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男人竟比那只恶鬼还要厉害,居然能拦住我,现在我可是跟夙珩一体。
他催促苏兴,“快,打散老色鬼的魂魄,决不能让他泄露更多的秘密出去。”
“救我……”恶鬼求救,“我知道他们很多的事,只要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苏兴的八卦镜第二次击中了恶鬼,“今天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啊——”恶鬼的惨叫划破夜空,比夙珩打他的时候凄厉多了,“救我——”
夙珩打他是为了打伤,而不能打死,得收着力道,他伤的肯定不会这么重。
如今苏兴要的是他的鬼命,必然是怎么狠怎么来,巴不得一下就把他魂魄打散。
矮男人又催,“你快点,我这里已经挡不住了。”
他现在已经是用身体在当着我们,就因为他是人,我不能杀了他。
苏兴又将八卦镜召回去,“马上就好,还有一下,他必将魂飞魄散。”
夙珩掐住矮男人的脖子,将他拎起来,“不想他死的话立刻给我住手!”
苏兴看了一眼,“对不住了,否则我们都得死,堂主的脾气和手段你知道。”
矮男人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居然出卖我……”
苏兴话语凌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你未必不比我懂。”
“不要,不要杀我……”恶鬼早已被打趴在地上,别说的跑,连动都动不了。
苏兴最后一次对他祭出八卦镜,“别怪我,怪只怪你惹上了他们,还泄露了机密。”
“啊——”八卦镜砸在恶鬼身上,惨叫声都弱了。
夙珩扔下手里的人飞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恶鬼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
矮男人趁机朝苏兴冲去,“苏兴,你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苏兴当即应敌,跟他交起手来,“你想干什么,难道还能反杀我吗?”
矮男人实力真强,还能跟他打平手,“即便杀不了你,我也要出一口气。”
苏兴居然还怕了,“别……我刚才也是为了玄门,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
矮男人毫不犹豫的撞向了他,“你去死吧。”
我正在看戏,以为能来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结果下一秒,两个人都不见了。
我懵逼的环顾四周,想寻找他们,“怎么回事,人呢?夫君,你看清楚了么?”
夙珩并没从我体内出来,只是回答,“跑了。”
我已经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怎么跑的,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自相残杀么?”
夙珩真是什么都知道,“那只是用来迷惑我们,让我们疏于防范。”
我想不通,“可他们到底是怎么逃跑的?难道也用了隐身符?”
隐身符这种东西比较逆天,跟修为有关系,但关系又不是那么大。
再厉害的术士,也只能将效果延长一点点,外婆说十分钟已经是极限。
最重要的想画出有效的隐身符,对天赋要求极高,外婆和师兄至今画不出。
我也是今年才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试了一次又一次,才勉强画了十来张。
夙珩回答,“可能是隐身符,也可能是遁术,不过都没关系,我可以追踪到。”
“他们还会奇门遁甲?”这个我真的不会,“幸好有夫君在,夫君才是最厉害的。”
夙珩控制着我飞上天,我也没问怎么要追踪,反正相信他就好,跟着他有肉吃。
他用我的声音,却是自己的语气,听着很怪,“现在才知道你夫君厉害么?”
我连连否认,“不,从你断了蛇仙尾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夫君的厉害。”
夙珩加快速度,“少拍马屁,等抓到了那两人,你再跟为夫说说厉害在何处。”
我们一路上都在聊天,不过若是有人在,也只能看到我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说自话。
飞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底下有两个人,连忙打住了话题,“夫君,你看那是他们么?”
夙珩轻笑,“娘子的眼睛真尖,我都还没发现。”
随着高度的降低,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在干什么?”
那俩人之前还在路上狂奔,突然却像喝醉了一样,走的东倒西歪。
等我们落到地面时,他们居然倒下了,还在抽搐,可我们真的没动手。
我怕他们使诈,不敢直接上手,而是用青蚨剑戳了戳苏兴,“你怎么了?”
结果原本还在抽搐的苏兴,直接不动了,这若是来个目击者,还以为我在杀人。
夙珩终于从我体内出来,手对着苏兴轻轻一挥,苏兴的身体便从趴着变成了仰面。
苏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也张大,胸膛没有明显的起伏,看着跟死了一样。
我弯下腰,伸手想去试探他的鼻息,毕竟呼吸若是太微弱,也看不到胸膛起伏。
夙珩抓住我的手,“不用探了,他已经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被夙珩确认死亡后,我还是唏嘘,不解的问,“怎么死的?”
夙珩道:“他们应该是被控制了魂魄,这才刚死,三魂七魄就全都不见了踪影。”
“刚死就魂魄全无?这应该跟玄门有关系吧?感觉玄门在搞一个很大的阴谋。”
正常来说,人死亡后三魂七魄是依次从身体剥离,而不可能一下子全出来。
在魂魄剥离身体的过程中,鬼差会赶来,最后用锁魂链将新魂带回地府。
夙珩没有回答,只是提醒我,“拿上八卦镜,那东西给你用应该会很趁手。”
我不想用手碰苏兴,便用青蚨剑挑开他的衣服,从风衣的内口袋中找到八卦镜。
从小到大平了这么多次事,我还是第一次捡装备,突然有种在游戏里打.boss的感觉。
“夫君,回学校还是家?”我对八卦镜很感兴趣,但想到师兄他们,便不好立马研究。
夙珩也想着他们,“你打电话问问他们在哪里。”
我当即给师兄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们已回家,夙珩便伸手搂过我的腰。
之前在老家的时候,他只能拎着我飞来飞去,我吊在空中犹如一块腊肉。
现在我可以搂住夙珩的脖子,“夫君,你有了身体真好,既能抱着也能搂着。”
夙珩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以后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