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大西南成都
幕二巴蜀物语
第十七场景
17【号子图景】
川江号子核心调旋律,《九天号子》
┃成都,黄龙溪。锣一响,川剧哐当,说变脸就变脸,要的就是一个热闹,麻辣和香甜的美食就像流水席,走起,来的都是熊猫客和水上漂,头几排坐起的小朋友等着放烟火,火龙舞,连街穿巷子,伴随“九天号子”的歌唱,再次把目光聚焦黄龙溪,换一种视角,去打开你心中的那个长江,画卷中的雪山大海成渝荆楚湘巴蜀和大中华,丝路繁华又要走向何方?
龙骨坡抬工号子-巫音,是三峡的先民为了祭天拜祖,择吉避凶,治病祈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祭祀仪式,逐渐产生了极具地域特色的传统音乐形式——“巫音”。在古老的民间传说中,人们对“她”的期望值远远不止这些,甚至是可以搬山、乾坤大挪移、沟通上古神灵、山精水怪和先祖的!但这可能更多是一些良好的愿望和期许吧,毕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少数人才能有的事。
(女旁白)川江号子,劳动的号子,世界的号子,历史极为悠久,是巴蜀劳动号子中最具特色,从本质上体现了自古以来川江各流域劳动人民,面对险恶的自然环境时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和粗犷豪迈中不失幽默的性格特征。在木船航运的时代,每当逆江或过险滩的时候,船工就得拉纤,为了鼓舞士气和协调步伐,于是川江号子的歌谣,开始出现。
(男旁白)川江号子,是川江船工们为统一动作和节奏,由号工领唱,众船工帮腔、合唱的一领众和式的民间歌唱形式。过去老一点的重庆人和川东部,都会唱上一两句、哼一点、喊下,然后再去爬坡上坎下河。成都黄龙溪这边的叫府河号子,以“平水调子”为主。在锦江边,来自扬州的小调,和这些原生态的腔音开始了融合,并形成了川剧特色的清音。多么希望,在浣花溪,包括酉阳和全国的号子都汇集在这儿歌唱出江河湖海,虽然当年织染锦布、姑娘们的咿咿呀呀和忙碌之余后的嬉戏打闹啊,早没了踪迹,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三三两两路人,在皓月下怀古唱今,还是偶然有的。
那罗:旁白兄,我就接着,重点说说号子罗!
中国是号子大国,包括川人骨子里那种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和粗犷豪迈中不失幽默的性格,就是华夏战天斗地文化中潜移默化出来的基因,或者叫不服输固执着的蛮劲,川江号子也是靠记忆口播传授下来的古老的民歌。
黄河号子羊皮筏、一路歌声人来拉,比如《好汉歌》《山路十八弯》《龙船调》,都是因为这些根植于大江大河中的经典号子曲调,大家还是很喜欢,因此当时都火遍中国的大江南北也就不足为怪了。传统文化包括音乐,只是因为今天的人接触得太少了,加上有些歌词没有与时俱进,甚至有些相关联想的场景都没了…
你说说,这些多民族文化遗产的传承,已经是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了,光靠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还远远不够,它们可是我们历史的活化石啊,传承和创新必须同步进行。
来自重庆的贵叔:还是你们团长说得深刻!小姐姐小哥哥些,我们这些在长江上打滚的,都已老得唱不动了,希望你们天之骄子,能传承、创新、推广,这川江上老祖宗留下的号子啊!
成佳:但我一个人也唱不了,“渝鸿也,你也上“
(插叙)有一个非常短的小故事,小范围流传在巴山蜀水的船工之间,说的是有一个老船工,虽然辛苦了一辈子,临了只是脑子里、始终惦念着年轻时到过的成都,犹记得当时耳朵里听到、那听说书的人信誓旦旦的讲到诗仙李太白,巴蜀一开篇,就是九天开出一成都,“那李白说的九天,可是那些个天,盘古大神一斧头才劈开出一片天,它怎么就九个,难道李太白比那盘古老爷还‘凶’”
想着生命终结前、无论如何可得问问天上的那些神仙些,如果这个问题的疑惑不给他解决了,他决定老实宽厚了这一辈子,可是要骂天老爷的,可他又最终因为敬畏不敢,这滴滴汩汩的抱怨与埋怨的意念啊,居然不知怎么的,就到达了天庭。
老天爷说“我只是不想被他骂,可不是为了他人间供奉的香火,这样吧,太白金星上仙,你就幻化一下,去了了老人家的这个小小的心愿,也好让他再了无挂牵、去正常轮回”,然后太白金星就给老人托了个梦、并让他魂游了九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他醒过来后,老婆和儿女们仍然是一直守在身边,他不禁老泪纵横,家人就问他“您这还有什么没了的事啊,尤自的还在这里掉眼泪”
老船公说“我是因为我刚刚神游完一直朝思暮想寻找的九天,居然就是我这一生如此平凡走过的九条川九条江九条河,而最后都统统回到这九曲的山间小路上来会和,如果我知道这九州之地就是九天,我为什么还如此执着的去问上苍,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才是我这一生的真正九天啊,老辈儿说,少不留川老不离川,我深以为然”,当老人说完这些文绉绉的话,就合上眼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儿女们哭天喊地的抹泪,唯独没人去理解他所说的九天之天机就在他们中间,以为人老了都会想起这一辈子的事和小时候,不舍这世间、仅此而已!
不要总想着远方的富裕的地,忘了眼前这几亩薄田,身边人的人有时候才最亲,相扶相助就会是爱的九天!
(旁白)所以,今天我们以九天号子,包括默默致敬这位最后开悟辽阔的老船工前辈!
头纤侧身,艄翁击鼓为号,统一扳桡节奏,号子就走起了!重庆上河帮、川东下河帮、嘉陵江上小河帮,我不管你们啥子天王老子帮,银子和铜板可是给够了的,就问你们帮不帮!
(川剧腔)川江号子川江人,乘风破浪沧海魂,都说妹儿一个个,似那天仙,不料天上嘛,才一哈哈,人间又是春满园!
第十七场、九天号子
拓荒者年代-天之府乐-053九天号子
哟,嗬,哟嗬,哟嗬哟嗬!打起那个锣鼓(哟)上青天,挑起那个黄杨扁担(啰)闯海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汗水连成线,手爬石岩脚蹬沙,脸朝黄土背朝天。
嗨哟嘿哟(嘿咗),嘿哟嗨哟(嗨咗),一根纤绳九丈三,离天三尺三,南行四千里,东来万里船。
过险滩了喂!号子嘛吼起来哦,哟哟哟,嗬!太阳月亮爬山坡,大河涨水落小河,西岭峡滩崖多,夔门一过楚天阔。又要逆水上益州,这边唱来那边合,朝天门的渔火,让我忘了愁和忧。自古巴蜀哟,敢为先,你是天下人的盐,如今道路通九天。
哟呵。哟呵,哟呵哟呵,哟呵哟(嗨),一轮明月,照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