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动乱之始

【你来到了安置难民的广场】

【并不算宽敞的广场，挤下了两三千人，在绝对武力的镇压下，每个人都蜷缩在自己的一小片区域，神情麻木】

【走近之后，浓烈刺鼻的臭味传来，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自然不会存在公共卫生的概念，排泄物被踩踏、粘连，铺满了整片广场】

【这些未经登记的流民在失去家园后，没有了食物来源。身上还藏着些许食物的人，只敢小心翼翼地扯下一点碎片含在嘴里，连咀嚼动作都不敢露出，生怕引来贪婪的觊觎】

【俯首熊伤人之后，对他们的管控更加严苛，只有完成登记，证明身份后，去为鬼哭娘娘提供香火供奉，才能换取到食物，这也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在俗世世界，失去村落的集群庇护后，普通人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愿意接受他们提供香火供奉的鬼神。以出卖信仰，虔诚供奉鬼神，换取维持生计的食物。

但是，由于俗世的混乱、危险和各种诅咒的存在，接受香火供奉也可能遭人暗算。所以就算想要出卖自己的信仰，也需要经过各种审查。

比起这种走投无路的信仰者，鬼神们显然更喜欢自己培养多年，甚至几代人的信众。

对于鬼神异种来说，香火信奉和香灰都是提升实力的重要资源，香火供奉虽然量少，但胜在长久可持续，香灰则更精纯，但是对大部分鬼神来说都是珍贵货币，只有突破境界的关键时候才舍得用

对于体庙俗神来说，很难获得香火供奉，只有自我一个人的香火，因此对香灰的依赖更高，也更穷。

食谷者王朝时期许多人自发探索黑域，就是因为供养俗神艰难，试图在黑域找到暴富的机会，当然结果往往是从此消失在黑域之中。

回到《俗世》里：

【你拿着登记名册进入了广场】

【两位黑袍人站在你身后几米远处，无形的压力迸发，让那些想要从后面拥挤过来，抢占位置的人熄了心思。进城门的第一道关卡已经筛选掉了大部分有暴动倾向的人，剩下的要么聪明，要么隐忍，要么性情温顺】

【坐在临时的桌子前，你喊来排在最前的一家三口，进行登记，百目的力量无形中展开，覆盖了周围大片区域，两位黑袍人始终保持着和你的距离】

【一家三口，男人和女人穿着破布烂麻勉强蔽体，小女孩抹了一脸黑土、甚至粪便在身上，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你开口询问：“家住哪里，因何来城中？”】

【男人把小女孩护在怀里，低头哈腰对你说：“大人，我们一家原本住在城西边的桑村，供奉着树神大人。可前几天，树神干枯，枝叶尽落，我看事情不对，连夜带着妻女侥幸逃进城里。眼下几天没吃饭了，还望大人明鉴。”】

【王生给你的册子，上面记载了鬼哭城范围内的大部分村落和基础信息。通过区域方向，你找到了桑村的信息。桑村，供奉桑梓树，罕见的树木类鬼神，因自身无法轻易移动位置，招徕凡人逐渐形成村落】

【你选择：询问更多信息/签订商贾契约后，让他们去供奉鬼哭娘娘】

俯首熊能够得到伪装身份的记忆，信息询问肯定不会出纰漏，主要是百目感知的情绪并没有异常，就可以通过了。

【你取出一份拟定好的商贾契约，让男人画押。只要按上手印，签订契约后就会成为鬼哭娘娘承认的信徒，能通过供奉香火，换取食物】

【男人、女人，还有小姑娘都在契约上小心的按下手印，连契约的内容都没有看一眼，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在黑袍人的指引下，一家子在外面等待，今天审查完的人，会被一起领到供奉区域，学习如何提供香火信仰】

【接下来你又审查了几个人，有真的流离失所者，也有滥竽充数的人】

【突然，城中心传来一阵爆响，一阵无形波动逸散开来】

【你的理智值下降了】

张楚江左上角104点理智值突然爆降了30点，减到74点。

【无形波动后，黑袍人也捂着头，一副痛苦的样子，流民聚集的广场更是一片混乱】

俗世的普通人，常年生活在异常环境之中，理智值上限根本没有100点，更别提在这种地方聚集，理智值大多也都是较低的状态。

而张楚江本身就是二庙凝神，还吃过肉莲花提升理智抗性，被这波动扫了一下，都扣掉了30点理智值，这些普通人只会更糟糕。

【你选择：留下利用百目的情绪能力，镇压混乱/赶往城中心，探究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楚江理性分析了一下，能造成如此大范围的理智值降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第一个冲过去，恐怕就是送菜。

虽然现在有桃花源可以快速恢复理智值，但是一次性降低太多理智值，还是会死。学校里张楚江都不止一次见到民俗会的收尸人了。

城中心这未知的泥潭就先不去了，起码等到埋尸队确认情况，张楚江再考虑是否去探索。

至于危险之中的大机遇，张楚江只能说自己不眼馋，多大屁股坐多大凳子，没那个实力就不去送死。

【你和两位缓过来的黑袍人简单沟通后，他们回去城主府援助，你留下镇压可能的暴乱】

【哀的力量蔓延展开，受制于法力值，只有你周围一圈的人被笼罩】

【在哀的力量影响下，因理智过低，陷入痛苦狂躁的人群稍微平静了一些】

【这种哀伤开始无意识的传染到更远处的人】

【哀的能力提升了】

张楚江闭目感知，因为百目对情绪的体察，敏锐捕捉到了哀伤的传递过程，并从中学习提升。

以后张楚江使用哀的能力，哀伤的情绪就会像病毒一样，自发传染到目标身边的人，勾动起他们的情绪，让他们也陷入哀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