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尝试造纸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还未完全穿透窗棂,陈恒便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没有像往常那般起身活动锻炼,脑海中被生计的压力填得满满当当,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转头看向一旁,伍猛和伍谋两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得正酣。陈恒快步走到他们床边,伸手轻轻推搡着两人,口中急切地呼唤道:“快醒醒,都别睡了,该起来干活了!”

伍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恒。伍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醒声惊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一脸疑惑地望着陈恒。

陈恒看着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两人,神情严肃,稍作停顿后,开口问道:“对了,你们二人身上还剩多少银子?”

伍猛挠了挠头,努力回忆了一番,随后说道:“我这儿还有十七两。”

伍谋也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着回应道:“我还有二十两。”

听他们说完,陈恒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说道:“我还剩九两。咱们把银子都加起来,一共也就四十六两。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接下来必须得赶紧找点活干,不然照这样下去,怕再过一两个月,咱们就得饿死街头了。”

伍猛和伍谋听了陈恒的话,瞬间清醒过来,脸上的困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恒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已然明了当下的艰难处境,便扭头看向伍谋,郑重地说道:“小谋,你这孩子头脑灵光,办事灵活,我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去城中四处打听打听,找一个会造纸的匠人,花些银子把他们雇来,就雇两天。等你找到了人,就在昨天咱们碰面的那棵柳树下等我。至于小猛,就跟我一起走。”

言罢,陈恒抬脚便大步走出了这个暂时借宿的家。他和伍猛一路朝着城内的铁匠铺走去。这铁匠铺里,炉火熊熊,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陈恒二人在铺子里仔细挑选,最终选定了一把锋利的斧头和一把结实的锯子。付钱的时候,老板伸手接过那一百五十文铜钱。(据一些学者研究推测,东汉晚期,一两银子约莫相当于二十文到三十文铜钱。按照这个换算比例,这一百五十文铜钱,差不多就相当于五两到七点五两银子。不过,也有资料表明,在东汉时期,一两银子大约等同于一百文铜钱。要是按这个来算,这一百五十文铜钱,也就相当于一点五两银子了。)

买好了工具,陈恒便和伍猛一同朝着城门走去。城门守卫瞧见迎面走来的两人,一个比他们高出一个头,另一个更是高大威猛,心里不禁暗暗称奇。可当他们瞥见两人手中明晃晃的铁斧头和锯子时,顿时警惕起来,赶忙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紧紧盯着陈恒和伍猛。陈恒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说道:“军爷,您别紧张。我们兄弟俩就是普通老百姓,打算上山去砍点柴。这年头,日子实在不好过,想着砍些树,换点钱,也好维持生计。”

守卫们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两人的物品,还反复询问了许多问题。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挥了挥手,放他们两人出城。

出了城,伍猛扛着斧头,满脸疑惑地看向陈恒,开口问道:“大哥,咱们真的是去砍树啊?”

陈恒没有丝毫隐瞒,爽快地答道:“没错,就是去砍树。而且,砍树是为了造纸。”

“额……”伍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跟在陈恒身后继续往前走。陈恒也没有再多做解释,他心里清楚,说早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毕竟在这东汉时期,造纸还从来没有人用过木头做原料呢。

陈恒和伍猛一路跋涉,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山林。虽说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但天气还算不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行程。一到山林,陈恒便开始指挥起来:“小猛,咱们找杨树、桦树这些树砍,最好是找那些个头比较小的,容易砍伐。”(在洛阳周边,山林众多,杨树、桦树等阔叶木以及松树等针叶木在北方十分常见,都是造纸的优质木材原料。此外,在河边湿地等地方,生长着芦苇。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一月,芦苇过了生长旺季,但依旧能找到不少干枯的芦苇。而且,洛阳周边还有竹子种植,这些竹子也能为造纸提供竹纤维。)

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动手干了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恒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和技巧,足足砍了两百多根成人小腿粗细的杨树和桦树。砍完树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河边,寻找干枯的芦苇。这一找就是两个小时,最终收集到了足有二百斤的芦苇。

陈恒就和伍猛去找伍谋去了,走到了那个柳树前看到伍谋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在那。

伍谋看到陈恒和伍猛来了,便喊到:“陈大哥这里。”

走到跟前陈恒也没有客套,对着那造纸匠人说:“师傅,我想请你指点一下造纸要用的工具和造纸的工具,我也不问造纸的关键,就是打造一下造纸的工具,想改造一下,在卖出一些钱。”

陈恒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让别人起疑,毕竟造纸这东西都是大家族人用的,你一平民百姓弄这玩意干什么,怕被人给盯上,这样说就给人一种见财眼开的愚蠢模样。

陈恒三人也没有吃饭,直接打造工具,花了半天把要打造的木制工具给打造好了,那匠人也走了,只剩下一些铁锅之类的蒸煮工具了。

打造玩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陈恒让伍谋去花钱买两个大铁锅,他和伍猛去山间打猎去。

陈恒重新把他的天龙破城戟给从土里刨出来,和伍猛一起又进山里了,十一月的洛阳,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割着行人的脸。天色渐暗,已近黄昏,残阳如血,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诡异的红纱。

