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是早餐吗，那是加油站

“这裙子的拉链确实比较难拉，是吧……”

程河此时背对着沈欣悦，轻声说道。

沈欣悦此时感觉身上都冒汗了，程河转身想让她把裙子穿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着急，裙子的拉链却好像坏掉了一样，硬是拉不起来。

她咬着牙，眼眶中都有晶莹的水珠在里面晃动了起来。

“程……程河……”终于，她有些想放弃了。

裙子的拉链仿佛故意跟自己作对一样，她怎么都拽不动。

“穿好了对吧！”程河转身，只见半拉裙子虽然系在沈欣悦的腰间上，可右腿的拉链处却依旧紧紧绷着，他甚至能看到此刻躲在阴影处的少女法师。

“拉不上去。”沈欣悦几乎带着一丝哭腔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从来不会这样，从小到大哭的次数也极少，可在程河面前，鼻子总是酸溜溜的。

“我来。”程河叹了口气。

沈欣悦转过脑袋，羞耻感布满全身，甚至大腿上都稍稍多了些红点。

手抓住裙子，可这也难免让二人的肌肤接触到了一丝，也就是这么一下，沈欣悦忽然抽动了下，似乎想逃离。

程河顿时一把抓住她的腿，厉声道：“你自己让我帮你的，现在又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话，别动了，要不然明天都系不上去！”

沈欣悦瞬间就没再动了。

也不管她脸上那委屈的表情，程河一用力就将拉链给拉到了腰间，这裙子也算才穿好。

不得不说，他都有些不舍的松开抓住沈欣悦小腿的手了。

这手感，比什么都解压啊！

“这个以后别贴了！”程河一把将沈欣悦肚脐上的脐钉贴给取了下来。

“好好的非要当什么小太妹。”程河冷哼了声，转身将房门的插销锁上。

似乎觉得不保险，他直接躺在沈欣悦身旁，牵住她的手。

“今晚好好睡，明天跟我回学校上课。”

沈欣悦轻咬红唇，挣扎了下，似乎想把手从程河手里给拽出来。

“悦姐姐，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人知道吗？”

声音落下。

沈欣悦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生气：“程河，你……你能不能别老把秘密挂在嘴边，我哪有什么秘密。”

程河没回答，只当这都是口头禅了。

不过这句话似乎很管用，原本想挣脱开的手此时也停止了挣扎，任由程河紧紧攥在手里。

十指交织，房间内，沈欣悦几乎只听到自己那跳的欢雀的心跳声。

……

呼吸声逐渐均匀下来。

程河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部队里，好像又回到了商场的酒桌上，看到了二十年后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姜瑾妍。

“不是我救的你，是沈欣悦。”

“当时她把你送到医院，她身上甚至没有缴费的钱，哭的稀里哗啦的，正好我当天也在医院做检查，她就把你推给了我，让我帮她保守秘密，不让我告诉别人是她救的你。”

说着，她将一张旧报纸放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当天沈欣悦因为械斗惨死街头的报道。

“我去看过沈欣悦，她好像没什么亲人，住在一个公墓里，没什么人打扫，杂草横生，清明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祭拜……”

姜瑾妍的话似乎击穿了程河的心，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这算什么破秘密，还保守了二十年……”

“神经病！”

程河飞奔机场，想去看看那杂草横生的坟墓。

飞机上。

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眼前出现的则是一张恬静的瓜子脸。

沈欣悦闭着眼睛，与先前挣扎的不同，此刻沈欣悦反倒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手心微凉。

“破秘密，有什么好守的。”程河看着女孩的脸，骂了一声……

……

清晨，一缕晨光从窗户渗透进来，落在二人脸上。

程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

硕大饱满的果实好似一对水球一样，塌陷在自己面前，从衣领处探下，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

鉴定结束。

全是真的，没有一点高科技。

沈欣悦的呼吸有些急促，睫毛微颤，热气就这么喷在程河脸上，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在轻轻挪动，生怕影响自己一样。

不多时。

一只俏皮的眼皮试探地往上抬起，似乎在窥探什么。

“醒了？”

程河的声音在耳旁轻声响起，沈欣悦所有的微动作瞬间停滞了下来。

她的腿没敢再挪动半分，半个身子几乎全都挤压在程河身上，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纤长的天鹅颈微微颤抖，连带着锁骨都布满了血色。

“好吧，看来还没醒。”程河长吁一口气，随后轻轻贴上前，轻声道：“听说鉴定一个睡着的人是否睡着，只需要把她的胳膊给抬起来，如果没落下，那就是睡着了。”

说着，程河已经将攀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微微抬起。

迟疑，这雪白的碧藕竟是撑了整整三秒钟，随后才哐当落下。

“噗——”

程河实在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沈欣悦脸上闪过一阵懊恼。

“程河！”沈欣悦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程河。

“好了，我先回去刷牙洗脸了，你到卫生间里翻翻，以前我姐老带朋友来家里，里面应该有没用过的杯子牙刷。”

从房间里出来。

程河直接就撞上了蒋红玉。

“妈……”程河有些脸红。

“戴了吗？”蒋红玉神秘兮兮道。

“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哪有听不懂的，程河闹了一整个大红脸，赶忙钻回自己房间。

“老婆，早餐准备好了，就是说，谁家早餐吃生蚝啊！”程东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

天还没亮他就被蒋红玉给叫了起来，让他去码头搞点新鲜的生蚝，这不，一大早，家里只有生蚝的香味。

“那是早餐吗？”

“那是加油站！”蒋红玉戳了一下程东的脑袋：“孩子还年轻，要懂的保养，要跟你似的，那以后不遭老罪了，你今天也给我多吃点，听明白没有！”

“噢……”程东一脸疑惑，但还是去鼓弄生蚝去了……

蒋红玉收起笑容，算了算时间，这才敲开沈欣悦的房门：“小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