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枫树林的鸟群,书法问道一再延期,引起了一些非议。
夫子也不放我们四个人下山去,我初来乍到,又不是书院的人,实在是没必要扣着我。夫子却将枫树林驱鸟之责推托到我们身上。
对此,景邺说:“若贤夫子是个软柿子,好大喜功。这事要是帮他解决了,功劳全是若贤的,万一搞砸了就拉我们下水,他顶多被骂一顿。”
我同意景邺的说法,但是眼下最关键的事情还是要解决书法问道的事情,否则我们的爹也可能受到牵连。
“有道理。”颜述赞同我的看法。
“可是谁能驱鸟?”济福张开双臂,望着房梁。
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的骏马图画好了没有?”景邺突然问我。
这个时候还想着骏马图!
我把骏马图给他,他们几个围着鉴赏,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感慨自己,怎么就结交了这帮没心的人。
一日过去了。
又一日过去了。
我们又被带去枫树林驱鸟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法子来。
直到半夜里,我们饿了,悄悄跑进厨房拿吃的被厨子给逮个正着。
“好啊!我说怎么最近总少馒头包子,原来是你们几个偷的。”厨子手里拿着砍柴的斧头,在我们面前挥舞着,着实让人害怕。
“我们错了!你千万别告诉夫子。”景邺认错很快,掏出钱袋子给厨子。
厨子收了好处,便说:“行,行。以后别再偷吃了。”
“是,是,是。”他们仨点头哈腰的说。
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木棍,脚底打滑摔了一脚,手里的馒头顿时飞起砸晕了一只鸟。众人连同我都吓呆了。
“哪里来的鸟?”厨子捡起被砸晕的鸟。
“这不是后山枫树林里的鸟吗?”济福多次受害,对“凶手”印象深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景邺的小脑袋瓜动起来了,他向厨子讨要了这只鸟。
回去的路上,济福躲到我旁边,问景邺:“你养它干啥?”
“当然是好好的研究它,摸清它的习性,才好对症下药。”景邺解释道。
我望着景邺,仿佛看到了阿呆。
景邺偷偷养鸟,说是观察习性想驱赶之法,实则就是为了养鸟。爱干净的济福多次要求景邺把鸟放走,景邺能言善辩,济福说不过他,只能生闷气。
我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掉了,准是在厨房摔倒时掉了。我叫上颜述一起去厨房找回玉佩。
我们到了厨房,看见厨子正在摆弄干稻草。
“你们可是丢了东西?”厨子倒是坦诚,把拾到的玉佩归还给我了。
我给了些银钱作为答谢,厨子没有推辞,尽数收取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颜述见我蹲下来看厨子摆弄干稻草,他也跟着蹲下来。
“做稻草人驱鸟,我们庄稼人都会做这些的。”厨子手里的活没停。
我拍了拍颜述,指了指厨子正在做的稻草人。
“用稻草人驱鸟!”颜述会意。
我们给了些银钱让厨子做了几个稻草人,帮忙弄进枫树林。我们几个轮流观察,发现稻草人附近没有鸟靠近了。
我们去找若贤夫子的时候,山长也在,就把稻草人驱鸟的法子说给他们听。
“稻草人驱鸟是个好法子,可是在现场布置那么多稻草人,稍欠雅观。”山长问我们。
“套上学子服可好?”济福灵机一动。
“甚好!”山长说。
我们跟着厨子一起做稻草人,在枫树林中布置了一些穿着学子服的稻草人。书法问道终于可以在这里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