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又飞回到空中,“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丹朱也跟着飞身二而起,“那就出招吧,让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师兄并没动手,“到时你看着点情况,出气可以,别真把我打死了。”
“放心,我若把你打死了,下面两个第一个不会放过我,沈丘是第二个。”
听丹朱这意思,他还害怕沈丘?不对不对,不是因为沈丘,而应该是沈青鸾。
“哈哈……这倒是。”师兄率先出手,朝丹朱袭了过去,“那我来了,请赐教。”
山顶有树木也有空地,我们便是站在空地上,仰头看着空中激烈的战况。
他们的速度很快,我看的眼花缭乱,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渐渐才能分清。
这不是因为我看习惯了,只是由于师兄速度变慢了下来,从进攻变成防守。
最后连防守都做不到,时不时要挨一击,只要看到有人被打飞我就知道那是他。
“嘶……”我看着师兄被丹朱揍飞都觉得疼,下意识倒吸凉气,“师兄变得这么扛揍么?”
林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他现在真不是一般的强啊,竟然还可以硬刚神裔。”
我头仰久了脖子酸,“我要是也能突然变这么强就好了,我立马杀到玄门总部去。”
夙珩轻笑,“又傻了不是?你知道玄门总部有多少人么?这点本事也敢往前冲?”
我伸手揉着泛酸的脖子,也让眼睛休息一下,“不知道啊,可我就是想为你报仇嘛。”
夙珩叹气,“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玄门的人都死了,真正能找到的大概只有柳修。”
这么说来也是,算计围攻他的那波人,还是两极门时期,玄门中又是术士,哪能活这么久?
比起当时的两极门,我其实更恨柳修,“你现在去蛇族的话,他们还会不会以你为尊?”
夙珩冷冷笑,“柳修若还是族长,便不可能如此,他只会在得知我还活着的第一时间来杀我。”
“他真是太坏了,那你还打得过他么?”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我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柳修可是族长,蛇族的一切修炼资源紧着他挑,而夙珩却早已没了本体和元神。
本体的防御力特别强,也就是抗揍,而原神是力量的源泉,主打一个攻击力。
没有了这两样,夙珩又怎么会是柳修的对手,我真是说话不经大脑,嘴比脑子快。
问出这种问题来,我不是扒开夙珩曾经的伤疤,往上捅一刀,再撒上一把盐么?
我正在想着要用什么话题来转移,夙珩却先一步开了口,并且没我想的那么难过。
“儿时我不敌他,但我长大后,他便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但现在我却绝对打不过他。”
“那怎么办?这个仇总不能不报吧?”此仇不报,我都觉得不甘心,更何况是夙珩呢?
林幽插了一句,“玄门作恶多端,异事局还能管,但蛇族隐世不出,他们不可能为你报仇。”
夙珩无所谓,“没事,你们凡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妖的寿命够长,不急于一时。”
“可我是人……”我打住,“算了,还是安全起见,看不到你报仇总好过看你被柳修所杀。”
在没足够的把握之前,夙珩去找柳修就是送死,我虽想看到他报仇,但更不想他死。
反正夙珩在冥界的关系过硬,人的寿命有限,那我大不了做鬼,继续与他做夫妻。
夙珩牵起我的手,“是啊,比起以卵击石,我现在更想好好活着,这样才能与你在一起。”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整颗心都被填满,“我已经比夫君的血海深仇还重要了么?”
“那倒没有,你是凡人,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我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先陪你好好活。”
夙珩这人、这妖真是的,前一句让我有些失落,后面的话却让我鼻子一阵发酸。
“呜呜……”我抱着夙珩的胳膊蹭了蹭,“夫君君,人家想哭哭……”
呕……有点恶心到自己了,夙珩说的没错,我果然不适合撒娇。
夙珩一本正经开玩笑,“哭吧,衣服随你擦眼泪,别把鼻涕蹭上面就行。”
我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夫君君居然嫌弃我,那我才不要感动哭,哼……”
“哎哟……”空中传来师兄的一声痛呼,打断了我们的不正经谈话。
我循声看去,师兄又被丹朱打飞了出去,但他一个鹞子翻身,打斗继续。
“咳咳……”林幽清了清嗓子,打趣的问,“你们的狗粮这是已经喂完了?”
我竟然没觉得难为情,“学姐要是想吃,我们也可以再造点,保证足够新鲜。”
看来我已经能做到坦然面对我与夙珩的感情,再也不会觉得在别人面洽不好意思。
“谢谢,但还是不用了。”林幽话锋一转,“话说,大仙是不打算找玄门报仇了?”
夙珩也很无奈,“我倒是想找,可以人类的寿命,我怕是去找鬼报仇都没了机会。”
我连声附和,“这么多年了,肯定早已投胎转世,总不能找人家的投胎报前世仇吧?”
林幽赞同的道:“也对,除非当年的元凶,也如沈家老祖一样,有本事活个几百上千年。”
“可不是么?”我说着笑看向夙珩,却见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连忙问,“夫君,你怎么了?”
夙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朝我笑了笑,“没什么,差不多要结束了,我们准备回去。”
“啊?这么快?”我又抬头看向空中,可丹朱与师兄的打斗却并未结束。
夙珩解释道:“武阳撑得已经足够久,换做是我的话,可能先一步被打趴下。”
我压低了声音,“嘘……千万不要让师兄知道,以他现在的性子,可能会找你报仇。”
师兄以前就跟夙珩不对付,后来虽然相爱相杀,但现在是嚣张,敢跟夙珩叫板。
“哎哟……”师兄又是一声痛呼,“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要被你打死了,我可不想死。”
夙珩道:“他性子变化挺大,这才一天两夜而已,时间久了还不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