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是鸣人的愿望（下）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柔和轻灵的哼唱。

鸣人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心里总是静不下来。

很快，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蓝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坐在鸣人的床沿上。

鸣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偷偷地瞄向蓝。

与众不同的蓝发如瀑布般披洒下来，明明刚刚洗过澡，上面却看不到半点水渍，丝丝缕缕、根根分明，每一根都是半透明的，在光芒照射下熠熠生辉，美得像是水晶一样。

洁白无瑕的肌肤比头发更惹人瞩目，那是一种仿佛在发光的白，能让整个房间都显得黯淡无光。

明明只袒露了部分的肌肤，但那肌肤上凝聚的些许细小水珠，却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将鸣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说实话，鸣人从未见过比眼前少女更加美丽的女性。

即使是相册里的那个让鸣人怦然心动的黑发女性，和眼前的少女相比也差了几分味道。

该怎么形容呢？

鸣人的脑海中浮现出冰。

少女给人的意象，就仿佛冰晶一样，纯净无暇，清冷孤僻，不惹尘埃。

一想到对方其实是自己昨天下午捡来的史莱姆，昨天还什么都不懂，被自己训斥，鸣人便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乃至于荒诞的感觉。

“鸣人。”

忽然，黑影落下。

少女凑近到鸣人面前，双眸含笑，用仿佛回响在冰川间的空灵声音道：“干嘛一直看着姐姐啊？”

鸣人脸颊一红，快速地把小脑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少女丝毫没有为难鸣人的意思，用手指撩开落在肩膀上的头发，问：“姐姐漂亮吗？”

“……嗯。”鸣人小幅度地点了下脑袋。

闻言，少女脸上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

她俯下身，在鸣人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鸣人也很可爱哦。”

鸣人的脸更红了。

还不待鸣人摆脱羞耻的情绪，少女突然掀开被子，一条腿伸进被子里。

“姐姐！？”鸣人惊叫，“你干嘛呀？”

少女疑惑地眨眼睛，并没有停止动作，另一条腿也伸进被子里，“当然是和鸣人一起睡呀。”

鸣人震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拒绝：“不要！”

少女嘴角微笑，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鸣人不让姐姐睡这里，难道想让姐姐去睡沙发吗？家里没有其他被子，万一姐姐着凉了、生病了，该怎么办？鸣人希望看到姐姐生病吗？”

诚然，史莱姆是根本不可能会生病的。

但心性纯洁，还尚且稚嫩的鸣人，一时间自然想不到那么多。

他顿时沉默，害羞地往床里侧挪动。

“……姐姐，你睡这里吧。”

“啊——好高兴，想不到鸣人君竟然这么关心姐姐。”

少女语气非常夸张道。

她身上缠着浴巾，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随后，身上的浴巾被她解开，从被子里抽出，丢到床旁边的椅子上。

鸣人的身体挪动到床的最里侧，靠近墙壁的位置，背对着少女。

两人中间隔了段距离，少女也没有向鸣人靠近的意思。

过了几分钟后，鸣人凌乱的呼吸稳定下来。

“鸣人，我今天看电视的时候啊，看到和鸣人一样大的孩子和妈妈待在一起，他们都很喜欢被妈妈抱着。”

少女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清冷空灵，“鸣人有体验过那种感觉吗？被人宠爱的感觉，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少女，本应更接近出尘的仙子。

但在此刻，她的声音却充满了恶魔般的蛊惑意味。

鸣人的心微微松动，脸上浮现出一抹渴望的表情。

一只纤长的手搭在鸣人的手臂上，“鸣人，来，转过身来，看着我。”

鸣人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克服羞耻心，转过身去，与少女对视。

少女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动人的微笑，朝鸣人靠近了些，一只手从鸣人的腰上绕过，将鸣人搂住。

少女的肌肤并不温暖，微微泛凉，像冰一样。

但那搭在鸣人腰上的手臂，却让鸣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安稳，想要寻求更多。

“鸣人，喜欢姐姐这样抱着你吗？”

“……嗯。”鸣人的脸颊红红地、犹豫地、轻轻地点头。

“那鸣人也来试一下，抱住姐姐，手放在姐姐腰上，身体也靠过来一些。”

鸣人的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着，迟疑了一会儿后，将手放在少女的腰上。

细腻柔滑的肌肤触感，通过手掌传递过来。

鸣人感觉自己的手掌仿佛被牢牢地吸住一样，不舍得移开。

“鸣人，再把身体靠过来哦。”

少女用蛊惑般的声音继续道。

“……嗯。”