伍猛背着弓箭,腰间别着锋利的匕首,陈恒手里只拿了长达4.7米,重八百六十斤的戟,在什么也没有拿(现代的四百三十斤)大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刚踏入山林,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四周的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将大部分光线都挡在了外面,使得山林里愈发昏暗阴森。陈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长矛握得更紧了,轻声对伍猛说:“阿猛,小心点,这时候山里的野兽都该出来觅食了。”伍猛咽了口唾沫,用力地点点头。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山林中穿梭,眼睛紧紧盯着地面,试图寻找猎物的踪迹。突然,伍猛眼尖,发现了一串新鲜的脚印,他兴奋地压低声音喊道:“大哥,快看!这脚印又大又深,肯定是只大家伙!”陈恒赶忙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没错,这应该是头鹿,咱们顺着脚印追,说不定今晚能有大收获!”

两人顺着脚印一路追踪,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山谷。这里地势低洼,四周怪石嶙峋,寂静得有些可怕。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突然从前方传来,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阿虎和阿牛心中一惊,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只巨大的棕熊从一块巨石后面缓缓走了出来。这棕熊体型庞大,足有两人多高,全身的毛发又长又密,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它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嘴里不断喷出热气,让人不寒而栗。

伍猛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熊,心中充满了恐惧。陈恒也并没有害怕,只是有一些奇怪,这明显是头棕熊,这时洛阳地区也可能有亚洲黑熊,但亚洲黑熊属于中型熊类,一般体重在100-200公斤,比棕熊要小。

棕熊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威胁,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前爪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随后,它猛地向陈恒和伍猛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伍猛见状,迅速拉开弓箭,瞄准棕熊的眼睛,一箭射了出去。然而,棕熊反应极快,它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箭。

这时陈恒对伍猛说:“小猛,你先朝远站着,我来弄死他。”但伍猛虽然急切但还是说:“大哥,我们一起弄死他。”

不等伍猛再说,陈恒就拿起大戟冲了上去,他可从来都没有害怕过着头熊,毕竟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手握八百六十斤的武器他怕啥?陈恒虽然没有学过功夫,但这半年他的身体更加健壮,力量更大了,一戟把这棕熊打死不成问题。

陈恒看棕熊朝他冲过来了,用力一杂,接过只听棕熊身上发出一阵骨裂声,下一刻就被砸飞出十米远,眼见这人不好惹,棕熊还想跑。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洛阳城外的山林染成一片橙红,然而这宁静的美景却被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一头身形庞大的棕熊,正深陷绝境,它的身躯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重。

棕熊的皮毛原本油亮顺滑,如今却沾满了鲜血与尘土,变得凌乱不堪。它的右肩处,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外翻,鲜血汩汩地往外涌,顺着粗壮的前肢不停地滴落,在它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平日里那威风凛凛的目光此刻已被深深的仇恨所取代。它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受伤的棕熊试图用左前肢支撑起身体,却因右肩的剧痛而一次次地摔倒在地。它的爪子在地面上疯狂地抓挠着,泥土和石块被它扬起,似乎想要借此发泄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棕熊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咆哮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它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原本直立的毛发此刻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软塌塌的。它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望着逐渐远去的人类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

受伤的棕熊开始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它的步伐蹒跚而不稳,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它的伤口随着身体的移动而不断地撕裂,鲜血不停地流淌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它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然而伤痛却让它越来越虚弱。

陈恒也不想让这只棕熊继续痛苦下去,口中模仿电视剧中反派的声音“桀桀桀”上前朝棕熊当头一棒。

终于,棕熊再也支撑不住了,它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扬起一片尘土。它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睁开,望着天空中渐渐升起的明月,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和对人类的怨恨。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逐渐变得冰冷,最终,在这片它曾经熟悉的山林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伍猛站在远处,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头倒在地上的庞然大物身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此时,陈恒正一步步走近这头棕熊,仔细地观察着。这头棕熊身形极为庞大,体长几乎接近三米,肩高足足有一米八,那宽厚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丘。陈恒凭借着经验判断,这头熊的体重最起码在六百公斤往上。它全身的毛发又长又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即便此刻已然没了生气,却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

陈恒观察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伍猛还在远处呆立着,并没有跟上来。他转过头,朝着伍猛的方向喊道:“阿猛,快过来看看啊!”然而,伍猛却依旧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陈恒见状,不禁轻笑一声,调侃道:“怎么,怕了?是被我这强大的实力给彻底震惊到了吧!”

听到陈恒的话,伍猛这才如梦初醒,深吸一口气,快步跑了过来。他蹲下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头棕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叹。一向沉默寡言、不喜说话的伍猛,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这熊怎么长得这么大啊?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见过这般巨大的家伙!”

