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准备造反

朱元璋看着胡惟庸,面露不悦:“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杀人就要偿命!”

“念你痛失爱子,给你三天时间操办丧事。”

“三天之后,你自己去刑部领罪。”

胡惟肩脸色一僵:“陛下...”

但很快就被打断了:“不用说了,下去吧。”

胡惟庸心如死灰,刚刚痛失爱子,现在又被朱元璋逼着领死。

此时的他,也体会到了前些天刘伯温的心情了。

就在胡惟庸要退出去的时候,朱元璋突然开口问道:“等等,咱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府中,为何圈养那么多,鸡鸭家禽。”

胡惟庸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家禽可都是用来掩盖他府中,地下的兵工厂的。

难道已经被朱元璋发觉了吗?

所以这就是他逼我去死的理由?

胡惟庸心中此刻有很多疑问。

“禀陛下,我儿胡非喜爱吃鸡鸭,这些都是他弄的。”

胡惟庸当即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用他来做挡箭牌。

随后,还自嘲的说了一句:“这样也好,办他的丧事,我也不用出去采买这些鸡鸭了。”

“行了,自己到时候去领罪吧。”朱元璋摆了摆手。

胡惟庸眼神黯淡的退了出去。

任以虚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切,心中大喜。

都特么这样了,你丫胡惟庸要是还不造反,我特么就敬你是个孬种。

就在胡惟庸回到府上不久,涂节就寻上了门来。

“相国,莫要悲痛。”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涂节看到胡惟庸,直接跪了下去:“相国,您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实在不行,孙子也行。”

胡惟庸低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阵自嘲。

反正三天后,自己就要去领罪了,到时候有个人,给自己送终,也还不错。

就在这时,任以虚也找上了门来。

看着这一幕,笑道:“涂兄还真是重情重义啊,不过你要是当了胡相国的孙子,那就得叫我爷爷了。”

说完,看向了胡惟庸:“你说是吧,胡大人。”

涂节脸上一僵,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反驳,却听胡惟庸在一边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任兄聊点事。”

“相国,这人没安好心。”

涂节爬了起来正欲反驳。

胡惟庸脸色阴沉,喝道:“我说让你滚出去!”

涂节一愣,脸色难看的退了出去,眼神中充满着,对任以虚的仇恨。

“胡相国,现在你之前的那些准备,可以派的上用场了。”

见涂节退去,任以虚道:“你现在可以以办丧事为名,将人马聚集到府内。”

“你这几天联系一下其他人,等办丧事的那一天,全国各地集体举兵,我会在西华门给你做接应。”

说完,看着胡惟庸,等待回话。

胡惟庸眸光闪烁、语气沉重:“行!那咱们三天后就动手!”

任以虚见状,满意的离去了,他知道,胡庸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另一边的皇宫之内,朱元璋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思索着。

胡惟庸印宝钞、养鸡鸭,最近生铁、铁匠又流动异常,一看就有大事在酝酿。

自己想扳倒相权,光靠胡惟庸知法犯法的这个罪名,还是轻了点。

希望这件大事与胡惟庸有关,朱元璋心中默道。

至于是什么大事,他心里早已猜到一二。

胡惟庸之子的死亡,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面对儿子的死亡,他的所作所为,也震惊了朝中众人。

当街杀人,并且将在场的百姓,全部逮捕。

这要是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果然,第二天的朝会上,便没有发现胡惟庸的身影。

堂堂中书左丞,竟然没有来参加朝会,朱元璋对此也是绝口不提。

朝会就这样,在满朝文武的好奇中结束了。

朝会结束之后,朱元璋带着朱标在皇宫内,四处走动,任以虚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面对任以虚这个朱标的跟屁虫,朱元璋已经习惯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怎么的,朱元璋领着朱标就来到了西华门处的城墙上。

恰巧,胡惟庸的府邸也在这附近,稍微远眺就能看到。

从这里遥望,只见胡惟庸的府内高挂白幡,院内不时有人影来回走动,传出阵阵哭声。

朱元璋看着这个场面,感慨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咱就让你多活几天。”

朱标在一旁问道:“父皇,您为何对那胡惟庸如此仁慈。”

“一直到他当街杀人,才下令按罪论处。”

朱元璋一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不是这次他犯下的罪行,在民间影响太大,我还准备留他一段时间。”

这话一出,朱标更加疑惑了:“这胡惟庸如此骄纵跋扈,父皇你怎可如此放纵。”

“标儿,你又忘了咱之前和你说的话。”

朱元璋沉声道:“看事情,不要看表面。”

“就像那刘伯温,现在全天下都在说,他是胡惟庸害死的。”

“但又有多少人知道,的到好处最大的人,却是你。”

朱标不解,看向了朱元璋。

“刘伯温心思缜密、极能隐忍,一臣不侍二主。”

“况且你身边有了任以虚,留他在反而是个祸患。”朱元璋看着朱标说道。

随后,朱元璋看向了胡惟庸的府邸,默默思索着。

就在这时,任以虚在一边开口:“陛下,太子殿下,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朱标不以为意:“无非就是一些鸡鸭鸣叫、妇人痛哭罢了。”

任以虚摇了摇头:“殿下,您仔细听听。”

朱标闻言,静静听了起来。

这话,也引起了朱元璋的兴趣,他也静静听了起来。

起初,只听到鸡鸭鸣叫、妇人哭声,可仔细静听之下,却又发现声音有些特别。

这些声音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些,金铁交鸣的声音,那声音酷似打铁。

朱标察觉后,转头看着朱元璋:“父皇,您听到了吗。”

朱元璋点了点头:“这声音颇有古怪啊。”

任以虚闻言在一边的道:“是啊,我初听时也不以为意,可却越听越奇快。”

“这鸡鸭鸣叫和妇人哭泣,总不可能有这么沉重、清脆吧。”

“难道胡相国家里的都是铁公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