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珩不想回答,“此事无你无关,你别多问,赶紧睡你的觉去。”
师兄态度却很坚决,“事情确实与我无关,但月月的安危与我有关。”
“既然师兄已经猜到了,要不我们就把一切都告诉他吧,也免得他担心。”
我可以不把师兄扯进来,可以他的性子,不知道情况必会胡思乱想,提心吊胆。
夙珩犹豫了一下,最终冷哼,“你自己决定吧。”
他这哪里是让我决定,明明就是答应了我,我笑着朝他眨眼,“那我说了哟。”
夙珩在床沿坐下,“要说自己说,反正本尊是不想跟他说那么多废话。”
“好的!”我简单跟师兄说了下情况,“师兄,我们清明节前跟林幽合作了……”
师兄听完我对玄门的介绍也怀疑了起来,“林幽会不会本身就是玄门的人?”
我本就没否认过这个猜测,“可能她爸曾经是,也可能她认识的其他人与之有关。”
师兄突然却道谢,“明知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愿意告诉我这么多,谢谢!”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可是师兄妹,只要你能帮忙瞒着外婆和小玲子就行了。”
师兄解释,“我不是感谢你,我谢的是夙珩,难得他能不嫌弃我,没阻止你相告。”
我的手都僵住了,“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尴尬,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夙珩双手抱胸,“这是楼房,你要是真挖个洞,也是掉到楼下别人家里,可埋不了自己。”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家师兄真心感谢你,你就没一点表示么?你的情商呢?”
夙珩抬着下巴,“这是他应该的,若非本尊大方,你连第一个字都别想告诉他。”
我抬手去捏他的俊脸,“傲娇货,不过这手感还挺不错的呢,皮肤比我还要顺滑!”
夙珩抓住我的手,“行了,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可以出去了吧?我们还要洗洗睡呢。”
师兄看着我和夙珩,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下次再见林幽,你们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夙珩拒绝的很彻底,“不能,你跟着去,沈安玲就也想跟着去,然后知晓了此事。”
我也不太乐意,“一旦她知道,以她那张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嘴,外婆那可就瞒不住了。”
不是我不相信沈安玲,实在是她很难拎得清,之前家里有妖妻的事都能随便告诉我。
师兄抽了抽嘴角,语气无奈,“好吧,你们若是晚上去见林幽,最后确实容易闹成这样。”
我突然灵机一动,“若是白天去见,你又十有八九在上班,除非你愿意把兼职给辞掉。”
关于辞职的事,我跟上师兄提过很多次,因为我在圈子里打出了名气,生意挺不错。
师兄的兼职虽然稳定,可花时间太多,基本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不如跟我接单。
奈何他知道夙珩需要修为凝聚身体,说什么也不想抢生意,生怕会抢他的机会。
师兄的反应也很快,“月月,我突然觉得你这好像是给我挖了个坑啊。”
我耸了耸肩,“我也是刚想到的,确实是坑,要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师兄看了眼夙珩,“那我再想想吧。”
夙珩开口,“若能解决乾宫这件事,我的功绩便差不多了,你无需再担心抢机会。”
我的天,这句话的重量,可是比我前后这么多次加起来都要重,看来辞职有戏。
我赶紧趁热打铁,“师兄能接单就能赚钱,也不用怕我会养着你,这样可以放心吧?”
“嗯……我今晚会好好想想,而且即便是真辞职,我也得先跟程老板打个招呼。”
师兄做什么事都细心的很,该不该想的问题都能注意到,相关的人也都顾及。
我是心大的很,“放心,程老板人那么好,肯定会立马批准,况且还有学长在呢。”
师兄笑了笑,“我知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快去洗漱吧,否则某妖又要骂我了。”
夙珩不满的质问,“本尊何时骂了你?”
师兄作势就要坐下来,“是吗?那我再待会儿?”
夙珩直接一个字打发他,“滚!”
师兄大概是怕吵醒另外两个房间的人,连笑都要捂着嘴,“哈哈……”
我跟着他出去,他回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我则去洗手间洗漱,真的该睡了。
洗完出来时,客厅的灯已经熄灭,师兄如往常那般给我留了卧室前的走廊灯。
我知道师兄还在考虑辞职的事,肯定还没睡,小声跟他打招呼,“师兄,晚安。”
师兄果然立马回应,“晚安,月月,早点休息,别总跟夙珩那什么,咳咳……”
那什么是什么?
难道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跟夙珩倒有些日子没亲了,刚才照镜子,还发现我的黑斑没啥变化。
想到沈丘说的黑斑其实就是守宫砂,我的脸上突然火烧火燎了起来。
若真要祛除黑斑,我就要做夙珩真正的妻子,让他把我从女孩变成女人。
师兄问我,“你怎么不进去?是我说错话了么?”
我用手当扇子,扇了扇发烫的脸,“没有没有,我这就进去。”
“在外面磨蹭什么?”夙珩坐在床上,“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背靠着床头,一双虚体大长腿看着很养眼,这要是交叠还不得迷死人?
我随口找了理由敷衍,“刚才拍脸的时候力气用大了点,不小心把脸拍红了。”
他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承认,我是想到了破守宫砂的事才羞红了脸。
夙珩冷嗤,“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女人,一张脸还要自己使劲拍,这不是找打么?”
我岔开了话题,“夫君,你现在对师兄怎么这么好了呀?难道爱真的会消失么?”
夙珩没好气的道:“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话?要么别说,要么就好好说。”
我在他旁边躺下,“相爱相杀呀,你跟师兄相处的这么好,我连好戏都没得看。”
夙珩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看你是皮痒了,要不要为夫好好给小娘子挠挠?”
“别……”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很久没亲,他这就来了,“很晚了,我想睡觉。”
夙珩轻咬我的耳朵,“不许睡,为夫饿了,纵使不能吃肉,也该喝点汤垫吧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