陈恒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也满是疑惑。在他的认知里,一般来说,棕熊的体长、肩高与体重之间是呈正相关关系的。像眼前这般大尺寸的棕熊,通常都是体型极为庞大的个体,而且大多是生活在食物资源极为丰富地区的雄性棕熊。就比如遥远的阿拉斯加地区,那里的棕熊就常常能达到这样惊人的体型和重量。其他亚洲地方也有,可这里是洛阳啊,地处中原,怎么会出现如此巨大的棕熊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陈恒也知道,眼下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是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疑惑暂时抛到了脑后。

陈恒拍了拍伍猛的肩膀,解释道:“这叫棕熊。我猜啊,它应该是被人从小就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好了,咱们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赶紧回去吧,不然小谋该等得着急了。”

夕阳的余晖将山林染成一片橙红,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吟着一曲山林的晚歌。陈恒站在原地,目光坚毅地扫过眼前这片被暮色笼罩的山林,而后缓缓转过身,望向那只倒在地上的棕熊。这头棕熊体型庞大,四肢粗壮,锋利的爪子在余晖下闪烁着寒光,即便此刻已经没了气息,依旧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说罢,陈恒深吸一口气,微微弯下腰,双腿微微分开,扎稳马步,双手紧紧扣住棕熊的身体,使出浑身力气,大喝一声,稳稳地将那庞然大物提了起来。他的左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棕熊粗壮的后腿,手臂上青筋暴起,彰显着他那惊人的力量。随后,他目光一转,顺手拿起一旁插在地上的大戟,稳稳地握在右手中。大戟的刃口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与他那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的身影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霸气。

伍猛静静地站在陈恒身后,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他看着陈恒那伟岸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两人并肩而立,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山下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渐渐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那片斑驳的光影之中。

当他们终于走到山下时,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残阳,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色,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又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距离河边比较近的一处废弃茅草屋前。远远望去,那茅草屋在暮色中显得有些破败,但此刻却透着一丝温暖的烟火气息。

此时,伍谋已经把锅买回来了,并且早早地生好了火。他正蹲在火堆旁,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柴火,时不时地往火里添上几根干柴,让火焰烧得更旺一些。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伍谋连忙站起身来,警惕地朝着门口望去。当他看到是陈恒和伍猛两人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伍谋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陈恒手中提着的那个庞然大物上,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大声喊道:“大哥,你们这是打到熊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赞叹。陈恒笑着将棕熊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说道:“对啊,运气不错,还遇到一个大家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与自豪。

伍谋赶紧快步上前,围着棕熊转了一圈,眼睛里满是惊叹之色。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棕熊厚实的皮毛,惊叹道:“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呢!这个起码比我以前见过的大一倍。哥,大哥,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他的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神情,仿佛在看着两位无敌的英雄。

陈恒看着伍谋那兴奋得有些喋喋不休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赶紧烤肉吧,中午都没吃饭,都快饿扁了。剩下的肉烤成肉干,留着以后吃。”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提醒着大家该解决温饱问题了。

陈恒转过头,看着正在烧水添柴的伍谋,又问道:“小谋,今天买衣服和盆子了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伍谋一边熟练地往火里添柴,一边笑着回答道:“买了,大哥。我想着你爱干净,就把那些东西都买了一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讨好与乖巧。

陈恒听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高兴地对伍谋说:“干得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许。

伍谋笑了笑,谦虚地说:“哪有大哥厉害,能把那大熊都给猎杀了。”他的眼中满是对陈恒的敬佩之情。

陈恒见伍谋又提起这事,连忙打断他的话,问道:“好了小谋,快告诉我盆在哪里,我想洗澡了,等有机会我教你怎么打猎大熊。”他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尘土。

伍谋连忙跑去拿来一个陶盆,陈恒接过陶盆,快步走到一旁接了些温水,然后提着盆子走进了另一个茅草房。他关上小木门,开始脱衣洗澡。洗澡的过程中,他又叫伍猛进来接了四次温水。就在陈恒还在擦着身子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你们是何人?”

陈恒心中暗道不好,心想:“怕不是什么好事。”他连忙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刚买的新外衣,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衣服也穿得有些不整齐,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他匆匆穿上家中带来的布鞋,慌忙地打开一点门缝,从门缝中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面。

只见伍猛和伍谋两人听到声音后,都停止了手中烧水和烤肉的动作,警惕地看着外来的人。映入陈恒眼帘的是一架豪华无比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装饰着华丽的绸缎,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耀眼。还有七八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年轻漂亮女子围绕在马车周围,她们的面容姣好,身姿婀娜,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陈恒敏锐地察觉到四周似乎有些危险,显然是有人埋伏在四周。凭借着他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洞察力,他心中暗自推测,马车上的人必定尊贵无比。

见伍猛和伍谋两人都没有回答,马车旁一个穿着与其他七个女子不同的女子怒声呵斥道:“问你们话呢!”她的声音尖锐而严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恒见状,忙打开门走了出去,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是暂住在这里的,不知姑娘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十分温和,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木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陈恒的身影从门后悠然现身,那一瞬间,原本有些嘈杂的外面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定格,紧接着,无数道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朝着他投射过来。

人群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牢牢锁定在陈恒的身上。当他们的视线触及陈恒那张绝美的脸庞时,一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

