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司马家完了。
先有猛虎,后有鬣狗。
这回司马家不大出血说不过去啊!
……
一辆土黄色迷彩越野车极速行驶在西部荒野上的那条公路上。
副驾上坐着一个两腿修长腰肢纤细的女人。
那个女人披着一件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一头如瀑长发简单绑成个双马尾,看上去文静无害。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秀美微微蹙起,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后排车座上坐着的全是司马家的私兵,全都低着头,就算是再刺头的兵油子也不敢对那个女人说一句荤话。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司马家现任族长的孙女,身份尊贵,还因为她是个疯子,是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
她叫司马相沁,人人都说她是一朵需要用鲜血人命滋养的高岭之花。
“还有多远?”司马相沁轻声问。
司机忙不迭应道:“还有不到两公里。”
“我知道了。”
司马相沁自认为胜券在握,她现在手里不仅握着那个孩子的小命,还握着陈海女朋友的性命,双管其下,她就不信陈海不肯妥协。她闭上眼,准备在车上休息一会。只要干成这事,她父亲在族内的声望就能压过她那几个叔父,真正坐稳接班人的位置。
想到这里,她就得意万分。
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哥哥办不成的事她能,早晚有一天,她会爬到族长的位置上。
让那些重男轻女的长辈好好瞧瞧,她是怎么把司马家带成华国第一强族的。
一切为了家族,也为了女子的荣耀。
司马相沁睁开眼,凝神望向远处,野心仿若化为燎原之火吞天噬地。
一柱烟升。
远处有黑烟滚滚。
看到这一幕,司机恐慌不已。
司马相沁察觉到他表情的异样,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烧了?烧了?!”
“什么烧了?”
“酒馆,那家酒馆烧了,我们之前就是把人质关在那家酒馆的地下室里的!”
司马相沁悚然一惊,当即一脚踹飞车门,低空飞掠直奔那家酒馆而去。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酒馆还未燃烧殆尽,其内黑烟滚滚,能见度极低。
司马相沁把心一横,撑起一层元炁罩冲了进去。驻守在这里的私兵生前遭受过烈焰炙烤,一瞬间的高温高压使得他们的骨骼完全碳化。一个巨大的窟窿就在她不远处,下面连接着地下室,她走过去探头一看,地下室几乎是垮了,地上还有类似于巨蛇蠕动身躯的压痕。
没有看到人质。
人质……跑了!
司马相沁愤愤的在地上捶了一拳,赶在这家酒馆垮塌之前退了出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的就是她。
司马相沁很快冷静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启动B计划。
司马相沁眯缝起双眼,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她掏出手机,给她一个朋友打去电话。
“林峰,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去哪儿?杀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
“你到了地方再说,详细地点我会用短信发给你。”
“好。”
司马相沁又给陈海打去电话。
此时此刻,陈海正在回国的路上。
陌生来电?
一定是司马家的人打来的。
陈海看了看依偎在他身旁的王澜溪,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有意思。
陈海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开口:“就是你绑架了我老婆?”
“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
“然后呢?”陈海满不在乎的问。
“不想她死,三天后,去阿姆斯特丹皇后区的和平广场上来见我。”顿了顿,司马相沁补充道:“你一个人来。”
“行啊,没问题。”说到这里,陈海话音一转:“可是据我所知,我老婆现在不在你手上,你哪来的底气命令我做事?”
司马相沁慌了。
她想到一种可能,人质是陈海救出来的。
不可能。
司马相沁不肯面对失败,一点道理不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人质已经被陈海救走,这场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司马相沁强壮镇定,用戏谑的语气说道:“你在诈我?要不要我砍断她一根手指给你送过去?”
她现在表情应该很得意吧?
陈海突然没了陪她玩下去的兴致。
“酒馆。”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令司马相沁哗然变色。
人质确是他救出来的。
B计划还未实施就已宣告失败。
司马相沁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在耍我!”
“你是司马家的人吧?”陈海点开他二师兄刚刚传给他的有关司马家的资料,从电话那头的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一个年轻女性,说话语气趾高气扬,她在司马家应该是身居高位。
陈海把司马家年轻一辈女性的资料全都调出来。
第一个进入他视线的便是司马相沁。
他边看资料边念了出来:“司马相沁,女,今年二十三岁,现任族长之孙,金沙岛修士,练气十五层修为……”
司马相沁攥起拳头,脸色阴晴不定。
念完之后,陈海笑了笑,转移话题:“我不管你是谁,我也懒得跟你一般计较。正所谓小孩犯错,大人受罪,我会找你长辈的麻烦。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我昆吾山已经向司马家下了战书,三天后,我们旭城见。”
说罢,陈海挂断电话。
司马相沁没把陈海这话放在心上。
昆吾山?
没听过啊。
肯定是个三流门派。
早在西晋时,司马家就开始往各大宗门输送人才。
几百年下来,司马家在修真界可是积累了不少香火情。
区区一个昆吾山,不仅司马家不放在眼里,就连她也不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即便陈海打上门来又能怎样?大不了她就回金沙岛请几个金丹期长老回来坐镇,晾他也翻不起天。
盲目乐观的人总能活的没心没肺。
就当司马相沁还在做春秋大梦时,司马家已经闹翻了天。
司马家现任家主马不停蹄的从那京都赶回旭城,连夜召开家族会议。
昆吾山三代弟子集体问剑他司马家,司马家倾覆在即,这可不是件小事。
问题是,为什么?
司马家什么时候跟昆吾山闹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司马青岗困惑至极,也恼怒至极。
正是为了避免现在这状况,他才费尽心思联合一众高层向陈家栋以及他背后的杨老施压。这才刚开始,昆吾山方面反应就这么激烈?打死他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