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烈酒喝着有劲。”张虎好爽的喊道。
张缭和马良几人也是痛饮了一碗,发出阵阵舒坦的赞美。
花了七八天酿制了三十坛酒,给永福酒楼送去了一些。
孙长贵在看到白酒后,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诧异:“洛坊主,这秋露白的法子不是卖给了四大家族了?而且立了契约,你以后不再卖?”
洛凡淡然一笑:“这不是秋露白,而是另一种酒水,不信你尝一下。”
孙长贵将信将疑的倒了半碗,一口下肚,登时脸上浮现一抹惊喜。
“这酒回味绵长,竟比秋露白还要好。”孙掌柜赞不绝口。
“不过秋露白的技术已经卖给了四大家族,我不能用。需要改一个名字。”洛凡皱着眉头。
“洛坊主可想好了名字。”孙长贵谄媚的问道。
“竹叶青。”洛凡嘿嘿一笑。
当天竹叶青就在阳城售出,生意仅次于佳人醉,不过也比四大家族的白酒强上许多。
“这阳城人确实喝不惯烈酒,这么好的白酒,竟然卖不过佳人醉。”张缭不禁唏嘘的说道。
洛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阳城的人比边关来的这群糙汉要娇惯多了,自然喝不了烈酒。
“等酿制好这批竹叶青还有佳人醉,我们就去宛城参加酒市。”洛凡笑着吩咐道。
竹叶青和佳人醉能否名扬江南六州,主要就看这次宛城酒市如何了。
十几坛子酱香型竹叶青酿造出来,连同十几坛子佳人醉,一共装了三辆马车。
带上张虎和张缭还有十几个村民,一同出了庄子。
马良和马超几个在庄子看守,无论是张缭还是张虎的性格都太暴躁了,洛凡也不放心让他们守庄。
新进庄子的十人,也是非常的上心,除了管理庄子的琐事,就是跟着马良一起训练,学习使用弩箭,加上这群人的婆娘,庄子里也有五十余人了。
依旧是老样子,张缭负责驾车,张虎持刀护在车头。
洛凡和朱依柔上官婷进入马车,武青也负剑进了马车。
有张虎这员猛虎在,根本不用不怕路上遇到山匪。
十几二十个山匪,根本就不够张虎一个人砍的。
就算遇到放冷箭的也不怕,衣服里穿着的精钢铠甲,大盛的铁镞根本就穿不透。
不过洛凡依旧是谨慎万分,并不是担心遇到山匪,而是担心有人对酒水下手。
毕竟他们来参加酒市,酒才是最重要的。
姜尚昆和四大家族的人,绝对不希望他参加酒市。
果然正中洛凡所料,刚除了阳城的地界没多久,四周就蓦然响起一阵杂乱的人影。
须臾间,四五十个蒙着黑布的大汉,咋咋呼呼的冲了出来。
洛凡的眉头微微一凝,沉声说道:“莫要惊慌,保护酒水。”
那些村民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皆是被吓破了胆。
虽说来的时候每人给了他们一把弩箭,但这个时候,手都发抖,更何谈使用弩箭?
张虎爆喝一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那艰难驰骋的马车,登时轻巧了许多,行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张缭也是一脸无惧的拔出长刀,环视着周边的山匪。
武青拔剑四顾,护着上官婷和朱依柔。
洛凡回首看了眼武青:“护好你姐姐。”
随后便从腰间抽出长刀,冷冷的跃下马车,盯着眼前四五十个山匪,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留下东西,可免尔等一死!”那山匪声音粗犷的喊道。
张虎脸上浮现冷笑,张缭也是饶有兴致的笑起来。
在看到张虎和张缭的笑容时,那群山匪脸上都露出一抹惊愕,有些意外。
按理说,十几个人遇到山匪打劫,应该抱头鼠窜才对。
怎么还敢冷笑?