这哪里是寻常的面容,分明是上天最为得意的杰作。陈恒的五官精致得如同是由最顶尖的工匠花费了无数心血,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他的眉毛犹如春日里最纤细的柳叶,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双眸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澄澈而明亮,眼波流转间,似有万千星辰在其中闪烁;鼻梁挺直而小巧,宛如精心勾勒的山峦,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脸颊线条柔和,如同被微风轻拂过的湖面,光滑细腻;肌肤更是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能透光,细腻得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

而他的嘴唇,恰似清晨被朝露滋润过的花瓣,娇艳欲滴,那一抹红,像是被特意点上了鲜艳的朱砂,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这样的唇色,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若是给他穿上一袭华丽的女装,再略施粉黛,让他的身形再矮上几分,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从神话传说中走出来的妲己再世。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在场的众人,无论是男女,都被陈恒这绝美的容貌所震撼,一时间,竟都忘记了言语。

那些人都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其中一个女子结结巴巴地说:“此乃何贵人车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陈恒听完,心中顿时了然。毕竟能乘坐这么华丽的马车,周围还有宫女侍奉,外面想必是羽林军护卫了。他连忙弯腰行礼,恭敬地说道:“草民拜见娘娘。”他的态度十分谦卑。

随后,陈恒看向伍猛和伍谋两人,两人也赶紧学着陈恒的模样,弯腰拜见,口中高喊:“草民拜见娘娘。”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

这时,从马车内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起来吧。”那声音温柔而动听,却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陈恒忙说:“谢娘娘。”伍猛和伍谋两人也跟着学样,异口同声地说道:“谢娘娘。”

其实陈恒心中非常疑惑,何贵人就是以后的何皇后,可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宫,贵人作为后宫之人,身份尊贵,一举一动都要符合严格的宫廷礼制。宫廷有一套完整的礼仪规范和门禁制度,要求妃嫔必须居住在特定的宫殿区域,以维护皇家的尊严和秩序。随意在外留宿会被视为有违礼制,损害皇家的威严和声誉。

所以妃嫔外出只可能是因为她私自出宫,对了,何灵帝何贵人有个儿子叫刘辩,从小就住在道士家里。极有可能是看皇子辩的。

陈恒见车驾一直停在这里也不敢轻易离去,害怕一个不小心就犯了什么藐视天家权威的罪。但等了一会儿见何贵人还不走,他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于是硬着头皮说:“娘娘,草民还未曾用餐,腹中饥饿,还望娘娘见谅。”

只听车驾中穿出“无妨。”

陈恒也就再次感谢“谢娘娘。”

陈恒同伍猛两人一起再次烤起了棕熊肉,烤好后朝上面放了些盐就吃了。入口苦涩稍带血腥味,陈恒心中想到以后一定要改造盐。

陈恒吃了两斤棕熊瘦肉就饱了,伍猛伍谋二人都比较喜欢吃肥肉,加起来也吃了四斤左右。接下来就开始分割棕熊肉了,陈恒把熊皮给完整的剥下来,之后就把手洗净开始割肉了。

烤肉的香味连车驾那里都可以闻到,何灵思对宫女说:“牡丹,此时局洛阳多远?”

那叫牡丹的年轻宫女连忙说:“回娘娘,此处距离洛阳城还有五里路。”

何灵思(出生于160年)听完思考了起来,回还是不回,会的话天已经黑了,怕会是遇见逮人刺杀怎么办,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不回去了,今晚就暂住在这里,反正皇帝也不关心她。想到此处,有闻到烤肉的香气,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牡丹,刚才几人如何?”

“回娘娘,刚才几人皆是壮士,一人身高九尺六寸,一人接近八尺,一人八尺五寸。”

何灵思听完不由讶然:“怎的如此高。”毕竟在他见到过的都是七尺四五左右高低,比这低的比比皆是,见过最高的也不过八尺,而今三人皆是比这高。

那位叫牡丹的宫女也不知说什么话:“回娘娘,奴婢也不知道。”

“长相如何?”何灵思又问。

“回娘娘,其中一人长相憨厚,一人长相普通。”听到这何灵思还有些失望,毕竟她还想将这些人举荐给她哥哥呢,可没想到长相都一般。由此可以看出长相的重要性。

还没等何灵思想完,宫女牡丹又说:“还有一人貌比古之宋玉。”

“宋玉?宋玉!”何贵人听完在嘴里念叨了两声又恍然惊觉“当真?”

