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梦,连续做了一个月,你会有何感想?
哪怕,再美妙的梦境,你也会觉得,那就是一个噩梦吧?
这梨花带水的姑娘,是谁呢?
惜别古旧,黄楚回到京城里的十天时间里,与刘芠的抵死之情,不可避免着。
宛若相思,带着泪,那一定是欢喜的泪。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无关风月云与雨,渐遮双眼欲渐迷。
一想到又要离别,她反而平静着,诉说的话语是年后的再次相见。
本以为,情不过的欲望的度,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体现,不曾想,也是一味迷人意志的毒药。
只要他说,就此别过,怕是这世界上,再多出一个深闺怨女。
分分合合的人生,让那爱欲越发的深不可测,想必这就是那令人向往的梦境吧?
想起那些因为生活,因为年纪,不得已走到一起的男女,磨合了一辈子,两不相厌是最好的结果。
晚年,如同搭伙过日子的邻居,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精致的房间。
跳不动了,就再也不需要跳动,人生的孤苦是什么,那也没什么。
还不如,肝胆相照的弟兄,在心中的地位高,也不如自己的姐妹。
爱欲如河,可以贯穿这样的隔阂,那是人生最珍贵的写照,一生只有一次。
黄楚想再次与虞守人见一次,却没有回应,就像张道长一样,不知道去了哪。
二零一八年,一月二十五日,腊月二十。
有的地方早已放了寒假,有的地方还在考试当中,有的地方,却还继续读书。
黄楚与崔主任告别之后,就往家的方向去了,先去昌南,把章慧玥接上。
然后回到自己的本市里,跟他们汇合,顺便与郝家的人,吃一顿便饭。
作为外援编队的人员,黄楚时间上的松裕,定然是不同的,把那三个多月的时间给他安排上了。
今天他特意在京城这边,置办了地方特色的年货,托人从火车站运送至自己家那边,能够想到的亲戚朋友,都是一家一份。
一箱白酒,一箱红酒,一份坚果礼箱,一份京城干菜,一份祝福限制版台本,一箱水果。
阿公阿婆家,还特意多了几盒保养品,大伯家换成了他喜欢的一台电脑。
公司这边,他完成了甩手掌柜的任务,继续秉持原则。
而回家的年货,则去到了阿弟的地址,到时顺道带回去就可以了。
腊月二十二,他坐上了去到昌南的火车,同一个月连续两次与这个地方有着交集。
下午左右,就到了昌南,还是上次的那个宾馆,他住了进去。
这两天在考试,黄楚要在这边住上两天的时间,也是章慧玥的恳求。
一旦归家的途中,总是遗忘了许多计划好的事情,暗自摇头,终究是年轻了,心气还是不够。
和世界各地的游子一般,无论对生养的地方,是怎么情感,每当靠近,都会产生涟漪。
每一天,待在宾馆里,成为了他现在的生活。
世界外面,不是充满了凶神恶煞,这是一种静谧之后的喜欢。
独处的世界,充满了鲜花与芬芳,全是自己的思想。
回想着自然发生的事情,诸如梦境的暗示,那是指向了什么。
黄楚在床上打坐,沉心静气,脑海之中,那光影正在演练着招式。
跟随着念想,黄楚每一次都觉得,那便是自己在演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却依然觉得,与张道长的差距很大,那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察觉一般。
感受着自我的那种强大感,这种力量,到底来自于何处?
张道长,又或者虞守人,还有其他的人,世界何其之广阔,那他们是如何拥有,那神秘莫测的力量呢?
想起了玄门武学之道,最先兴起的,那莫过于道家思想延伸而出的道教理念之经典。
譬如儒家文化里的守仁之功,那便是将君子仁义之德法,根本就不兴武夫之道。
正所谓,身怀正气,如有金刚护体,邪魔妖魅不可沾身,那更别提什么灵魂弱小的匹夫了。
也不知道人这个品种,到底是怎么了,思想奴役的魔怔之状,竟然延续了那么多年。
而第一个想到这个办法的奴隶主,那真是一个伟才,也是第一个尝到了剥削的甜头。
群而聚之,以力最大者为首,久而久之,形成了族首之威。
那这身怀奇异能力,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果真遗留着前世文明?
如果理论上来说,能够讲通的话,那么世界就是在一个轮回里反复轮回着。
那么,文明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这样轮回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蜕变,还是说衡守定律,又或者走向了衰灭。
“张道长也不知道去哪了,不然,应该可以为我解惑。”
想起那一位,与阿公同龄的一位老人,还是道家里的得道真人,知道许多的秘密。
道有万万千,雷霆之怒也算一道,张道长曾说过,什么天庭,什么山君,那都是枉顾之人。
修道,便是修的自我,无论是否大自在,又或者小自在,都与是否修道无关。
那都是别人自己的思想,与自己无关,就算按瓢描摹,也不是真瓢。
就算是招式,那也只是一种范本,根本无从所说的道理,按照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
或许,用比较准确与较真的说法去描述,更为合适一些。
气机于人,各有不同,单单如此,就形成了千人各异之姿。
“他总是说,自己要羽化了,却没有交代,我要怎么做,是我悟性不够吗?”
黄楚觉得,自己被坑惨了,不由的苦笑着,张道长很适合做传销头目。
现在一晃而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进入了第三年。
“脑海里的这个光影……”
黄楚喃喃着,思索着,这个东西,是独有,还是每个如他这样的人都有。
这大概是每个人,最深的秘密,怎么可能示人以语言。
时间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他的思潮,总是倾向于《道》的那些变幻。
他总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活在梦中。
想起了一个人,昏迷了十年,醒来之后,却不知道自己曾经昏迷过。
那是真实如常的梦境,一切皆有痕迹,就连喜怒哀乐,饱饿相间之感也是如此。
就连梦里,结婚生子,也是一样,是那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