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试探
- 哄骗世子死遁后,他强抢我入府
- 竹下松萝
- 2056字
- 2025-01-22 20:53:51
江知言听到青芜这般回答,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过那抹弧度在青芜看来,却不是笑意,而是意味深长。
察觉到青芜看来的视线,江知言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若是相思病,那也算是本世子的过错了。”
听到这句,青芜脸色一红,抬眼看向江知言。
“奴婢怎敢怪罪世子。”
她轻咳一声,想要起身,但江知言却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顺势坐在她身旁。
“青芜,昨日府里死人了,你知道吗?”
闻言,青芜心中猛地一震,脸上却强装镇定。
“奴婢并不知晓,不知是何人……”
江知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是个小厮,被人一剑封喉,就死在临风居附近。”
“任轩没察觉到,也不知你受到惊吓没有。”
这句关切的话出声,青芜的心跳陡然加快。
江知言这话可不是关切,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青芜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双手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每次同人见面,她都十分的小心谨慎,身边也无人跟随的。
想到这里,青芜抬手,用帕子掩面,假装害怕。
“世子,这……这太可怕了,会是谁做的呢?”
“临风居周边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难以靠近,更别说杀人后还能全身而退。”
江知言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
青芜心中暗叫不好,她隐隐觉得江知言这番话是在试探她。
“世子,奴婢惶恐,这几日奴婢一直卧病在床,实在是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话落下后,江知言抬手落在她耳边的位置上。
“我也没说,同你有关系,只是问你有没有受伤罢了。”
江知言看青芜惶恐的模样,眸光越发森寒。
有人说,在那小厮死前,曾看到一个身形与青芜极为相似的人在附近徘徊。
任轩也说,青芜看起来,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江知言想到自己留下青芜的原因,原本的轻抚瞬间加重了力道。
“好生歇着吧。”
落下这句后,他收回手,离开了这里。
门口的任轩见状,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待两人走出很远后,江知言步子一顿,侧身看向青芜的屋子,眸光晦暗不明。
“世子。”
任轩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江知言让他看。
“这是从那个小厮身上搜出来的。”
江知言收回视线,从任轩手中接过那样东西。
“城宣纸?”
听到江知言的问话,任轩微微点头说道:“城宣纸价值千金,绝不是一个小厮能够买得起的。”
“属下还在他的东西里发现了一笔银两。”
只不过任轩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城宣纸价值千金,但自从陛下病重后,城宣纸只供王公贵族使用。”
“府里多了些眼睛,得空清扫下。”
江知言的手缓缓收拢,将手中的城宣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地上。
任轩点头应下,而后跟上他:“那青芜姑娘……”
“继续盯。”
在决定将青芜留在身边之后,江知言便让人去查了青芜的过往来历。
说来也怪,她的身份,很完美。
同这侯府大多数被卖入的仆人一样。
都有一对刻薄的父母,而她是因为家中要养活弟弟,所以才把她卖了。
老夫人见她貌美且乖巧,这才买入府中。
这样的身世,恐怕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可怜。
但江知言在同青芜相处时,发现她的手上有笔茧。
就连虎口的位置,都有一层很薄的剑茧。
她的手,执笔仗剑,且还是常年这般使用,才会留下痕迹。
试问一个穷苦到需要卖掉女儿才能维持生计的人家,又怎么会送女儿去读书,去学剑呢?
至少江知言是不信的。
所以这也是他将青芜留在身边的原因。
他也想知道青芜想做什么。
从前他以为,青芜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如今江知言觉得,青芜恐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回到暖阁后,江知言坐到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卷宗文书,眉心轻轻皱起。
手里的这桩官司原本同都察院毫无关系。
但陛下却亲自点了他和大理寺卿一同来审。
陛下登基还不足一年,根基不稳,朝中宦官同世族勾结,隐隐有些想架空陛下的意思。
江知言的手撑在桌子上,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头。
依照陛下的话来说,他能信得过的臣子,也只有他和其他两个。
“奉书是朕最信赖之人,这件事也唯有你才可以破局。”
只要一想到皇帝的话,江知言也觉头疼。
看来,身处高位,必定是难以同权势割舍出来了。
入夜后,江知言刚合上眼,便感觉到有人推开了暖阁的门。
来人身上有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气。
江知言识得,这是青芜身上的气息。
两人呼吸交融时,这股香气便在江知言的鼻间萦绕,令人难以忘掉。
他睁开眼,不动声色的扭过去头。
浓重的夜色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江知言看到青芜走进来,朝着他举起了手,下一瞬,她的手被人握住。
床头小几上的烛火也在此时亮起。
“你要做什么?”
“世子还没睡吗?”
青芜身上披着的衣裳也随着刚刚的动作滑落到地上。
她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露出一双有些睡眼惺忪的眸子。
“奴婢只是想起,之前给世子点的安神香还没点,就来看看。”
“不曾想,倒是惊醒了世子。”
青芜垂眸看向江知言握着自己的手,语气还有些自责。
她就知道江知言会被惊动,刚刚他的手只差一寸,掐住的便是她的脖颈。
若非她用手去挡,说不定自己都要没命了。
他果然是个警惕性很高,且难以近身的人。
想到这里,青芜抬眼:“世子,是不是还在怀疑奴婢?”
姑娘轻咬贝齿,眼眶瞬间泛红。
江知言坐起身,收回自己的手,而后见青芜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
“奴婢,奴婢只是太害怕了,才不敢将此事告诉世子的。”
说完,她低声哭泣起来,倒是勾起了江知言的好奇心。
“你真的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