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山

“这里见证着古老的誓言,见证着伟大的崛起。”随着一个老者在祭坛上吟诵着古老的诗篇,现在又是一年的祭祀时间了,台下的人们纷纷跪在地上,祈求着心得一年可以有好的收成,在这座祭坛的后面,是让很多村民都害怕的大山,在许多年长的人的记忆里,这座山并不是一直矗立在这里的,在许多年前,这里并没有山,原来此地是一处三岔河口,周围也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一个村庄,甚至还有过一座城镇,只不过在几十年前,这个现状被彻底的改变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座神山从天而降,伴随着持续不断的雷霆和诡异的血雨,那座城镇就这样永远的被镇压在了神山之下,同样的还有那数十万的百姓。同样的,这座幸存下来的村庄也和周围的世界隔绝了,之前也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想要闯过神山,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轻则气血大损,重则当场殒命,于是乎村里的群众似乎就放弃了出门的想法,不过慢慢的,神山上的生灵也慢慢的增多了,村民们也有机会获得食物,原本就不多的闯荡之心也就被牢牢的锁住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的内心都没有那些个好奇与闯荡之心,这台下的一个年轻人此时就朝着神山的方向不停的眺望,一双乌黑的大眼珠子闪闪发光,他相比于他的同龄人相比,身材并不算高大,只不过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显的格外显眼,他在台下那一群虔诚的人们当中显的格外的显眼,但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他身边的一个小孩用力拉了他一下,“雷宇哥,求你了,不然回去我又得挨爷爷的骂了。”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雷宇只能蹲了下来,装出一个大人的模样。只不过他依然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显然是对刚才的劝说颇有不满。

雷宇看着台上主持祭祀的老人,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他又在心里打着一些鬼主意,他是一个孤儿,是被村长从大山当中捡出来的,至于自己的名字,按照村长老头儿的说法,就是当时他的襁褓上就写着那两个字,于是乎他就被取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名字,每当他缠着老头儿,要他讲故事的时候,老头都会在这里戛然而止,不过按照老头的说法,他在这座山里也已经去了半条命,雷宇每次听到这里,就对那座神山蠢蠢欲动,只不过村长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对他马上就从随意放纵变成了严加管束,还让他自己的小孩跟着他,不让他随意离开村庄。

村长的念诵很快就结束了,村中的几个青壮年扛着一只长相奇异的野兽出现在了祭坛上,村长从手中掏出了一把石质的匕首,看起来并不怎么锋利,但是很轻松的割开了异兽的身躯,那异兽身躯很快流出了大量的血液,这些血液很快就渗入了祭坛当中,但是很神奇的是,祭坛上一时间尽然被光芒笼罩,那些血液居然一下子消失了,接下来那些金色的光芒朝着村民身上涌来。金光透体而过,让人感觉这一身的不适,疼痛都消失了。

村长的嘴角翘的已经可以挂一个葫芦瓶了,这是多年祭祀以来,神明赏赐最多的一次,看来这次的异兽很让上苍满意,台下的雷宇自然也体会到了这金光的好处,前几天跟同村的几个孩子打架,身上自然都是淤青,只不过现在好了很多,但是这金光普照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就连之前的淤青也消失了。雷宇倒是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再朝那些个大山里走走,看看除了这样的金光,自己是不是还可以讨到一些别的好。

村长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走下了祭坛,那上面的异兽已经灰飞烟灭了,每次祭祀都是这样,他心中也对祭坛的来源隐隐有些担忧,只是当初在山中的时候,若不是祭坛庇护,他也没资格从山中走出,还有当年那个放在祭坛上的孩子,村长的眼角余光瞟了瞟雷宇,他已经把这个孩子当作自己孩子在养了,这个小子在村里因为他的那一头红发没少被村里其他孩子嘲笑,打架更是家常便饭,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雷宇的身体素质变的出乎意料的好,这才在一次次的一对多的激战中屡屡获胜,而现在又一直想朝着山里去,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头大。不过这个小子现在好歹也已经有14岁了,是该独当一面了,村长一边摸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一边摇头叹气

祭祀结束了,雷宇也终于解放了,他最近有了一个小秘密,每当他靠近那座大山的时候,只要他离得稍微近一点,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在呼唤他,而他的脑海中时不时还会有一些破碎的画面划过,零星的画面中那些人身披战甲,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而最为震撼的是一座辉煌的宫殿,虽然那一个片段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给雷宇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宇哥,你在哪里啊。”村长家的那个小孩又开始大呼小叫了,雷宇心里腹诽道。他只能从自己一直坐着的那个树丫上跳了下来,在下来的时候,他倒是故意耍了个帅,没想到却是迎接到了周围妇女鄙夷的目光,这让他也有一些挫败感,毕竟他对自己的外貌一直颇有自信。“这些人真是不懂欣赏我的美貌。”雷宇在心里继续说道。

“小林,你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呢。”雷宇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坪上,对着村长家的小孩说道,“宇哥,你可不能这么说。”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差,说这些话也就只是为了调侃调侃对方罢了,两个人从小玩到大,雷宇和小林之间也有很深的感情,只不过雷宇照顾小林居多,可以说在村子里的坏小子面前,他雷宇就是小林的庇护神。“你说,我要是到山里去,你能帮我不。”小林愣了一下,先是摇了摇头,但是有开始很不确定的点了点头,雷宇也有些惊讶,自己这个朋友他知道,从小就听话,甚至可以说有点娘娘腔,跟他这种调皮捣蛋的就不是一回事,能够为了他不惜违背爷爷的指示,已经是深厚感情的体现了。

“哥,你说你为啥执着进那个山呢?”小林也有些疑惑,村里人对那座山充满了畏惧,除了打猎,都不敢靠近山林的方向,而雷宇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雷宇的语调变的抑扬顿挫了起来,就在他刚刚准备发表什么歪理邪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眼前的太阳似乎没有那么明亮了,“我靠,是老头!”雷宇也来不及发表自己的歪理邪说了,直接单手撑地要跑。

一只粗犷的大手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小子,你居然还想蛊惑我那乖孩子帮你。”村长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雷宇耳边响起,“疼,疼,疼。”雷宇嚎叫的,毕竟他的声音还没到变声期,这声音还挺尖的,让人受不了,“赶紧的,跟我回去。”村长松手了,估计是这几声惨叫实在太难听了。村长也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