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夫君见多识广,我相信他的能力。”我相信夙珩就行,不想问那么多。
诸葛亮相信便直接做,若是不相信,他也有自己的判断,不是非要靠我们提供的这点消息。
异事局的实力摆在这里,他能在总局坐上组长之位,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不会怀疑他的能力。
韩信问诸葛亮,“老大,我们要不要相信?按理来说,妖夫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小妻子吧?”
诸葛亮略作思考,“无碍,不管是还未开始,还是已经结束,我们都得毁了这个祭坛。”
他冷声下令,“一二三四队,下去从面围攻祭坛,五六七八队负责协助他们,九队跟着我。”
众人低声齐齐应下,“是,组长!”
今日出任务的人全来自千鬼司,即便不会飞天遁地,至少也是身手敏捷,能飞檐走壁。
他们得令便从山下跳跃而起,直冲山下而去,速度极快,几个起落间已然到了山下。
好在我也不需要追,要行动的是前面八队,我属于诸葛亮所在的十队,跟着坐中军帐。
五六七八队的人先行下山,为一二三四队的人开路,引来山下村子里的一片骚动。
有人大吼了一声,“快来人啊,有人擅闯封水村。”
各栋屋子里立刻有人出来,纷纷袭向了先下山的那批人,后下山的人则趁机去祭坛。
十队和九队的人速度虽然相对慢了一些,但不多时也下了山,跳上了一栋房子的屋顶。
几层高的房子,他们只是纵身一跃便上去了,这跟飞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不能持续飞行。
我们只是普通术士,靠自己是没法像这些千年老鬼一样,从地上飞到几层的屋顶上。
我本是想让夙珩帮忙,结果兰陵王他们三个负责保护我们的人,分别把我们拎了起来。
落下后我笑着夸他们,“幸好你们是我们的同事,而不是敌人,否则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韩信放下师兄嘿嘿笑,“不是我吹牛,靠你们自己肯定是等死,但你不是还有蛇妖在么?”
“我夫君确实能保护我。”我侧目看了眼飘上来的夙珩,难得他这醋缸子今天没吃醋。
记得第一次见过兰陵王的时候,夙珩可是对我盯着他看很有意见,更遑论他刚才还拎着我。
这栋房子正对着祭坛,不仅能将祭坛的情况尽收眼底,还因站的高看得远,能总览全局。
我们十几个人站在屋顶上,有人从楼梯上来,被守在楼梯口的人一脚一个给踹了下去。
这个祭典很奇怪,一个白袍老者盘腿坐在供桌前,手里捧着一个黑色香炉,嘴巴一张一合。
黑色的香炉中一直有白色的雾气飘出来,像是香烟,祭坛之下则是十二个人执剑在挥舞。
我问诸葛亮,“组长大人,你能看懂这是什么仪式么?”
诸葛亮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看不懂,你的妖夫呢?他可明白?”
我看向夙珩,还没开口问,他已先给出了回答,“本尊暂时也未看懂。”
我随即告诉诸葛亮,“不好意思啊,夫君本身是妖,而非术士,也看不懂。”
诸葛亮还是个善于反省自己的人,“是我的失误,本该带点百忍司的术士过来。”
“没关系呀,反正不管是什么仪式,只要是给玄神献祭,就应该阻止且破坏。”
我是觉得即便百忍司的术士知道这个仪式,结果也一样,总不可能任由他们造神。
兰陵王看了我一眼,眼里有赞许之色,“小姑娘说得对,老大无需为此等小事自责。”
夙珩的醋坛子立马倒了,“你倒是很会哄别人,怎就不会哄为夫呢?难道是为夫不配?”
师兄和林幽依旧能看到夙珩,也能听到他说的话,原本正在观战的他们,闻言都看向了他。
夙珩面不改色,甚至还斜睨了他们一眼,他们反倒不敢再盯着他看,纷纷移开了目光。
我抱住夙珩的手臂摇了摇,“哪有,我已经很努力的哄你了好吗,是你自己实在太难哄。”
我经常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如何顺毛,否则也不会把他当成活爹。
“哼……”夙珩不满的冷哼,“不用解释,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你就是对本尊无心!”
我欲哭无泪,举手发誓,“冤枉啊,夫君,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夙珩勾起了唇角,眼中泛起戏谑之色,“当真如此?那等回去了你好好跟为夫说说。”
林幽小声跟师兄说话,“大仙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师兄瞥了眼夙珩,也压着声音,“确实不一样,表面上是蛇妖,实则是醋坛子成了精。”
正在此时,下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呼,“不好,是异事局的人,他们竟找了过来。”
玄门中总算有人认出了异事局人的身份来!
祭坛下那个白袍老者当即提醒,“快,大家保护祭坛,保护好玄神,仪式继续进行。”
有异事局的人大喝,“还想进行草菅人命的仪式,当我们异事局只是吃素的么?”
玄门人的道:“对,我们是草菅人命,但你们异事局却不能随意杀人,又能奈我们何?”
玄门中人跟我以前遇到的敌人一样,都是借此有恃无恐,害我畏手畏脚没法下重手。
有人立刻附和,“没错,别怕他们,用身体挡住,千万别让他们破坏了仪式,触怒玄神。”
师兄道:“我们术士不能杀人,你们异事局也一样,畏手畏脚反倒给了他们机会。”
诸葛亮冷声道:“这便是规矩,我们若是也随意杀人,那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也不想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师兄其实也只是吐槽,并没再多说什么。
异事局的人将玄门的人打伤后,便拿出一根黑色的绳子,绑住了被伤者的双手。
但不是一根绳子绑一人,而是一根绳子上串了一串人,跟我当初用红绳绑水鬼一样。
被绑住的人挣扎起来,异事局的人提醒,“你们尽管用力挣扎,越挣扎只会绑的越紧。”
我闻言对这根绳子有了兴趣,“咦?那是什么绳子,听起来就很挺厉害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