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没有其他声音

萧山指着一根枝丫,上面挂着些奇怪的东西。宋弦月凑近一看,竟是些风干的动物皮毛,有蛇皮,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兽皮。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皮毛?而且这些蛇皮,是过山风的。”宋弦月皱眉,“过山风皮可入药,难道有人在此大量猎杀动物?可这数量未免太多,而且这些皮毛都处理得很粗糙,不像是正规药商所为。”

萧山思索着,“会不会是某种仪式?或者,是某种标记?”

宋弦月摇头,“不确定,先记下这个线索。还有,这扶桑树周围似乎被人刻意清理过,没有明显的脚印,但树干上有细微的摩擦痕迹,可能是有人攀爬过。”

萧山从树上下来,轻声道:“弦月,你看这些皮毛的摆放,似乎有一定的规律,左边多是蛇皮,右边则是其他兽皮,会不会是某种暗号?”

宋弦月点头,“有可能,我们得小心,这里可能隐藏着什么势力。”

过山风又称眼镜王蛇、山万蛇、过山峰、大扁颈蛇、大眼镜蛇、大扁头风、扁颈蛇、大膨颈、吹风蛇、过山标等。虽称为“眼镜王蛇”,但此物种与真正的眼镜蛇不同,它并不是眼镜蛇属的一员,而是属于独立的眼镜王蛇属。

相比其他眼镜蛇性情更凶猛,反应也极其敏捷,头颈转动灵活,排毒量大,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蛇类之一。

而过山风之所以叫做过山风,是因为过山风在山上爬行的速度极快像一阵风。一百米之内,成年人不一定能跑得赢过山风。

过山风在中国西南与华南地区常有出没,通常栖息在草地、空旷坡地及树林里。它的主要食物就是与之相近的同类──其他蛇类,所以在眼镜王蛇的领地,很难见到其他种类的蛇。

眼镜王蛇毒性极强。眼镜王蛇喜欢独居,白天出来捕食,夜间隐匿在岩缝或树洞内歇息。

在广东粤西山区,曾经一个抓蛇人,抓到一条过山风拿到市场卖。不慎右手被过山风咬了一口。抓蛇人二话没说,立即跑向市场上的猪肉档,夺过猪肉刀,举起刀狠狠地砍断自己的右手,才侥幸活命。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在一些地区,也有吃蛇的传统。

但是,吃过山风还是十分少见的。

宋弦月身姿矫健,轻盈地跃上树冠,目光如炬地四处探寻着。她很快锁定了目标,一条条残留的蛇骨散落在枝桠间,泛着森冷的白光。

“这……是从哪来的?”宋弦月轻声呢喃,心中满是疑惑。她迅速将情况告知了同伴。

“会不会是人吃剩的?”萧山皱眉猜测,眼神中透着担忧。

“也有可能是过山风自己吃剩的。”秦故沉声补充,他紧锁的眉头显示出对这未知情况的警惕。

宋弦月思索着:“徐嫣他们就算从这里经过,也用不着吃真的动物吧?况且,这些动物应该是当地人偷偷抓回来的,可能在这里加工。长年累月,也就积累了不少。”

“从另一方面来说,说明心里不算深山。”萧山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会不会是记号?”

宋弦月摇头,目光再次扫过四周。

她发现其他树的树干上,同样挂着动物皮毛。成千上万的皮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森林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明显的不太对劲。”宋弦月心中一紧,迅速对另外两个人道:“小心点,这里指不定有其他东西。”

秦故正闭着眼睛,专注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许久,他缓缓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宋弦月见状,心中稍感安慰。

她想着,就算这里是自然保护区,被几个省包围在一起,区域再大,如果有奇怪的野兽,也一定会通过新闻或者其他消息传出去。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消息。

随着夜幕降临,森林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宋弦月与同伴们在树冠间穿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们不知道,在这片森林的更深处,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与秘密。

宋弦月和秦故一行人踏入了这片神秘的森林,原本以为会是一次普通的探险,却没想到从踏入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秦故,你说这森林怎么这么安静?连只鸟叫都没有。”宋弦月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秦故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沉着脸,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

宋弦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四周的树木高大而密集,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这并非好事。”秦故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我们这一路,你有听到任何其他动物的叫声吗?比如鸟叫声,又或者是松鼠的声音?这里的自然环境保护得非常好,为什么没有鸟叫,也没有其他动物的声音?四周除了风声,还是只有风声。”

宋弦月一愣,她这才意识到,从他们进来这座林子,里面一直都是非常的安静,这的确很奇怪。

她之前去过其他的保护区,除了风声,还会有水声,甚至有各种鸟叫声,还有其他动物发出来的声音。可来这里,什么都没有。

“进到这个山谷之后,越是靠近扶桑树,那些声音就不存在了。”秦故皱眉,一边回道,一边拍了拍边上的树干,看着宋弦月道,“大小姐,你到底靠不靠谱,不是说会有记号吗?是不是你理解错了,这里没有任何声音,很古怪,也很邪门啊!”

