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罪与罚

“这是故事的开始。”男人嘬了口啤酒。

“然后呢，叔叔，我还想听。”童子端坐在废墟的一块大石板上，一脸期待。

男人呵呵一笑，不再搭话，目光停留在空中，眼中尽是锋芒。

童子识趣，便不再要求，他凝望着四周，而方圆几里皆为废墟。

曾经辉煌的城市终落的一无所有，满是碎石与建筑的残骸。

男人的腰间挂着刀鞘，黑皮制的刀鞘包裹住了里面的刀刃，遮住了锋芒。

“你该走了...”男人揉了揉童子的头，旋即一指轻点童子的额头。

闭目不语的童子转瞬即逝，化作一缕流光飘散，就好似从未存在过。

男人松了一口气，摔碎了手中的啤酒瓶，酒液顺着碎片流出。

灰暗的天空传来阵阵战鼓鸣响，遥远的天空外睁开一双狰狞的瞳孔。

男人目光闪烁，雷霆乍现，一道黑影伴随着闪电出现。

黑色油亮的鳞片包裹住它那弯长如蛇的身躯，六丈有余的身长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喝酒壮胆，又或是本就余勇可贾，男人没有丝毫胆怯，即使是面对体积大他不知多少的巨蟒。

“这次的猎物终于出现了。”

男人微笑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兴奋。

男人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锃亮的刀光初露锋芒。

长刀的外形与普通刀刃无异，但在它出鞘的一瞬，似乎有一道银光附在上面。

男人轻哼一声，对不远处的巨蟒做出了挑指的动作，满是轻蔑与不屑。

巨蟒似通男人的意思，发出如雷贯耳的怒吼声。

男人右手高举利刃，微微下蹲，从腰弓中迸发力劲，一个箭步便如流星般飞出去。

一道黑影手持长刀，赫然向巨蟒飞掠而去，那柄长刀宛如暗夜中的凶光，撕裂一切！

面对这快到捕捉不到任何动作的男人，巨蟒没有丝毫惧惮。

千钧一发之际，巨蟒挥动长如巨柱的蟒尾，一记龙蛇甩尾，向着飞驰而来的黑影拍去。

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不躲不闪，庞大的黑尾巴将男人一扫而过。

实际上，并没有出现男人被散架的场景，男人反而趁此良机，一把抓住巨蟒的尾巴。

银光刺进粗大的尾巴，紫黑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受此扎心的疼痛，一声声巨蟒的怒吼响起。

男人像个狗皮膏药般黏在上面，巨蟒不停地嘶吼，不停地挣扎，也摆脱不了男人。

半响，巨蟒挣扎的力度小了点，但摇晃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男人没有丝毫放过它的意思，握住长刀的手反而更加使劲。

疼痛促使巨蟒止不住的嘶吼，忍它如何剧烈摇晃，挣扎，始终无法摆脱男人。

慌神之际，巨蟒如流星般坠落，连带着身上的男人，它已经不管这么多了。

男人只是闷哼一声，将全身的气力通通灌入一个点上，紫黑色的血液顺着刀口再次喷涌，原本洁净亮如银光的刀身此刻，沾满了恶臭的鲜血。

极短的时间内，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拖着长刀划过巨蟒的整个身躯，就如拆快递的小刀划过封口。

黑色的庞大身躯就此坠下，求生的欲望沾满了巨蟒的脑海！

巨物砸下的同时，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堆积的破烂建筑欲要倒下。

男人觉察到危机感，立刻用力拔出插入巨蟒体内的长刀，纵身一个虎跳攀上建筑的残骸，顺势远离将要崩塌的建筑物。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拖沓，下一刻，巨大的建筑物应声倒下，大地都受到了撼动。

蜷缩一团的巨蟒无暇躲开，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高楼塌下去，化作一堆废墟，巨蟒被顷刻掩埋。

男人在远处观察着动静，没有确定目标死亡之前，任何一个猎人都不会放松警惕，生怕对方临死反扑，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男人松了口气，半刻钟，他从四面八方多个角度确认，甚至掀起一块巨石引起动静，深埋在内的巨蟒也都没有漏出丝毫动静。

“任务完成！”接听器里传来女专员兴奋的声音，男人却高兴不起来，他的思绪再次拉入回忆。

在短暂的木讷后，男人掀开一块块染着鲜血的大石块，将巨蟒的尸体搜刮出来，带走了巨蟒身上的关键材料，任务才算是完成。

十年前，灾难无端发生，序列号最高的一次灾难横空出世，打破了世界的寂静，人们陷入恐慌。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仿佛就在男人面前，难忘与痛苦...是那件事件的标签，警示着所有人。

恐惧促使人们逃避，现实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但并不是所有人一蹶不振。

坚毅使他们存活，在痛苦吞噬时坚持本心，信念贯彻！而就诞生了男人这种奇特的人，拥有所谓的特议功能，他们有统一的名字：“异变者！”

……

男人坐在一块较为平点的石块上，有的太尖扎屁眼，那种石头多的是，毕竟附近近乎都是高楼的残羹，看起来随时都会坍塌。

男人怔怔的望向天空，灰暗色的天空不起色彩……

男人掏出皱巴巴的烟袋包装盒，从中抽出一根香烟，打火机顺着点上，开始不节度地抽起来。

烟雾缭绕，烦恼似乎随之飘散，他又回想起一首老歌...

郑钧的《私奔》。

“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

“洁白如一道喜乐的光芒将我心照亮...”男人不由哼起歌，伴着脑海中的伴奏，以及那独特的腔调。

他一般只在解闷的时候唱一下，他觉得无趣时，就只会发呆，或者歌唱，即使唱的不那么好听。

“什么是罪与罚?”这是由心底提出的疑问。

他不知从何时起，一直询问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只想的出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即使不那么完美。

或许罪与罚就演示在那场灾难之中，人们奋起反抗！异变者的反抗！

那时候，男人...意气风发，但现在更加沉稳了，或许是失去了些重要的东西才这样，他开始变得惜命，却又不顾一切去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