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生不是说了嘛,遗传!

“瘸子,今天怎么不睡了”

李大虎盯着聚精会神听着课的李尘忍不住说道。

“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学习”李尘望着黑板上的一道数学题脑袋隐隐发痛。

“得了吧,就你那样,能学个蛋,早干嘛去了。”李大虎不屑地说道。

看着翻开崭新的数学书李尘不禁头大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公式疯狂地攻击着李尘的大脑,李尘只觉困意阵阵袭来。

一节课过后

李尘努力睁着通红的双眼端着书走到陈思思面前。

“这题怎么解,怎么闭一下眼就听不懂了”,李尘睁着通红的双眼说道。

陈思思抢过李尘手里的笔在稿纸上讲解,看着一脸懵的李尘陈思思不禁咯咯笑着。

夕阳西下。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陈思思的脸上,李尘看着少女稚嫩的脸庞有些恍惚了起来。

“哎,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学习了,怎么,你想在最后几天当黑马啊?”陈思思笑嘻嘻地问道。

“是喽,张老师总是说我是班里的害群之马,我想要当一回黑马,狠狠地打她的脸。”回过神来的李尘打趣道。

“吹牛,先把书上的知识点搞懂吧,方程都搞不明白还想当黑马“。

“你知道世界上最长的路是什么路吗?”陈思思停下脚步对着李尘说道。

“什么路?“

“阿姨洗铁路!”陈思思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

“什么意思”李尘好奇地问道。

“我爸爸告诉我的,世界上最长的路就是阿姨洗铁路,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李尘注视着女孩,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涌现。

......

胖哥烧烤店

看着最后一桌客人踉踉跄跄的走出店外,忙碌了半宿的几人松了一口气,李尘端着数学书努力地想把公式灌进脑子里,陈思思拿着拖把来回拖着,田胖子从冰柜里拿出两瓶雪花,烤了几根串招呼着两人过去。

“叔要处理点事,明天你们两个就不用来了,等什么时候叔忙完了再叫你们。”

田胖子从兜里拿出600块钱分别递给李尘和陈思思。

田胖子又给李尘倒了杯酒说道:“小尘,从小村长就叫我照顾你,你跟着叔瞎混不是个办法,咱把书给读好了,以后混出名堂了别忘了叔。”田胖子咕噜咕噜喝下去半瓶雪花又说到:“别学叔,叔就是因为读书的时候学人家去放牛,现在连婆娘都没讨到。”

李尘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田胖子一股眩晕感袭来,脑海突然一阵刺痛。

回去的路上,李尘感觉到刺痛感不断加强。

“没事吧”,陈思思看着脸色苍白的李尘说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着凉了”李尘摆了摆手对着陈思思说道。

李尘摇摇晃晃地回到出租屋里,躺在床上,那种不适感加剧,李尘只觉天摇地晃,视线不禁模糊了起来,就在他强撑着拿起电话想要拨号的时候,不适感突然神奇地消失了。昏昏沉沉的李尘没注意到床边一道影子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往后的日子里李尘仿佛开了窍一般,整天抱着书啃,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校园里常常能看到一个女孩在跟一个男孩讲题的身影,连平时对李尘不屑一顾的张琳都忍不住夸赞起李尘来。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平常的一天,李尘照常在教室里上着课,直到他下意识地把目光瞟向熟悉的座位,却没发现熟悉的身影,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李尘的心里弥漫,下午,张琳急匆匆地走进教室把正在上课的英语老师叫了出去,随后走进教室望着一脸懵的同学们宣布了一件事。

“同学们,宣布一件事,就在今天早上,陈思思同学很遗憾的离开了我们......”

教室里顿时沉寂了下来,李尘呆呆地望着那个空着的座位。

......

陈思思的葬礼上,李尘在远处眺望着来参加的人群,在人群中李尘看到了陈思思的母亲——一个身材高挑,脸色白皙的女人,此时在抱着陈思思的相片嚎啕大哭,身旁那个面容肃穆的男人应该就是陈思思说过的她的父亲。李尘望着陈思思的遗照,照片上的陈思思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又朝着李尘的脑海中袭来。

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李尘回到了家里。

推开门,江凤兰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尘,回来了,过来吃饭吧。”

“不了妈,我有点不舒服,我先睡会儿。”李尘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凤兰,你再炒俩菜,我喊村长过来喝点”沙发上的李大兵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对着江凤兰说道。

李尘躺在床上,刺痛感愈发强烈,李尘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抖动着,伴随着身体的抖动幅度加大,床边的人影仿佛也受到了感染般,身影也开始抖动了起来。

“咔嚓”

床上的李尘停止了抖动,身形舒缓了开来。床边的人影转过头,一张脸露了出来,赫然是一张和李尘一模一样的脸。

......

“没了?”

“哪能呢,这才到哪,累了,明天再讲,明天爷爷给你讲诸葛亮病死五丈原。”李有良吐出一口旱烟说道。

此时已是入冬,门外雪花飘飘。李有良看着茫茫大雪摸着孙子的头感慨道:“你说你小尘哥哥好好的,怎么也得上那疯病了呢?”

“医生不是说了嘛,遗传。”李大宝擤了一把鼻涕说道。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