宋弦月有些尴尬,山里不止一棵扶桑树,但从树冠上用望远镜眺望,就在我看不到了,想来这个路标是在扶桑树存在其他情况的时候,才会出现。

至少现在在众多树木中,并不是特别好辨认。

“别急,我们再找找。”宋弦月咬了咬唇,试图安慰秦故,也安慰自己。她知道,这次的探险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她不能在这里出错。

秦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不知道,这场探险,究竟会带他们走向何方。

随着深入森林,宋弦月和秦故逐渐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周围涌动。

“弦月,你感觉到了吗?”秦故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宋弦月,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

宋弦月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仿佛在召唤着他们,又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继续前进。

“我们得小心点。”秦故提醒道,他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是好是坏,但他能感觉到,这绝不是普通的自然现象。

宋弦月紧了紧手中的背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知道,这股力量可能与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关,也许,他们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走吧,秦故,我们继续前进。”宋弦月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秦故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他要保护好她,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

几人继续在森林中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周围的树木仿佛变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密集,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秦故,你看!”宋弦月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棵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秦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棵树的树干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与他们之前在资料中看到的扶桑树的标记极为相似。

“终于找到了!”宋弦月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秦故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看着那个符号,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安。这个符号,似乎有些不对劲。

“弦月,我们得小心点,这个符号好像和资料上的有些不一样。”秦故皱了皱眉,提醒道。

宋弦月一愣,仔细看了看那个符号,果然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别。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他们已经陷入了某种陷阱?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仿佛是风声,又仿佛是某种生物的低语。宋弦月和秦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他们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随着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宋弦月和秦故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秦故,我们该怎么办?”宋弦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握住秦故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秦故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好宋弦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弦月,跟着我,不要松开我的手。”秦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拉着宋弦月,迅速向森林深处跑去。

周围的树木仿佛变得越来越诡异,那些奇怪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宋弦月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或者说,在追赶他们。

“秦故,是什么东西?”宋弦月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不知道,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秦故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宋弦月站在扶桑树下,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执着。

如果从山腰往下看,这棵扶桑树确实格外显眼,枝叶繁茂,红花似火,在这片昏暗的山林中显得格格不入。

徐嫣他们被这棵树吸引,几乎是必然的。

而那所谓的记号,十有八九就藏在这棵树上,或者附近。

她想起宋知修还在的时候,徐嫣他们行事总是多了一分谨慎。

宋知修的行事风格向来低调而隐秘,若是明目张胆地在树上刻上记号,那绝对不是他的风格。他们彼此相知多年,宋弦月深知他的手段,也明白他不会轻易留下痕迹。

她回想起之前自己刻下的那些记号,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树林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头顶的天空变成了深沉的暗灰色,仿佛随时会压下来。

萧山还在树冠上,手电筒的光束一直跟着宋弦月的动作,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手里握着弩弓,箭已上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暗处守着,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三重哨位。

这说明现在的环境对他们极为不利,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机。

四周的灌木丛十分茂密,几乎遮天蔽日。

秦故一直跟着宋弦月,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他本以为宋弦月会大费周章地寻找线索,却没想到她只是在树下转了几圈,便停了下来。他忍不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这里。”

宋弦月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专注地观察着扶桑树的四周。

她忽然转头,目光落在秦故站定的地方。她拿出手电筒,照向树的根部。在手电筒的光亮下,地面上的苔藓和腐殖质清晰可见,但树根处却显得格外诡异。

她走了过去,指着那棵树的根部,冷冷地问:“看出有什么问题了吗?”

秦故凑近一看,才发现这棵树的根部似乎有些不对劲。

树根处并没有常见的根系蔓延,而是仿佛直接从泥土中长出来一般。四周的灌木丛如此茂密,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这种异常。

“你是说,这里的树根都被覆了土?”秦故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宋弦月冷笑一声:“这又不是记号,你突然摆什么谱?”

秦故没有回应,只是蹲了下去,用手轻轻拨开树根周围的苔藓。他的手指触碰到一层松软的泥土,似乎被人刻意覆盖过。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里被人动过手脚。”

宋弦月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轻轻撬开树根周围的泥土。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撬开,一个小小的木匣露了出来。木匣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秦故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宋弦月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木匣从泥土中取出。她用手轻轻摩挲着木匣的表面,那些符号似乎在她的触摸下微微发热。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木匣。

木匣里放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字:“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宋弦月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是宋知修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什么意思?”秦故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宋弦月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羊皮纸小心地收好,重新将木匣放回原处,又将泥土重新覆盖好。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远处的山林深处。

她知道这件事并未结束,所以这附近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