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气
- 从肝满功法熟练度开始得道成仙
- 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 2169字
- 2025-01-23 21:28:17
“这位…同门,你还好吗?”一道男声自身后响起。
陈元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对方是名穿着普通丹师袍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此地,可他却从未觉有人靠近。
而男子目光不由被陈元胸前那颗金星吊坠吸引,眼睛一瞪,张大了嘴巴,整个人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调整好状态。
亦是在此时,陈元忽然发现自己竟听不清对方说的话,仅感嘈杂轰隆响,听不出个具体词句。
男子嘴巴张张合合,时不时还挥几下手,显而易见的是,他的脸上表情愈发难看。
尤其是注意到陈元那双琥珀色瞳孔里,各跃动着一簇金火,当即缓缓闭上了双唇,不再言语。
因此,当男子瞧见陈元脸色发僵,双眸变得冰冷之际,不明所以的他,顿时被吓得扭头就跑,惊叫出声。
“杀人啦!”
这是陈元唯一听清的一句。
“罢了,随他去吧。”陈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此地不宜久留,总感觉身体还有些问题…”
陈元单手按在腹部之上,体内的一百个窍位逐一亮起,加快了经脉的运转速度,朝着丹田输送丝丝精纯灵气。
灵气携着微微暖意,汇入腹部丹田,祛除那爬上其表,透着不详死气的寒冷,飘起股股气雾。
“果然,影响还是在的。”
望着这熟悉的一幕,陈元嘴角不免勾起苦涩笑容,思绪随之放空。
当年从遗迹选拨里出来后,陈元就按照医师嘱咐尝试,试图给自己化去侵入丹田的不详死气。
可惜,汇聚而去的那部分精纯灵气被吞了个干净,不过是权宜之计,阻止不了后续的恶化。
与此同时,隐在衣服之下的那乌黑印记,开始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弥,陈元双眸方褪去色彩,小簇金火悄然熄灭,回到亮黑色。
由于当前体内残留的死气,并不似遗迹里的那般强大,因此,陈元并没花很多时间,便宣告此事暂时翻篇。
陈元抬手一挥,顷刻间,身上丹师袍换成了常见的纯色黑袍,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居所赶去。
虽然如今已是宗门弟子,但因灵峰宗从没限制过衣服穿搭,从而能在宗门里得见各自穿衣风格。
穿着纯色黑袍的陈元,自是顺利混在来往行人中,并在经过某个路口时一拐,贸然出了仍在继续前行的队伍。
哪怕有几人看见了,也全都默契选择避而不见,纷纷轻笑着,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他们几个可从未瞧见,进出这路口之人,会是一身黑袍打扮。
只觉此人多半是初来乍到不懂事,没有过多猜想。
不多时,陈元便走到自己那间居所,腰间玉牌光芒大盛,为他打开了门。
陈元抬脚跨过了门槛后,直奔屋内,而居所木门则在自行收拢闭合,随着哒的一声,将外界声响与此地彻底隔开。
闭目调息了好一会,盘坐在榻的他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禁长吁道:“总算是将这些鬼东西的痕迹全抹掉了。”
尽管陈元清除那寒意时一再小心,仍是在体内丹田表面留下一道烙印,直接凹了进去。
好在就目前来看,丹田诸项作用并未受到影响。
“让我看看,这十二捆丹方卷轴。”陈元反手一摊,唤出全部丹方,视线一番游移后落在那乌黑卷轴上,“特别是这个三品丹方的《化死丹》。”
当时的陈元,尚不知悉如何通过丹方气息,进而判断丹方品阶的。
之所以会选这份令他很是不适的丹方原因,唯有一个——上面沾染了独属遗迹的死气。
被此侵蚀过的身体,是无法抵抗摆在眼前的死气诱惑的。
再加上陈元自己也好奇,携有死气的丹方会是如何,便相中了。
陈元心念一动,那乌黑卷轴上系着的绑带瞬间崩断,失去束缚的卷轴向一侧滚去,露出内里内容。
每当他阅读完一个字词,那字词都会忽的亮起冲出,脱离皮面,悬在陈元眼前。
“百年死萤草一份,百年通心果四枚…同等境界修士尸体一具。”
陈元低着眉头轻吟,读到后半句时,忽觉头皮一麻,良久方将其念了出来。
而后目光掠过中间那部分的炼丹操作,停在最后,那只有一句话的丹方效果解释上——“化解侵入使用者身体的死气。”
陈元如今得以修行,全靠当时觉醒了熟练度系统,那侵入丹田的死气一直都在,只是因为从未遇到过失控情况,使得他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思虑再三,陈元再次看向记载的所需材料,喉咙滚动,“百年?那岂不是灵植的范畴,而非寻常的药植了。”
一般来说,十年以内的都属于药植,高于十年则是达到了灵植层次,无论是其具备的药用价值,还是培育难度,都是断层性的直线上升。
“看来是时候去宗门宝库一趟了。”陈元瞥向腰间玉牌,玉牌似有感应,散出光华后凝聚“五千整”的字样。
…
灵峰宗
宗门宝库门前
身着有丹师袍的胡天抱臂直立,热切的目光在进出之人身上流转。
每当有人闯入他视野,都会眼睛一亮,侧首而望,可随后皆是眼皮齐齐下压,到了嘴边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如此循环往复。
等了大半天的他,早已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在有一次期待落空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换个地方时,却是瞧见了熟悉的那身黑袍。
一时竟慌了神,几次伸手都缩了回来,嘴巴张了又合,终是没有说出一句。
而黑袍青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仰首走过,直奔宝库入口。
“陈元!”胡天忙不迭喊了一声,“昨日我不该当场下你面…”
虽然他早有预料到,自己会在众人面前丢脸,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真到这时候,预演的那些话语动作,竟是忘了个干净。
哪怕路上行人只是驻足看了眼,并未曾说些什么,但这也足以击破他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线。
已走到他近前的陈元,略顿了顿,淡淡道:“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没有别的事那我就走了。”
话罢,扭头就走,没有丝毫停留之意。
“啊?”胡天瞳孔一张,下意识怀疑自己听错了,“没了?”
“如果你还愿意给一些补偿,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陈元停下脚步,稍侧着首道。
闻言,胡天当场一征,不知如何是好。
他总不能说,自己只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找陈元仅是走个过场,好为自己找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