“我再提醒一次,我们只为钱财,不图人性命!识趣的把东西留下。”山匪头子怒声喊道。
他的话刚落音,一支箭矢就嗖的一声穿透他的脖子。
张缭淡笑着将弩箭交给身边的村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打,莫怂。”
那村民吓得脸色煞白。
“你们敢杀我们头子?”山匪惊恐不已,怒声喊道。
旋即四五十个山匪,提着朴刀棍棒朝着张虎和洛凡等人涌来。
张虎战意凌然,仰天发出一声呼啸,震得人耳膜撕裂的疼。
手中的长刀依然挥动,划破宁静的空气。
首当其冲的一个山匪,当场被截做两断。
以张虎的力量,手持一个三十多斤的钢刀,面对眼前的山匪,完全就是轻松拿捏。
那群山匪挡不挡都是死。
张缭发出阵阵怒吼,提着一把长刀冲向眼前的山匪,那群山匪手中的朴刀仅是挡了一下,就被精钢长刀震断。
张缭和张虎两人宛如杀神一般,霎那间就将七八个山匪砍得七零八落,满地残肢断臂。
一个冲上来想要动酒水的山匪,被洛凡挥刀砍断了脖子。
仅是片刻时间,四五十个山匪,就丢下十几具尸体,仓皇的四处逃散。
张虎和张缭两人都没有追击,始终保持在洛凡的周边。
穷寇莫追,这是洛凡教导他们的。
在两人回到洛凡身边的时候,随行的那群村民皆是脸色苍白,看着张虎张缭两人瑟瑟发抖。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
“这群山匪和洛家庄周边的兵匪差远了。”张虎一脸扫兴的说道。
“洛家庄附近的山匪都是落草为寇的官兵,这些都是周遭打家劫舍的村民。”张缭抹了把脸上的血,两人到林子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上了马车,将长刀横在身前。
驾着马车继续前往。
宛城酒市极为繁华,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街道两侧,小贩吆喝声起此彼伏。虽说是酒市,不过来往的商客多了,自然其他的摊位也摆了出来。
“真热闹,和镇子里赶集一样。”张虎笑道。
不仅是张虎,就连洛凡都震惊了,没想到酒市如此的热闹,也难怪江南六州的酒商如此重视了。
进了宛城,几人径直前往官坊,取了酒牌。
参加酒市的酒商都有自己的位置,那是宛城官坊提前预留的,任何人不得占用。
那负责登记的老官吏,此时正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屋棚内,见到洛凡等人过来,脸色不由得一沉。
“你来作甚?”
“我给了银子报了名,为何不能来?”洛凡笑道。
老官吏有些诧异,洛凡这行人应该在半途被人拦截了才对。皱了下眉头,很不情愿的取出一个木牌,扔在案桌上。
“记住你们的酒牌和位置,莫要闯入他人的摊位。”
接过酒牌,洛凡淡漠的转身,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老官吏冷彻的声音:“听老夫一声劝,不要对姜小姐有想法,这豪门大院不是你能进的。”
洛凡无奈一笑,这分明是姜婉茹对他有非分之想。这无妄之灾来的没道理。
洛凡不想搭理这老吏,转身和张虎离开,这酒市是江南六州联合举办的,姜尚昆也不能一手遮天。
毕竟官场上的人,做事还是有底线的。让人抓住把柄,就升迁无望了。
按照酒牌的编号,来到洛家庄的摊位,洛凡和张缭几人,均是发出冷笑。
这犄角旮旯的位置,还真是难为了那老官吏怎么找的。
距离主街道足足有两百米远,周边还有官差巡逻,防止有人乱入其他的摊位。
摊位的周边,还蹲着几个卖菜的小商贩,无精打采的靠在墙边,都懒得吆喝。
“十两的银子,就给了这么一个角落?”张虎满脸的怒意。
张缭也是咬牙道:“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张缭提着刀就要找那老官吏理论,被洛凡拦住。
官字两张口,这宛城毕竟是人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