鸣人闭上眼睛，脸颊红红的，索性什么都不去想，朝少女靠了过去。

鸣人上半身的肌肤与少女相贴，脸颊埋在少女的怀里。

肌肤细腻柔嫩，带着弹性、带着凉意，与此同时又充满了包容力。

鸣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某种无法挣脱的温柔旋涡中，意识也跟着飞旋。

“姐姐！”

鸣人忽然用力地抱紧少女，仿佛害怕此时的感觉离自己而去一样。

少女似乎也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笑容，伸手搭在鸣人的后脑勺上，轻柔地从上往下抚摸。

“姐姐在这里哦。”

少女空灵的充满慈爱的话语，使得鸣人的心里感觉格外安心，他忍不住更加用力，仿佛要把自己融入进少女无尽的包容中。

感受到怀中小小少年对自己的渴望，少女忍不住发出愉快的轻笑声。

“没关系哦，抱得再紧都没关系哦。”

她的手掌下滑，搭在鸣人的背上轻柔地顺着。

怀里的小小少年仿佛不愿意撒手似的，极用力地抱着她，往她怀里挤。

过了好几分钟后，少年的力道才微微放松。

少女低头，嘴巴贴在鸣人耳边说道：“鸣人，这就是被宠爱哦，你喜欢被宠爱吗？”

仍然缩在少女怀里的鸣人羞涩地点动脑袋，“……喜欢。”

他的嘴巴离少女太近了，说话时引动着少女的肌肤都微微发颤。

“如果鸣人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哦，向姐姐撒娇，让姐姐宠爱你。”

少女的话音，如同恶魔的蛊惑一般，轻轻响在鸣人的耳边。

鸣人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烫，羞涩地埋着脸，一声不吭。

“而且，不只是姐姐哦。”少女继续说道，“要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像姐姐一样宠爱鸣人的，到时候，鸣人可以去找任何人撒娇哦。”

有着动物般敏锐直觉的鸣人，莫名地从少女的这段话里，感受到某种可怕的含义。

他抬起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脸庞，迟疑地开口道：“姐姐……”

“嗯？怎么了吗？鸣人？”少女宠溺地揉动他的脑袋。

“……”

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少女似乎懂了鸣人的意思，“鸣人是想问，姐姐怎么帮你实现愿望吗？”

“愿望？”

“对呀，就是姐姐今天说的，让整个世界都喜欢鸣人的愿望。”

鸣人没吭声，只是注视着少女，一副想要听下去的样子。

于是，少女便继续说道：“是这样哦，鸣人还记得姐姐今天中午时和鸣人说过的话吗？如果姐姐只需要表面上变成其他生物的样子，那只需要通过观察、模仿进行拟态就可以了；但，如果姐姐能够获取到其他生物身上的一部分，姐姐就能完完全全变成其他生物的样子，连内部构造也是相同的。”

“不过，在这之上，还有更深刻的变化哦。”说到这里，少女的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带着点儿骄傲地对鸣人说：“史莱姆的能力，绝不仅仅局限于从外观上模仿其他生物而已，就连性格、思想、行为习惯、记忆甚至于灵魂，都能够完全‘模仿’，不过，要想要做到这点，就需要……”

少女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了，温柔地揉着鸣人的脑袋道：“彻底吞噬掉其他生物。”

鸣人震惊地瞪大眼睛。

“怎么样，鸣人，姐姐很厉害吧？”少女仿佛邀功般对鸣人说。

她宠溺的温和的仿佛在发光的笑容，与鸣人脸上深黑般压抑的惊恐，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鸣人，不需要等太久哦，姐姐会努力帮鸣人实现愿望的，到时候，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物，都会像姐姐一样喜欢……”

“不要做这种事！！！”

鸣人忽然喊道，打断了少女的话语。

鸣人害怕地身体都微微颤抖，抓住少女的一只胳膊，恳切地对少女说道：“姐姐，不要做这种事！”

少女微微歪头，疑惑地眨眼睛，“鸣人，你说‘不要做这种事’，是什么意思？”

“不要杀人，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杀人！”

鸣人害怕地双眼湿润，几乎要哭出来。

闻言，少女微笑地说道：“鸣人，这不是杀人哦，姐姐只是让其他生物变成姐姐的一部分，变成喜欢鸣人的样子而已。”

“不要！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

鸣人把脸埋进少女怀里，肩膀颤抖着哭了起来。

“鸣人，你有听到姐姐刚才说的话吗？”

感受着那沿着肌肤流淌到床单上的泪水的湿热，少女问道。

鸣人仿佛丝毫听不进去她说的话，不停地哭泣着，嘴里呢喃着“不要，姐姐”、“不要”这类的话。

少女的眼眸忽然变得幽深，伸手按在鸣人的肩膀上，将他从怀里推开。

“别哭！”

