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暴雨便是无限的纳米机器人，但是很显然的，普通的魔鬼和怪物是无法认知到这一点的。它们只能感觉到无限的死从天空到大地的一切蔓延开来。
它不会死，因为它就是一团云。
它不会坏，因为它就是火焰。
一切的伤害和行动本质上都是在给灰风增加实力。能量也好，物质也好，万事万物的科技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交给灰风进行变化。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灰风去装作其他科技武器本质就是一种角色扮演，因为作为科幻末日天灾的最顶点，灰蛊本身就意味着最终的战争形势。力量即质量，质量即能量，能量即一切。
但是很遗憾的是，这份力量如今不论如何都发挥不出来。现在的模样顶多算是解锁了灰风的万一都不到。
“所以我想测试一下谣言。”
“谣言？”
“嗯，就是谣言。”
在银色的暴雨之中，两人坐在城头看着银白色的世界，很是轻松的聊到。
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吃喝，也没有什么生理本能欲望，在没有人类的意志催动下，灰蛊也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欲望和想法。就连现在的行动，也是李昂认为有意义才出现的。
作为人，李昂认为理解，改造，并且征服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天然使命之一。而很显然的，灰风作为最好用的工具也就这样自然的成为了一部分。
所以化作李昂样貌，被仪式凭依的灰风点了点头。
“我想要测试一下。”
看着在银色的物质外，灰暗燃烧的炼狱景色，李昂轻声说道：
“我认为科技的本质就是发现，归纳，总结，利用。而现在我们已经进行到了相对成熟的阶段。在尝试的时候你也意识到了吧？自己能力的变化。”
“啊哈哈，是指我能够伤害到那些邪灵的事情嘛？说起来确实蛮怪的诶。”
“不奇怪，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两天前做那些事情的原因。”
“是指变成河流然后吃怪物吃一半吗？”
“嗯。有见证者才有传说，有被害者才有谣言。而没有什么情绪比亲身经历更加强烈。所以我让它们试一试。”
坐在永暗堡的顶端，李昂看着远方其他星罗棋布的地狱城镇轻声说道：
“因为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很多能力和传说都是心念一动，亦或者是灵机一动之类的东西。能力的发动只需要思想。传唱和歌颂的能力又不尽相同。所以我做了一个测试。”
“一方面是似是而非的你，小灰你作为科学幻想的顶点，是绝对不会弱于任何造物的。但是，你却没有展现出来伤害其他幻想的能力。”
“那么答案有两种。一种是你隐藏了这份能力，一种是你察觉不到这份能力，或者说尚没有被引发，欠缺了某些契机。。”
“不要跟我说你没有之类的话，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是撑不过盐天使的。”
“所以你看，做了试验之后，你就拥有了这份能力。”
在暴雨连绵的永暗堡中，李昂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纳米机械就是李昂意志的延伸，他伸出手掌抚摸着每一个岩石和建筑，看着刚刚还喧嚣无比的建筑，甚至伸手到了炼狱的熔炉之中，看着被烧红的手掌挑了挑眉毛。
明明是隔着无数距离，但是炼狱的烈火还是烧灼到了位于地表世界的李昂手中。看着在旧世园的吸引之中逐渐恢复的手掌，李昂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似乎距离真正的本质越发的靠近起来。
“因为他们相信你能做到，你又有这份资质和可能性，所以你能做到。”
“是的，就跟现在一样，我会被地狱的烈火灼烧。”
“但我在那里吗？我并不在，我只是认为我在那里，你是我的凭依，仅此而已。所以这就产生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
有些时候自言自语是正常的，人类需要用语言来强调和刺激自己的大脑，这样的话就会产生更多的印象。
越是说着话，脑海中的思路就会变得越发的清晰。
“思想就是力量，认知就是能力，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认知覆盖下去，让所有人都察觉到。”
“根据影响力的范围，能力，还有过去的烙印以及相互的优先权，我将目前出现的一些神话怪物和状态特定为几个阶段并且打算对他们的共性进行整理……不过真奇妙，我感觉我好像早就知道这些。”
看着那广袤而又荒芜的地狱烈火，李昂的目光望向了周围。
在这地狱的烈焰平原之中，存在着无数罪孽的灵魂，有着无数神话传说诞生的魔怪在其中游荡。
但是被杀了之后，他们的灵魂就会被溶解，重新成为地狱生态循环中的一份子。但是，如果他们的血肉被小灰拿走，整个空间被小灰的银色暴雨封闭的话，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天穹的暴雨不断的落下，无数银白色的光点仿佛帷幕一样将整个区域封锁起来。纳米机器构成的铜墙铁壁甚至让光本身都能穿透，这好像存在但又根本不存在的囚笼就是李昂一手打造出来的实验观测场。
而随着最后一名被折磨的恶魔在灰风的侵蚀下死去，数千妖邪的灵魂和认知也终于在封锁的空间中有了一个结果。
那是一滴翠绿色的，仿佛生命本质一样的，跟幽灵的颜色别无二致的液体。
“看，我就这样找到了认知世界的一种重要的组成部分。”
“啊哈哈，这东西能挡住盐天使嘛？”
“如果是只有他那肯定不行的，但是加上其他认知进行强化就可以了。”
看着面前漂浮的那一滴液体，李昂看着系统的提示露出了一个笑容。
‘系统提示：您已经获得了一个完整的科技树！’
‘系统提示：科技树，指的是利用某种确切存在的方法和理论对未来展望后，模拟创造，确信可以抵达的树状图。’
‘系统提示：您得到了自创异端科技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