疑惑表情。
此刻他们心里不嘀咕我傻就是嫌我憨,说来也是,就问这世间哪有抢着挨打的人,如果有,那人不是傻子就是没脑子。
“是你?”李剑剑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
“是我!”掏出贾钱上次给的牌子,明晃晃在众人面前展示。
环顾四周,瞧着他们看傻子的眼神投向我,我开口道:“这个牌子,我偷的!那些商家装满货的船只,我指使的!”
“碰!”我用内力把关上门,面无惧色面对众人。
胆小的都被我这操作吓了一跳。
“大胆!你先犯了偷窃之罪,又做了忤逆白侯之事,小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李剑剑双眼微眯,盯着门前口出狂言之人说着狠厉的话。
这是威胁我?
妈妈耶,有人威胁我,我记得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已经与人世告别了。
想让你们带我坐坐牢,顺便见见白尚烨,你们却想杀我。
有意思!
“你就是李爷?”眼前坐如躺的男人被我询问。
“小娘炮,见了李爷不得无礼,跪下!”两侧大汉中的一个嚣张开口。
我去,小娘炮?
我没听错吧,他一个小小手下,竟然叫我小娘炮。
狗仗人势的东西,莫不是顺遂日子过多了。
如此欠揍,今日让就我来给你们松松筋骨。
“哼,你们可知我这双腿跪的是何人,你们爷啊,还不够格!”我食指左右摇了摇,表示say no。
“你,你,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我们爷不够格?”拖拽贾钱的两壮汉不由我分说,提刀便向我砍来。
“呼!”使足力气的一刀被我躲过。
“呼!”又一劲刀砍来,可惜被我躲过。
切,不够快,心里得意。
两人见都砍空了,瞬间来了脾气,手里的刀发出“嘎嘎”的响声,乱七八糟一阵炫风劈。
皆被我毫不费力躲过。
就在他们挥刀挥累之时,我瞅见时机,抬手就是致命一击。
掌似利刃砍在两人脖颈处,两人哀嚎一声,重重向地面倒去。
“轰!”地面发出两声闷响。
四两拨千斤。
“就这,还和我打?李爷要不咱俩切磋切磋!”我转身,看好戏似的盯着李剑剑邀请着。
李剑剑听见这话大惊失色,赶忙放下二郎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他想到什么办法,只见他对着身旁几个护卫使劲使眼色。
几人得到指令,片刻犹豫后皆拔剑冲向我,片刻便把我围住。
贾钱和管家此刻早就吓的尿裤子,趁乱躲在了柱子后面,两人哆哆嗦嗦偷瞄着。
我也看出了,这李剑剑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有事自己不上就喜欢指使别人冲在最前面。
“刷刷刷!”众人挥剑,把我压在地上。
哎呦呵!
力道不小,最起码比那两个壮汉稍微厉害点。
李剑剑眼瞅着得势,眉头舒展,贱样重新恢复。
“给爷我打死这个小娘炮,让他下半辈子不能人道!”他得意开口道。
见我没丝毫反抗的迹象,以为被压制住了,他胆子逐渐大起来,甚至迫不及待向我走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他蹲下,留着长甲的小拇指的指甲盖滑过我的脸。
“小娘炮,说声爷爷我错了,下次见了爷爷就爬,给爷爷当牛做马…”李剑剑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过分。
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啊!
他话没说完,我释放一股强劲内力,瞬间掀开众人的剑阵,单手薅住李剑剑的耳朵,拽着他整个人用力甩在地上。
“我看谁敢动,过来,你们的爷就立刻死在这里。”这一声吓退想要上来的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却未有一人敢上前。
“啊…啊…都别动,都不准动!”李剑剑生怕命丧于此,连忙下令。
还有力气说话,就说明力道用的还不够,手指悄悄加劲。
“啊…啊…啊呀!”痛感席卷了李剑剑全身,他哀嚎着。
“…少侠!少侠!饶命,饶命!今日多有得罪。”疼痛让这李剑剑泣不成声。
让你得瑟。
“阿亮!”未听他把话说完,我大喊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咚!”门被阿亮用同样的方式踹开。
循着众人目光方向,阿亮,小迷,三娘,三人齐刷刷出现在门口。
阿亮手里有一盘东西,小迷同样手里也有一盘,两人快步走到我面前。
“头儿,您要的东西!”
“放这吧。”
东西就放在了李剑剑眼前。
此刻他的头与地面难舍难分,他满眼震惊的看着令人反胃的东西。
两盘物品是血水与肉搅拌在一起的,这两个混合物颜色刺激着五官,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这,这!这什么?”李剑剑疯魔般惊呼。
“这是你的晚餐,诺,左边熊心,右边豹子胆,你不说你最爱吃这两样么?”我说的明白。
“吃了!”三娘二话不说捏住李剑剑的嘴就要把那生物塞进去。
“哕……”李剑剑嘴刚沾到,就止不住干呕,小白脸变成了小黑脸。
“还敢不敢叫我们头儿,小娘炮了?啊?李爷!”这声李爷叫得十分欠扁,不过我喜欢。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剑剑欲哭无泪。
“记住小爷我,今日是我打的你,回去告诉你们白侯,想做沧州的天还得先问问小爷。”放出大话,才能让鱼儿上钩。
“好,好,爷,您高抬贵手,小的一定给您带到!”李剑剑答应着。
“滚吧!”我轻喝一声,拖着尾音。
松开了手里肿的发紫的耳朵,一屁股坐在了李剑剑方才的位置上。
李剑剑跪在地上,感谢我的不杀之恩后,转身便跑了。
他走的时候摸着肿胀的快出血的耳朵眼神透露着浓浓杀意。
不用想他回去定会添油加醋一番,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事不大没人管,鱼不肥没人惦记。
所以啊,我索性小事做大,大事做癫,癫了见到白尚烨那就容易的多。
“头儿,咱们干等着?”三娘不放心问。
“对,等着!”等着鱼儿主动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