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醉卧美人膝

杜天雄这两日，日子过的很不好。

手下人死了两拨，直接变光杆司令，还被去了捕头一职。

更糟心的是，为了活命，还吞了毒药，从此只能受制于陈凡。

之前他为捕头，威风八面，人人畏惧。

可现如今陈凡一句话，自己就要乖乖跑过来，听候吩咐。

其他不论，单单心理上的落差就足以让人崩溃。

恨吗？

自然恨的咬牙切齿。

更是后悔不该招惹陈凡。

但现在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洗劫李峻全家的案子？”

“城外杀人的案子？”

杜天雄做老了差事，闻弦知雅意，立刻就明白了陈凡心思：“好好好，这两个案子一破，对各方都能有个满意的交待，我这也算亡羊补牢！不！运作的好，还有不少的功劳！能让我重新成为捕头！”

杜天雄眼睛扫过：“城里还有许多积年未破的悬案，正好用他们来凑人头！”

“什么？杀人案？”老掌柜下意识看了看其他人。

斧头帮可不光屠宰场一处买卖。

其他时候，绑票，杀人，走私，差不多都沾过手。

露出马脚，被人寻上门，也不是没可能。

可只要是个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不可能承认。

“你这是血口喷人！”

“明明就是你们讹钱不成，又上门勒索，还杀了人！”

王掌柜口扯着嗓子反驳，同时拉着杜天雄道：“杜捕头，你可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没问题！”杜天雄眼神和陈凡碰了碰，反手扣住王掌柜：“有什么冤屈，去衙门里分说个清楚就好，你要相信律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杜捕头，你……”王掌柜脸色大变，杜天雄这个反应可不对！

“废话少说！”

“都给我蹲下！”杜天雄虽然不是陈凡对手，可对付斧头帮这些人，绰绰有余，何况还有陈凡坐镇，不多的时间，就将所有人绑走。

“这牛肉铺老板章豹，外面传言后台是衙门主簿苏智渊。”临走前，杜天雄说出一条消息。

“主簿？正九品的官！”

陈凡挑眉，知县下面有两个佐贰官，县丞，还有主簿，私下里很多人称之为二爷、三爷，权力很大，他没想到章豹居然后台居然这么硬。

只是看杜天雄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不免诧异。

不过稍稍思索，就明白，主簿虽然位高权重，而且这边主簿因为知县原因，实际权力还要大过县丞，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归根结底也就是流官。

铁打的官，流水的吏。

他们这些本地差役，如果拧成团，其实很多时候是不怕官的。

甚至个别县，吏役合起伙能把上面权力架空。

“拧成一股绳……”

“监狱这边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

“而且要进一步梳理。”

陈凡思索，等杜天雄离开，他又折返回监狱，将所有人召集：

“女监那边人少，暂时不管。”

“此外，监舍按照轻重罪原则，分为：软监、外监、里监、暗狱。”

“另外，软监外，单独设个差馆，嫌疑人，还没有过堂的人犯暂时关押在这里。”

说到此处，陈凡停顿片刻，又道：“差馆这个改一改，改成值房，狱卒与捕快在这里交接，值守，隔绝内外。

“再设立一座羁铺，临时犯人关押在这里。”

“我的值房内，加一书吏，一账房。”

“日常核销，都在我这里。”

“都记下了没有？！”

这一日，陈凡将监狱里外重新规划。

并且把人员也全部打散。

许多人听的稀奇。

也有人觉得没那个必要。

可听完后，不管新老，都有种耳目一新，爽利的感觉。

同时，对于陈凡所说那个日常核销，更是格外上心。

因为按照陈凡之前所说，还有此时规划，公出所用，都不用自己再垫钱。

别看这是桩小事，实际在过去，就是李峻盘剥众人的手段。

今天出去吃个饭，让你掏腰包。

明天买个东西，让你垫上。

最后李峻报销没有不知道，他们反正一分都拿不回来。

可现在，陈凡居然表明，随时都能核销，就冲这点，人人都觉得敞亮。

尤其，现在监狱不比以前。

就这两三天的时间，已经收上来将近七十多两银子。

许多人甚至偷偷算过，自己搞不好能拿小二两！

现在人人都充满期待，干劲十足！

“张三。”

“李四。”

“王五。”

“钱六。”

“赵七。”

陈凡点到几人：“每人拿一两作为医药费，这次办事虽然有些差池，但只是吃了没经验的亏，而且遭到拷打，也没丢咱们的脸。”

陈凡点评几句，那边账房则取了银子，分发下去。

银子到手，五人眼睛都红了，当场就磕头，表示，下次若教人抓了去，也不消凡爷领回，自家就舍了这条命，来个血溅五步，也好报答凡爷这番知遇之恩！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银子发下去，又有这样的实例，哪怕最疲赖的人，神情都凝重了许多，个个气势都凝聚了起来。

看向陈凡的目光都变得炽烈。

用直白点的话来讲。

陈凡让他们去造反，肯定没人去做。

可现在让他们去抓人，杀人，肯定是敢的。

一心要做事，偏不曾如愿的黄飞，更是心里狂吼着：赴汤蹈火啊！凡爷！

“好了，自去做事。”

交待几句，陈凡挥手，众狱卒右手握拳，重重敲在胸口，随后潮水般退下，他自己则回到后宅。

“爷，您的酒。”

上次水疗，陈凡与几名女子谈了个大项目。

目前几人已经不在这边。

不过她们帮自己物色了个婢女。

十五岁左右，很是乖巧。

此时见陈凡过来，忙把温好的酒送上。

酒还是红米酒，不过加了几样调和精神的药材。

效果很不错，当然价格也高，一斤酒下来差不多都接近一两银子了。

而且里面其实还有存有毒素。

普通人喝几次，身体会受不了，甚至会出现生命危险。

但陈凡无所谓。

观想法，什么血肉，经脉，都要化去，再重生，这个过程，什么毒素能残留下？

至于钱，目前就更无所谓了。

得了金志高几万两，现在可以说财大气粗，喝点小酒又怎么了？

“爷，力道怎么样。”

婢女赵敏，送上酒水后，就蹲伏下来，帮陈凡捶腿按捏。

赵敏据说曾为官宦人家女子，后来犯了事，被打入教坊司，因为年纪小，没受过什么罪。

不过教坊司那种地方，培养的女子，说白了就是官妓，一言一行，自然而然带着点娇媚。

“醒掌天下权，够不着，醉卧美人膝多少能沾点边。”

酒意上头，陈凡伸手将赵敏揽入怀里，又抱上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