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我收到楠从全国各地寄给我的一些特产,十月中旬有一天,高中班群里炸开了锅,涂杰轮滑比赛全国第一名。
那天,楠在电话里和我吐槽,她本来计划到海宁看轮滑比赛的,但牟笛安排了其他行程。最后,她又满脸幸福的告诉我,她们下一站要去日本。
后来,我开启忙碌的大学生活,好久没有联系楠,我们再一次联系,是楠回国两周后,是我大一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正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楠告诉我,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从她的言语中,满满的幸福与开心,我问她是否孕吐时,她吐槽道:“剧吐,吃什么都吐,尤其吃肉最难受。”楠又说,她婆婆以下一代健康为由,限制了她的饮食,但幸好牟笛可以悄悄投喂她。
元旦那天,我打电话给楠,没有接通,后来微信上收到几张图片,楠和她家牟笛在一个天台中间透明的水晶状帐篷里面,他们面前有张白色小矮桌,桌子上放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还有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烟花。
“我们在天台看烟花,很美。”楠发了一条信息给我,后面是一串开心的表情。
我惊讶问她:“你喝红酒?”
“没有,他喝。”
后来,我去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忙完看见楠的信息,她问我有没有帅哥陪我一起跨年,什么时候放假等,我回了她之后,她没有再回过来。
那一年,我们又一次联系,是我看见了楠的朋友圈,是她婚后第一条表示悲伤难过,有负面情绪的朋友圈,朋友圈内容是,她爸爸生病住院一个周之后,她才知道,她埋怨自己作为父母的唯一子女,没能给生病的父母该有的陪护。
我问她叔叔怎么了,后来是牟笛发语音回我信息,说叔叔就是咽喉有点问题,做了个小手术,没太大问题,还说楠是临近预产期,压力大,比较情绪化。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楠,好像是楠的婆婆接的电话,说楠在睡午觉,一周后,我再打给楠,电话里楠的声音和语气都不太好,她很担心叔叔的病,医生说不建议继续呆在油烟大的厨房,但叔叔阿姨又不肯关店,楠说她平时给叔叔阿姨钱时,他们从来不要,这次手术,她说请护工,他们不要,她给钱,他们也不要,她生气问他们,为什么不肯要她给的钱,阿姨情急下说,钱不是她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见屏幕另一端传来楠哽咽声。
我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叔叔阿姨也不缺钱,等生了宝宝后,多去陪陪他们等,楠没等我说完,又吐槽说,她因为饮食问题,明里暗里和她婆婆干过好几仗了,现在家里有个阿姨整天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监督着她的一举一动,最近一次,她和婆婆真的闹到了不欢而散,大概是因为以下两点,一是她回娘家总被阻拦,二是因为她婆婆张口闭口孙子长孙子短,楠说她婆婆特别重男轻女。
我们谈到牟笛,楠依然不开心,她说自从牟迪回自家公司后,有很多事情要做,白天太累,晚上睡得很沉,早晨起来,又匆匆赶去上班,他们沟通交流比较少,这次在电话里,我第一次从楠嘴里听到出去工作的想法。楠说她受到了打击,牟笛家的员工姑娘们,个个高挑苗条,脸蛋好看,还多才多艺,她说她要学习画画,不日就准备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