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星期五,窗外下着小雨,潮湿淋漓。
戴安妮慌张失措地说:“你没事吧,史可彤。”
“啊,我的天呢,我的右手臂好像受伤了。”史可彤可怜巴巴的说。
史可彤刚才不小心因为下雨天天气潮湿,所以从床上滑下来,差不多摔断了右手臂,它骨折了。
何倩情作为她的知心闺蜜之一,马上打电话给班主任了:“朴老师,史可彤刚才不小心右手臂摔骨折了,现在我们陪她在校医室包扎,她可能要请两个星期的假,这样她的伤口才差不多好一点。朴老师,您可以给她写个请假条吗?”
“啊,谁啊,史可彤是吧,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们赶紧看好她,等会叫她来办公室拿请假条吧!”朴老师捏了捏眉心。
“老师,您看这样好吗,我过来拿给她,然后叫戴安妮送她出门口吧。”
“好,注意安全呀,叫了她父母过来接了没有?”
“噢,还没有,史可彤自己打车回家就好了。”
“那好的,她自己叫车行吗,没问题吧?”
“没事的,朴老师。”
史可彤自从摔伤了之后,就一直包裹纱布支架支撑着生活。校医叮嘱了她怎么包裹痊愈,她自己用饭卡买了纱布还有受伤涂药的药膏,生活勉强能自理,还需要家人的帮助照顾。
这周陈晨和奈及约好了一起去溜冰场的,但是因为史可彤突然来的一个电话而取消了活动。
史可彤想着,她里里外外最想呼唤的人是陈晨。于是,在出发去溜冰场的路上,陈晨手机响起了铃声——“喂,陈晨,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呀,我手臂受伤了,拜托你可以不可以过来我家呀?”史可彤对陈晨恳求道。
“好,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就过来你家,你家在哪里呢?”陈晨有点猝不及防。
“麟城公寓,东南门,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一样的地方。”
“好,我这就过来。”陈晨立马打了一辆滴滴。
过了半个小时,他来到史可彤家,家门都没有关好,里面寂静无声。陈晨蹑手蹑脚的进去,之后安静的关好门。
她家有三个沙发,一长两短,有扶手,是软塌塌的真皮沙发。沙发前有一张檀木茶几,上面放着待谢的百合花,还有苹果香薰,还有苹果和蓝色的水杯。那个蓝色的水杯,看起来不是她的,可能是她家里人的吧。客厅摆着一部偏小的小米电视机,正小声的播着一部家喻户晓的悬疑电影。
陈晨来到她家后,发现她正坐在阳台边上。她家的阳台不算高不算低,宽宽的平台上,有低矮的护栏,边边角角还有一些陈旧的青苔。只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一楼地面。而她坐在阳台边上,陈晨觉得那十分危险可怖,屁股旁边还端坐着两三杯开了的雪花啤酒,有两杯已经喝光光了,正捏扁了瓶身,摇摇欲坠。
她家里此时空无一人。
“陈晨,你来干嘛?”她看到他有点尴尬,有点意想不到,以为他言而无信,也会像别的男人一样跑路。
“我来你家陪你啊!”他不想她这么失态了,可是她好像醉醉欲裂。
“那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你……为什么会突然不要我?”他没有不要他,只不过是她一个胡说八道,随便套话他。
“我一直都知道的。”他公主抱地把她抱过去软塌塌的沙发上。
她全身虚弱无力,倚靠在他身旁。
“那你快说你讨厌所有女的,只喜欢我一个,不然我今天就哭给你看!”她铿锵有力地说着,激动的浮起胸口。
“呜哇哇呜啊啊啊,哇哇哇……”她喝醉了,也分不清真假。她半起哄半矫情的哭着。娇柔做作的声音,半哑着,好像睡梦中的呓语。
她坐在他旁边,紧紧挨着他,好像倒水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他也挨着她,陪她喝了几杯。
“这世界上有一种情,最难割舍,你猜是什么情?”她半胡闹半假装镇定的抬手痴笑了一下。
“不知道,我猜一下吧,亲情——”
“不对——”她胡乱地挥动着左手指尖作跳舞状的兰花指,然后撩撩指弹弹缝揪了一下他头发。
“爱情吗,大小姐?”他不解的问。
“错!”她双手虚弱疯疯癫癫地比个叉,然后口假装喝醉酒地呕吐出了一口假的空气。
“我告诉你,哈哈,”她捂着脸醉的厉害,“那就是——亲我一口。”她扭头凑近看着他,傻傻的期待着他有点可能的一吻。
“彤彤,你耍流氓!”他用巴掌大的手“呼”的轻轻的拍开了她的脸。
“今晚我爸妈不在家,你可以留下来陪我睡觉吗?我最近失眠得很严重。”她假装一本正经的说。
“不,我要走了,你自己赶紧休息吧。”他摆了摆手。
“你不要走嘛,没有你我怎么睡得着啊!”她顿时很失望。
她拖着虚弱充满醉意的身子从背后轻轻的搂着他,并亲了他的侧脸。
他被酒精麻痹了身体,特别的醉,用温柔的公主抱把她抱上了软绵绵的属于她的大床。
他沉醉地吻了吻她。好像在那里如此的深情专一。
他们之间爱的火焰愈来愈浓烈。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梦见了她得到了他所有的爱。
她的被子是黄色的,上面有一朵又一朵的红色芍药,她的脸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
他们呼吸越来越沉重,大汗淋漓。
她柔软地贴在他怀里,他们安稳地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史可彤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去上学,一直到好得差不多了才回去学校读书。谁也不知道他们那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