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破真相高太尉
- 水浒:将造反进行到底
- 软阳光
- 2436字
- 2025-01-26 14:42:07
当知晓今夜的大火,以及高衙内的死,都出自张三之手后,泼皮们直吓的目瞪口呆。
高俅见火候到了,便恐吓道:“尔等若是帮我寻到张三,本太尉自会放过你们,若是寻不见,便等着以同犯罪名,与我儿陪葬吧。”
酸枣门一众泼皮,闻言顿时哭天喊地,大声叫着冤枉。
这时,泼皮中有个头顶生疮的后生,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出列说道:“太尉容秉,小人记起来一事,昨日李四曾出入骡马行,有没有可能,是在为逃亡做准备?”
这时,又有个脸上贴膏药的泼皮,也举起手来应和:“是是是,我也想起来了,王五前日在汴河找船,说要去泗州,应该是打的水路主意。”
他们整日混迹在酸枣门附近,前两日看到李四王五换了体面行头,便猜想对方是发了利市,遂悄悄打听过一番。
泼皮们的话,让高俅心里一喜,随后好似想到什么,便唤来高衙内手底下的那群帮闲,核对起事发时的细枝末节。
高俅从他们那得知,高坎出门的时候,天色全黑,时间大约正值戌时,而那个时间段,城门已经禁止出入。
帮闲们还说,富安亲眼看到林娘子昏迷后,才引了高衙内去的菜园,并且他们在菜园,也曾和和李四王五打过照面。
综合这两点,高俅眯起眼睛,捻了捻胡子,说道:“尔等昏迷后,城内开始失火,接着城门戒严,那张三或许能出去,可其他人却不一定,尤其是林冲家那两个女眷。”
一众帮闲跟着高俅的思路,这么一寻思才猛的惊觉,那李四王五,和张教头一家,或许还在城中。
“如果张三真如泼皮们说的一样,是个重义气的人,那他本人也有可能并未出城,说不定此时正躲在犄角旮旯避难。”
高俅越想越有可能,随后叫来步军统制党世英,安排道:“带着这几个泼皮,去找那骡马行以及船家问话,切记莫要大张旗鼓。”
“还有,把街面上的军卒也撤掉,只留伶俐人充当耳目,做成内松外紧的样子来,不要惊扰了贼人。”
高俅此人,能做到殿帅府太尉,也不是光凭会拍马屁。
他脑子转的极快,若不是张三提前做了布置,说不准真会被他一网打尽。
很快,有手下亲随回来禀报,他们从骡马行和船家的口中,得知了张三要在五更出城的消息。
高俅眉毛一挑,沉思片刻,说道:“五更时分,城门初开之际,天色还未明朗,正是逃命的好时机。”
他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随后怔怔坐在太师椅上,疑惑道:“既然是想出逃,又为何要在城内放火,这般大弄,只会搅的全城戒备,岂不是凭白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他的不解,有个叫黄浩的亲随,搭话道:“或许这贼厮是为了扬名,场面弄的越大,江湖中人便越是佩服于他。”
高俅点点头,觉得黄浩说的有道理。
遂吩咐道:“去通知党世英,加派人手,带上弓弩,紧盯龙津桥码头以及那两个骡马行,在四周做好抓捕准备。”
黄浩抱拳领命而去,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这是他加入殿帅府后,第一次领到具体差遣。
“铛~铛~铛~”
又过了半个时辰,高俅听到门外传来打更人的铜锣声,才恍然此时已至五更。
他突然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思索一番,却又实在想不出来。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老都管慌张跑进来,说道:“太尉容秉,老奴突然想到一事,今日清晨,有人于府中悬梁,恰巧被那张三看在眼里,此贼早有坏心,会不会……”
老都管一五一十,把韩家娘子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了高俅听。
高俅心思急转,安排道:“你带一队步军,去那韩娘子家搜查。”
老都管领命而去,带上人手,径直前往了兴国坊。
又过了半个时辰,老都管前来复命:“韩家人去楼空,连那身故的韩娘子,也被丧帮给抬走了。老奴问了兴国坊的里正,他说韩家大郎昨夜戌时曾开过路引。”
高俅听到这里,悚然一惊,猛的发觉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
这韩家白天才和自家结仇,缘何晚上便仓皇而走,即使要发送死去的浑家,也不必如此急躁。
“戌时…路引…莫非这韩家,和那张三是一伙的?”高俅皱眉沉思,脑海中的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对方既然有了路引,便意味着能随时出城,那张三放火刻字,或许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做掩护,从而给他人拖延时间。”
想到此处,高俅怒笑道:“又是放火刻字,又是安排车船,居然只是为了干扰老夫视线,哼,张三此人泼皮出身,定无此谋略。”
“还有那韩家,不过区区匠户,并且白天才和我儿结仇,之所以这么快决定和老夫作对,肯定是受到了奸人蛊惑。”
“这群贼人中,能指挥泼皮和匠人,做出恁般大事的,不消多想,定是林冲那岳丈一手策划。”
高俅捋了捋胡须,以为自己看破了一切,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求证一番。
他吩咐道:“去开封府问问,韩家大郎开的路引是去哪的,还有守城的军卒,让他们说清跟韩家出城的有几人,其中有没有女眷。”
手下亲随听后,纷纷领命而去,高俅端坐白虎节堂,闭目沉思,自觉已经摸清了来龙去脉。
想那张三,不过一介泼皮,没接触过政事,也没入过官场,缘何对官家和朝廷这般不满?
定是那张教头一把年纪,女婿沦为配军后,心中不忿,从中挑唆,撺掇张三,做出了放火刻字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随后,高俅又想起刚才群玉殿的对奏,自己已经摸清了此案的前因后果,算是抢占了先机。
而那白五花,别说抓捕贼人,或许连张三的底细都没摸清。
“如果运作得当,借此拿下探事司也不一定。”高俅喃喃自语。
就在他出神之际,府中亲随陆续来报。
“秉太尉,韩大郎开具的路引,目的地是应天府,作保的人,都是通过牙婆寻来的,周全此事的人是那当案孔目孙定。”
高俅目光阴寒,说道:“通知开封府,牙婆抄家,作保的定罪发配,至于那孙定,上次林冲就是被他放走,这次绝不能轻饶,但此人总归有官身护着,等我后面寻了滕府尹再说。”
老都管接着汇报道:“从城门守军处得知,跟随韩家出城的,大约十人左右,其中两名女眷,另有丧帮四人负责抬棺。”
高俅冷笑一声,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叫来马军都监,吩咐道:“遣快马,往应天府追击。”
此时天色渐亮,张三和船家、骡马行约定的五更已然过去,黄浩悻悻而归,禀报说没等到贼人。
高俅轻哼一声:“老夫也是刚刚察觉,贼人估计已经出城,你回来的正好,去跟着马军追击贼人吧。”
黄浩拱手领命退下,堂下无人后,高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夜未睡,又耗费颇多脑力。
他嘱咐老都管,等黄浩和马军回来后再叫醒自己,随后便离开白虎节堂,转身去了后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