她声音带着点儿严厉道，盯着鸣人的眼睛，“鸣人，你的意思是不让姐姐把人类吞噬掉没错吧？”

鸣人的哭声稍微止住，对少女点头。

“你确定？最后再说一次，姐姐可以让全世界所有的生物都喜欢鸣人哦，鸣人确定不想那样吗？”少女又问。

“嗯！”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不需要那样，我不想看到人死。”

“我明白了……”

少女说。

她胸前的皮肤忽然从中间向两侧开裂，从中伸出十几根蓝色胶态触手。

与此同时，少女的嘴巴张开，从中伸出一根较为粗长的触手，朝鸣人的脸庞伸过去。

这突然出现的恐怖一幕，让鸣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

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微凉的触手落在鸣人的脸上，在鸣人的眼睛周围活动，并没有做其他事情，单纯只是吸收掉鸣人的眼泪。

其余十几根较为细小的触手则将少女胸前的眼泪以及床单上的泪迹吸收掉。

随后，触手回缩，胸前的裂口闭合。

少女的手臂绕过鸣人的腰部，手掌按在鸣人的背上，将鸣人用力地搂进怀里。

过了十几秒后，鸣人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少女，声音弱弱道：“姐姐？”

少女盯着鸣人的眼睛，声音带着点儿幽怨道：“鸣人，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害怕姐姐吗？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我……”

鸣人羞耻地低下头，好一会儿才道：“姐姐，对不起……”

少女伸手捧住鸣人的脸颊，将鸣人的脸扶起，盯着鸣人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鸣人，记住一件事——无论如何，姐姐都不会伤害你，因为鸣人就是我的一切，明白吗？”

鸣人双眼微微闪光，用力地点头：“嗯！”

少女冰魄般的美丽双眼中重新流露出温柔的笑意，手掌抚在鸣人脑袋上，轻柔地揉动。

鸣人的内心逐渐安稳下来，主动把脸贴在少女怀里，一副依赖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后，少女的声音忽然含有深意道：“鸣人，你喜欢这个颜色吗？”

“嗯？”鸣人疑惑。

少女把嘴巴凑到鸣人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鸣人的脸颊顿时泛红，朝少女胸前瞅了一眼，血液更猛烈地上涌，脸颊红得像是火烧。

他僵硬地点头，“喜欢……”

“太好了，这个颜色，姐姐可以犹犹豫豫了好久呢！”少女声音轻快道，忽然又把嘴巴凑到鸣人耳边，“我看电视里，好多宝宝都吃妈妈这里哦，虽然没有奶水，但鸣人想不想尝尝？”

“想~不~想~？”见鸣人身体僵硬着不回应，她又俏声询问。

“我……我……”

这一夜发生的事不足为外人叙说。

总之，最终，两人只是简单地拥抱在一起。

少女的双眼中满是宠溺，轻柔地顺着鸣人的后背，看着他渐渐睡熟。

时间稍微往前倒退，点点和花花的主人，小女孩的家中。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身体几乎被完全吞噬，下半截身躯完全消失，上半截身躯只剩下部分的肺部和脖子，唯有头颅还算保存完整。

得益于某些神奇的物质发挥作用，小女孩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活性，甚至于还沉浸在睡梦中，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

相信再过两分钟左右，小女孩就会被史莱姆完全吞噬掉，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亡。

然而，不停蠕动的史莱姆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小女孩正在被分解的肺部也不再冒出细密气泡。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

史莱姆突然散发出微光，这微光似乎拥有着治愈的神奇魔力，小女孩的身体快速地重新长了出来！

仅仅过去十几秒，小女孩的身体便恢复如初。

那稚嫩的初具轮廓的少女体态甚至比之前看起来还要漂亮。

史莱姆离开小女孩的身体，聚拢成团，从床上跳下，然后“Duang”、“Duang”地跳到房间的镜子前。

史莱姆的身体快速地发生变化，变大、拉长，逐渐接近人类的形态。

然后，血肉、骨骼、皮肤以及毛发开始构建。

最终，一个相貌称得上英俊的男人浑身赤裸地站在镜子前，黑发黑眸，团子鼻，脸颊两侧带有浅浅的法令纹。

史莱姆观察镜子中的自己。

“哦——这就是男人的东西，鸣人以后也会长成这样吗？”

史莱姆摆弄着自己身下的“玩意儿”。

“有必要研究一下。”