“奴婢句句属实。”

听完宫女牡丹的话何灵思又说:“好了,本宫要下车。”

众宫女也迅速行动了起来,何灵思从车驾下来后见看见了不远处穿着单薄的麻衣,貌美异常的陈恒,伍谋伍猛都被忽略掉了,见陈恒在拿着斧头割肉,何灵思觉得这样的样貌就该去读书。不应该做如此不体面的事。

陈恒正割的起劲,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陈恒转过头去,看见一年轻貌美大长腿,不对,是一貌美女子。在那一堆娇艳的宫女中,何灵思宛如一颗璀璨明珠,绽放着令人瞩目的光芒,她的美集时代审美标准之大成,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初见何灵思的面容,便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绝世容颜。她的肌肤如春日里初降的新雪,细腻而又纯净,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吹弹可破,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那乌黑亮丽的发丝相互映衬,更显肤色如雪。她那圆润的脸庞线条柔和,饱满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既有着端庄大气的贵气,又不失少女的娇羞妩媚,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她的眉眼更是精致如画,那一对眉毛细长而弯曲,恰似初春新长的柳叶,轻盈而灵动,眉色如远山含黛,深浅恰到好处,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又迷人的色彩。她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大而明亮,眼眸清澈见底,波光流转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而她的嘴唇小巧玲珑,恰似娇艳欲滴的樱桃,色泽鲜艳如朱砂,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口皓齿整齐洁白,如同精心排列的贝壳,每当她开口说话或是微笑时,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便会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何灵思的发型也是当时最流行的高髻样式,她将乌黑亮丽的长发精心地盘于头顶一侧,形成一个高耸而富有层次感的发髻,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发髻上点缀着各种精美的珠翠和发簪,这些饰品都是由珍贵的玉石、珍珠和金银打造而成,每一件都工艺精湛,造型独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的乐章。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深衣,面料是轻柔飘逸的丝绸,色彩鲜艳夺目,以大红色为主色调,上面绣满了精美的图案,有凤凰、牡丹等,寓意着吉祥富贵。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轻盈灵动,走起路来时,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尽显高贵典雅的气质。

何灵思的体态更是婀娜多姿,她身形纤细柔美,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弱柳,轻盈的身姿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起。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之态,无论是行走、站立还是坐下,都能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她的气质温柔娴静,端庄大方,言谈举止间都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性的魅力,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在东汉末年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何灵思以她绝世的容颜、华丽的服饰和优雅的气质,成为了此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她的美不仅令后宫佳丽黯然失色,更是让无数人为之倾倒。

陈恒,这个在现代社会拿着手机阅遍无数美女的人,自认眼界开阔,对各种美貌都已见怪不怪。可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的何灵思时,心中还是猛地一颤,那些曾在屏幕上出现过的所谓美女,在此刻的何灵思面前,竟显得如此黯淡无光,不值一提。那瞬间,他只觉世间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何灵思的美,脑海中唯有诗句才能勉强表达内心的震撼。

情不自禁地,陈恒口中缓缓吟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几句诗脱口而出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瞬间支配大脑,瞬间清醒了。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我这是在做什么啊!难道是想上演一场‘九族消消乐’?不对,家里算上自己也就三个人,再加上小温小柔,总共才五个人……”他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一时冲动,怕是要惹下大祸。

何灵思听见陈恒的吟诵,先是一愣,随即双颊迅速泛起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她虽出身屠户之家,却凭借着倾国倾城的美貌被皇帝看中,还为皇帝诞下皇子。在这之后,她也用心研习经史子集,提升自己的修养。所以,她一听便明白这诗的含义,尽管这七言绝句的形式与她平日里读过的诗有所不同,但其中的赞美之意却清晰明了。她惊讶于陈恒竟有如此才情,更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竟敢公然调戏自己。

何灵思的脸色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如此调戏本宫。你就不怕诛九族吗?”那声音虽带着怒气,却依旧清脆悦耳。

陈恒的目光悄然落在何贵人身上,见她只因自己吟诵的那首诗,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便迅速泛起了层层红晕,恰似春日里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这一幕让陈恒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何贵人看着如此尊贵高傲,没想到竟这般不经夸,不过是几句赞美之词,就这般娇羞脸红,还真是有趣。”

然而,表面上的陈恒却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他深知此刻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故而丝毫不敢在脸上露出半分戏谑之色。只见他面容沉稳,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身形不慌不忙地前倾,双手在身前恭敬地交叠,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谦卑。

“娘娘。”陈恒微微垂首,声音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诚恳,缓缓开口说道,“草民实在是困惑不已,实在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犯下了过错。”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辜,直视着何灵思的眼睛,继续说道,“在草民看来,娘娘的美貌世间罕有,犹如天际璀璨的星辰,令人过目难忘。草民所言皆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难道草民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出那些虚假的、违心的话语来吗?草民本就嘴笨舌拙,不善言辞,平日里连与人正常交流都颇为吃力,若是刚才的言语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原谅草民的无心之失。”

在说话的过程中,陈恒看似专注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实则目光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何灵思的神色变化。他的眼角余光紧紧捕捉着何灵思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情绪波动。此刻,他的心跳如鼓,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自己这番言辞能够平息何贵人的怒火,侥幸逃过这一劫。毕竟,在这深宫内苑,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何灵思听着陈恒这番话,心中的怒火倒是被浇灭了几分。她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却又言辞恳切的貌美男人。原本以为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的登徒子,可听他这一番解释,似乎又确实是真心赞美的无心之失。

“哼,你这张嘴倒是巧得很。”何灵思轻哼一声,语气中虽还有些不满,但明显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盛怒,“看你这长相,平日里想必也是靠着这张甜嘴,哄骗了不少女子吧?”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试图从陈恒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陈恒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何贵人的态度有所缓和,这一劫或许真能逃过。他赶忙再次深深作揖,一脸真诚地说道:“娘娘明鉴,草民家中并无书籍,平日跟着镇子里的老先生学习了一些东西,,鲜少与女子打交道,更别提哄骗之说了。今日见到娘娘,实在是被娘娘的绝世容颜所震撼,才一时情难自抑,出口吟诗,绝无半分轻薄之意。还望娘娘不要误会草民。”

何灵思看着陈恒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不禁想起自己进宫之前,身边那些男子对她要么是畏畏缩缩,不敢直视,要么就是满脸谄媚,言语粗俗。像眼前这个陈恒这般,既大胆又不失分寸的人,倒是极为少见。

“罢了罢了。”何灵思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今日之事,本宫便暂且不与你计较。

“是,娘娘的教诲,草民一定铭记于心。”陈恒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草民日后定会多加注意,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叫什么?”何灵思再次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美目流转间直直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回娘娘,某叫陈恒,字久儒。”男子身姿挺拔,微微俯身,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清朗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响,带着几分坚毅。

何灵思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倒是个好名字。只是,你为何会来这洛阳城呢?”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陈恒微微抬起头,目光坦然:“回娘娘,草民家在凉州安定郡,一路跋涉来到此处,只为能在这繁华之地扬名立万,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起初,陈恒心中本想着安稳度日,苟全性命于乱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那股不甘却愈发强烈,凭什么自己要在这权贵面前低声下气?他受够了这般憋屈的姿态,此刻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大胆和不羁。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若不能在这世间成就一番事业,那便造反,反正黄巾起义的风暴眼看就要席卷而来,大不了投身其中,推翻这腐朽的大汉王朝。

何灵思凝视着面前这个貌美的男子,隐约觉得他此刻身上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听完陈恒的话,她不禁哑然失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一个平民百姓,倒是敢想。可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扬名立万吗?就凭你,家中连一本像样的书籍都没有,四书五经更是从未读过,又拿什么去扬名立万?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陈恒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捏起。何灵思所说的话,如同尖锐的针,刺痛了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在这门阀林立、等级森严的东汉末年,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依附世家大族,否则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他痛恨这吃人的世道,痛恨这不公平的命运。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唐末那个最强落榜生——黄巢的身影。那个以一己之力,证明了打进长安比考进长安更容易的人;那个将不可一世的门阀世家屠戮殆尽,让他们威风扫地的人;那个喊出“踏尽天街公卿骨”这般豪言壮语的人。黄巢的意气风发,让陈恒突然醍醐灌顶。在这行至洛阳的两个月里,他亲眼目睹了太多世家大族的丑恶嘴脸,原本他还想着,若有朝一日成功,便放这些世家一马,只没收他们的土地。可如今,他彻底想清楚了,他要以黄巢为榜样,对那些为非作歹的世家展开报复,让他们知道,平民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何灵思见陈恒沉默不语,以为他认同了自己所说的话,便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说教的意味:“知道就好,人呐,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是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扬名立万。凡事都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陈恒表面上恭敬地回应道:“谨记娘娘的话。”可心中却暗自冷哼:“傻女人,就凭你今天这番话,我以后饶你儿子一命。”

见陈恒神色间似是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何灵思便识趣地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原本萦绕在她眉间的那一抹淡淡的忧虑,也随着陈恒的回应悄然散去。她微微侧过身,原本随意流转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陈恒的身上,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挪开。

陈恒的穿着在这庄重的场合中显得格外惹眼,那衣衫领口大敞,颇为暴露,大片如玉般光洁细腻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空气中。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使得他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白皙透亮,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温润而又迷人。他的唇色鲜艳欲滴,恰似那刚刚成熟的朱丹果,饱满而又诱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魅力。随着他的呼吸,精壮的胸口微微起伏,结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野性而又充满力量的美感。

何灵思的视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牢牢地锁定在陈恒的身上。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脸庞缓缓向下移动,从那高挺的鼻梁,到性感的嘴唇,再到微微敞开的领口和精壮的胸口,每一处都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卷,让她如痴如醉。她只觉得眼前的陈恒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俊美,美得让人窒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灼烧着,变得干涩无比,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依旧无法缓解那股干渴的感觉。她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砰砰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仿佛要冲破胸腔。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看向陈恒。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慌乱,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在这一刻,何灵思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个貌美的男子,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定了定神,指着地上那张巨大的棕熊皮,开口问道:“这头巨熊,是你们三人猎杀的吗?”

“回娘娘,正是今日下午,我们兄弟三人上山猎得。”陈恒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何灵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单从这张熊皮的大小,就足以看出这头熊生前的体型有多么庞大,绝对是一头罕见的巨熊。不知为何,她此刻心中竟莫名地紧张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那你们可有受伤?”