“哦，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几分钟后，史莱姆的视线回到镜子上。

它的注意力很快被自己的眼睛吸引，皱起眉头。

“奇怪，为什么是黑色？”

在史莱姆的记忆里，那个佩戴猫脸面具的男人的瞳孔颜色，应该是有着奇异美感的猩红色才对，而且还点缀着三枚漆黑的勾玉。

在史莱姆看来，那双眼睛真的是美极了，它看到的第一眼就爱上了，所以才费了番心思取得对方的皮屑，以完全变成对方的样子。

没错，史莱姆此时变化成的人类，正是宇智波止水。

史莱姆站在镜子前，露出思索的神色。

“需要锻炼才能够变成红色吗？”很快，它猜测出了大概。

史莱姆早就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类体内蕴含着极其巨大的能量，通过正常成长的方式绝对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大概率是有着什么特殊的锻炼方法。

而史莱姆虽然能够完全地复制宇智波止水的身体，但通过锻炼获得的成果却没办法复制。

如果想要获得对方锻炼的成果，就需要将对方的身体完全吞噬掉。

“那么，这具身体就没有用处了。”

史莱姆的身体快速地溶解，很快就再次变成人形的胶态物质。

血肉、骨骼、皮肤、毛发……开始重新构建。

金色的长发首先得以呈现，然后是一双炯炯有神的蓝色大眼睛。

新的男人身躯从头部开始，逐渐往下构建。

很快，精壮的上半身也出现了。

史莱姆伸手触碰长及屁股的金色长发，自语道：“头发似乎应该短一点。”

在它的控制下，金色长发迅速地缩短，变成一头利落的短发。

史莱姆又伸手触碰如今这具身体的脸颊两侧。

“奇怪，鸣人的胡子呢？”

没错，史莱姆如今拟态成的这副身躯，正是漩涡鸣人。

而且还是长大后的漩涡鸣人。

史莱姆之前分解过鸣人的血痂。

正在史莱姆疑惑鸣人那很有特点的胡子去了哪里时，这具身体的下腹部更偏下一些的地方也构建完成了。

“哦——！”

看着自己的“那玩意儿”，史莱姆发出惊叹的声音。

“不愧是鸣人，几乎是刚才那人的两倍！”

“我家的鸣人果然是最棒的！”

史莱姆兴奋地摆弄起鸣人的“那玩意儿”。

但很快，史莱姆就感觉索然无味了。

果然，不是真正的鸣人的话就不行。

它郁闷地收回手。

与此同时，史莱姆注意到，鸣人的身体构建停止了，停留在大腿的位置。

它体内的能量无法完整地构建出长大后的漩涡鸣人的身体。

史莱姆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漩涡鸣人体内蕴含着一股极其庞大的生命力，比刚才那具身体强大了至少十几倍。

尽管史莱姆将身体分离时，往那根头发里灌注的能量已经尽可能地压缩了，之后还完全吞噬了一只小狗和一只猫，但依然不足以完整地构建出长大后的鸣人的身体。

不过，对此，史莱姆却丝毫不觉得失落，反而非常开心。

它用双手捧住脸颊，脸颊泛红，明明用的是属于鸣人的男人的身体，却像个女人一样左右扭动，“果然，我家鸣人是最棒的！”

它决定，以后这具身体就用长大后的漩涡鸣人的姿态进行活动。

鉴于身体内的能量不足，史莱姆将身体缩小，变成鸣人十几岁时的少年模样。

然后，它又随便变了身衣服。

此时的史莱姆，和从忍者学校刚毕业那会儿的漩涡鸣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唯一让史莱姆感到可惜的是，它的脸颊两侧没有那狐狸般的长胡子。

“真是奇怪，鸣人的胡子呢？我甚至找不到相关的信息表达载体。”

史莱姆在镜子前手托下巴皱眉。

史莱姆将这件怪事记下，走到床边，帮小女孩把睡衣穿上，以免她醒来后察觉到异常。

随后，史莱姆走到客厅的玄关处，打开通往外面的门，引导小女孩往小狗和猫跑丢的方向想。

这个小女孩该感激鸣人才是！

如果不是因为鸣人心地善良，史莱姆连她也一起吞噬掉了。

至于小女孩失去猫和小狗后会怎么想，那和它又有什么关系呢？

史莱姆走到厨房，身体再次变化成蓝色的史莱姆形态，跳到洗菜池里。

它的身体从胶态变成更加具有流动性的近似液态，钻进了洗菜池的下水道，落入一片黑暗中。

鸣人不让史莱姆杀人，那它也只好去吞噬人的尸体以及其他生物了。

沿着木叶的地下排水系统，试试能不能到达木叶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