陈恒微微欠身,恭敬地答道:“回娘娘,并无受伤。多谢娘娘厚爱。”

此后陈恒就安静的烤着肉,心中则是想着如何灭绝世家,途中陈恒还向何灵思递了几串烤熊肉,也没有说什么,但他一直感觉何灵思在盯着他看,这让他越想越气“他m的,老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直让你看,看今晚我怎么报复你”陈恒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在陈恒一次性烤三十串的操作下,瘦肉花了三个小时就已经考好了,肥的他没有管,陈恒还烤着吃了一个大熊鞭。

这里有九个废弃茅草屋,这时何灵思已近让宫女收拾好了其中一个茅草屋,睡了也有两个时辰了,陈恒烤完后洗了洗手就准备行动报复,毕竟他不是君子,有仇就得当夜报。

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火堆旁边几十米,陈恒知道宫女都在何灵思住的茅草屋旁边的茅草屋睡,陈恒也不怕黑夜被偷,因为周围肯定有禁军,再说了他除了那个大戟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陈恒趁着外面的光看不见这里,便鬼鬼祟祟的进入了何灵思的房间,但进去见到何灵思隐约在动,便明白了,原来是皇后寂寞了。但陈恒进来了她显然没有听到,陈恒走近一把抱住何灵思,捂住了她的嘴,何灵思想喊出声,但发不出声来。

陈恒在何灵思耳边轻轻的说:“娘娘,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何灵思听到这话身体瞬间僵住了,脸色通红,如果是白天的话,陈恒肯定会见到什么叫“桃花美人”

“好了娘娘,我知道你寂寞,不如我帮你吧,反正现在你喊出声来对你也不好,记住别出声。”

说完,见何灵思并未反抗,陈恒的心瞬间如小鹿乱撞般加速跳动。他缓缓伸出左手,轻轻环住何灵思那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动作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的目光落在何灵思红润性感的嘴唇上,那一抹娇艳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无法自拔。

陈恒的呼吸愈发急促,像是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击得胸腔都有些微微发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他微微低下头,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庄重的仪式,朝着何灵思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慢慢凑近。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何灵思的那一刻,他敏锐地察觉到何灵思的身体陡然一僵,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这细微的反应如同电流一般,瞬间击中了陈恒的心,让他心中猛地一紧,原本坚定的动作也微微停顿了一下。他不敢太过鲁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到眼前这个如梦幻般的女孩。他缓缓地、轻轻地印上了那片柔软,动作轻柔得如同蜻蜓点水,一下又一下,带着无尽的珍惜与怜爱,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着亲吻的深入,何灵思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像是一朵在春风中慢慢绽放的花朵。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与陈恒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陈恒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紧张与试探,在她的身上轻轻游走。他的动作轻柔而克制,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探索着一个神秘而又珍贵的宝藏,生怕一个用力过猛就会破坏这份美好。

渐渐地,何灵思在他的怀抱中变得绵软无力,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眼神中满是迷离与羞涩。她的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而此时,陈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束缚,一切都在这暧昧而又美好的氛围中悄然发生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甜蜜而又温馨的气息,时间仿佛都为他们停止了流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经过漫长而又艰难的四个多小时,陈恒看着何灵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安然入睡。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陈恒心中满是欣慰,他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着一个易碎的梦境。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贪婪。

翌日清晨,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柔和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深邃。万籁俱寂之时,陈恒便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硬生生从甜美的梦乡中拽了出来。睁眼一看,原来是伍猛站在床边,正扯着嗓子喊他。“陈恒,快醒醒!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动身。”伍猛一边催促,一边伸手推了推陈恒的肩膀。陈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该起床的时间。

看了看天色,估摸才早上五点左右。陈恒简单收拾了一下,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肉干,就着清晨的露水,胡乱地吃了几口,便与伍猛、伍谋二人一道,各自扛着斧头、锯子,朝着远处的山林进发。一路上,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三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枝头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留下一串清脆的鸟鸣。

约莫早上十点的时候,何灵思才悠悠转醒。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刚一动弹,就感觉浑身酸痛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一夜之间被抽干了。她眉头轻皱,难受得要命,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脸上瞬间泛起了一阵红晕,滚烫得如同火烧一般。她又羞又臊,下意识地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里,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何灵思才缓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羞涩与尴尬,朝着门外喊道:“牡丹,进来为本宫更衣。”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一会儿,牡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一见到何灵思,先是微微一愣,只见何灵思面色红润,双眼透着一种别样的神采,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极好。牡丹心中暗自惊讶,平日里娘娘起床时可从未有过这般状态。但她也没敢多问,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立刻上前准备为何灵思更衣。

然而,就在她为何灵思整理衣物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何灵思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何灵思敏锐地捕捉到了牡丹的异样,她微微抬眸,用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牡丹。牡丹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求娘娘恕罪。”说着,便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何灵思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牡丹,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起来吧。不该说的,你最好一个字都别往外传,否则……”话还没说完,但那冰冷的语气和未说完的威胁,让牡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连忙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好了,继续为本宫更衣。”何灵思淡淡地说道。她转过头去,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陈恒对她做的那些事,脸上再次泛起了红晕,心中涌起一阵羞涩与甜蜜交织的复杂情绪。想起陈恒的过人之处,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穿好衣服后,何灵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与威严。她看向一旁的宫女们,开口问道:“那三人去哪里了?”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一个小宫女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他们去山上砍柴去了。”

何灵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吃了几个点心当作早餐,便朝着停在院子里的马车走去。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姿婀娜,尽显皇家的高贵气质。上了马车后,她轻声说道:“回皇宫。”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启动,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和宫女,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这边,陈恒正努力的在砍树,几乎是一斧头一棵,伍谋伍猛二人也习以为常,毕竟陈恒非人他们知道。他们一棵树就要砍十几斧头才可以。

陈恒数着“三百五十。”砍下就放下了斧头,对着伍谋伍猛说:“小猛小谋,不用再弄了,回家造纸。”

回去的路上伍谋欲言又止,陈恒看出来了于是说:“你是想问我怎么拿树造纸是吧,不急,很快你就会看到了。”

匆忙抱着十几个不太粗的杨树和桦树就到了被人废弃的茅草屋,索性房子够多,也不需要再搭建。

陈恒的思路是这样的:

以下是在东汉末年使用现代造纸术造纸的具体步骤:

准备原料

-木材选择:挑选杨树、桦树等阔叶木或松树等针叶木,优先选择生长良好、无病虫害的树木。

-草类收集:收割芦苇、竹子等草类,去除根部、枯叶及其他杂质。

-废旧织物收集:收集麻类、棉类等废旧衣物、布料,洗净后撕成小块。

制浆过程

-机械处理:用铁斧砍伐树木成小段,用石磨或改装的研磨工具将木材、草类磨成碎末状,使纤维初步分离。

-化学处理:在大锅中将原料与石灰水混合,加热蒸煮数小时至原料软烂。石灰水浓度控制在5%-10%左右,蒸煮温度尽量保持在80℃-100℃。

-打浆细化:将蒸煮后的原料放入石臼,用杵棒长时间捶打,使纤维进一步细化、分丝帚化,直至成为均匀的纸浆。

造纸操作

-抄纸:制作一个较大的木框,用细密的竹帘绷紧在木框上。将纸浆倒入装满水的大水槽,搅拌均匀成悬浮液,用竹帘轻轻舀取,使纤维均匀地附着在竹帘上,形成湿纸页。

-压榨脱水:把带有湿纸页的竹帘放在平整木板上,再覆盖一层木板,用石块等重物压在上面,挤出湿纸页中的水分,压榨时间约1-2小时。

-干燥整理:将初步脱水的纸页从竹帘上揭下,贴在通风良好、阳光充足的墙壁或木板上自然晾干。干燥后,若纸张边缘不整齐,可用剪刀修剪。

质量提升

-施胶处理:可将动物胶或植物胶加水熬成稀胶液,用刷子均匀刷在纸张表面,晾干后能提高纸张的抗水性和强度。

-压光处理:用光滑的石头或金属工具在纸张表面反复摩擦、挤压,使纸张表面更加平滑,提高书写和印刷性能。

以上就是具体的步骤。

陈恒让伍猛将拿回来的木头打断成为碎块,他再二次打的更碎,在让伍谋去再买四口锅,记得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他则是挖一个深两米长和宽都为十米的巨大蓄水池,这样方便造纸时取水。

工作很快就开始了,陈恒拿着昨天买的铁掀,在距离茅草不远处开挖,花了四个小时才挖好,中途伍谋买铁锅回来了,陈恒就让他去找石灰去,反正这玩意在东汉也不值钱。

挖好水池时也已经下午四点了,伍猛也已经弄碎了一百棵树,就等陈恒二次打碎了。

陈恒又叫伍猛去把昨天捡的两百斤干枯芦苇给捡好,陈恒则开始二次打碎木头,打了两个小时,天快黑了,陈恒也已经打完了。

这时伍谋回来了,大口喘气,手中拿着一大块石灰,有五十斤左右,陈恒对伍谋说:“小谋,怎么样?手好着吗?”

伍谋咧嘴一笑:“我手好着呢,劳烦大哥挂念。”

生出火后,陈恒三人吃了些肉干继续打碎木头。

第二天,陈恒早早起来,把那熊皮制作成三个人的简易防护服,用来防止石灰石飞溅造成皮肤损伤,陈恒三人将水池底部萨满石头,将水从河边取来填满,然后就开始制作石灰水了,将火生着,水填满六口大铁锅,然后一个个里缓缓的放入石灰,这一次就把那些石灰给放完了,用一长木棍轻轻搅拌,最后石灰水就好了,然后把昨天捡好的芦苇放了进去,一顿蒸煮,之后捞出来放在石头上一阵打磨,之后放入水槽,搅拌均匀成悬浮液,用竹帘轻轻舀取,使纤维均匀地附着在竹帘上,形成湿纸页。

按照以上步骤最后就风干晾晒,忙了两天最后用两百五十斤的芦苇早出来了一千三百二十四张纸。也没有白忙活。这些纸肯定比这时的蔡侯纸更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