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道赐福 暗流涌动

祭天大典在九重天钟轰鸣中开启，七十二道青铜编钟自云端垂落，每道钟体都篆刻着镇压邪祟的太古雷纹。赢彻踏着由龙脉灵气凝成的千阶玉璧登上祭坛，玄色冕服上的九龙暗纹在日光下竟似活物般游走，九对龙睛闪烁着星辰之辉。当他举起刻满周天星图的玉圭时，整座咸阳城地脉发出龙吟般的共鸣。

祭坛四周八十一根盘龙柱应声亮起，柱身上的《山河社稷图》泛起金光，大秦疆域内的江河湖海虚影在光幕中流转。钦天监三百修士脚踏天罡步，吟诵的祭文化作实质的篆字升腾，在云端结成覆盖千里的《禹贡天书》。当最后一句“承天受命“响彻云霄时，苍穹突然裂开九道金痕，玄黄之气如天河倒灌，在半空凝成九条气运金龙。

赢彻只觉得紫府震动，蛰伏在血脉深处的祖龙精魄轰然苏醒。他眉心血纹绽放，周身浮现出《洛书》虚影，脚下祭坛的阴阳鱼竟开始逆向旋转。百官骇然看见，太子发梢无风自动，每根发丝都缠绕着细小的雷光——这是突破炼虚期引动的九霄雷劫被生生压入体内的异象。

“玄穹赐福，国祚绵长。“天道之音裹挟着龙吟凤鸣响彻天地，九条金龙俯冲而下，在赢彻冠冕上化作九龙含珠的金璎。霎时间万里疆域灵雨倾盆，枯萎的灵脉重新奔涌，连骊山帝陵中的镇国鼎都发出欢悦的嗡鸣。

三日后，太极殿内九盏夔龙灯同时燃起苍炎。赢极端坐在由整块崆峒玉雕成的龙椅上，背后《万里江山屏》中的水墨蛟龙竟纷纷昂首。当老皇帝将传国玉玺按在诏书上时，玉玺中的祖龙精血突然激射而出，在赢彻额间烙下火焰状的金痕。

“今日起，尔即大秦监国太子。“赢极的声音引动社稷神器共鸣，山河印中飞出九道龙气，在殿顶结成《皇极经世图》，“三日后赴承天殿告祭大秦历代先祖，之后你就是这大秦天地的正统继承人了。“

赢彻跪接诏书时，诏书上的朱砂御批突然化作血龙腾空，缠绕在他腰间玉带上的山河佩。百官惊见玉佩中的水墨江山竟开始演化四季轮回，这是社稷神器认主的征兆。当山呼声震落梁上积尘时，谁也没注意到老皇帝的脚已经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了。

赢彻注意到了，眉头一皱就要开口，赢极双手下压示意赢彻先不要声张。赢彻黯然，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知道，父皇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礼部尚书，你即刻前往钦天监，你们一同去承天殿做好太子告祭的准备。“赢极的声音依然威严，但赢彻听出了一丝疲惫。

“诺！“礼部尚书周园出列回答道。他转身时，袖中滑落一枚铜钱，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停在赢彻脚边。铜钱上隐约可见一朵黑莲印记。

周园推开太极殿大门的一瞬间，殿外吹进来一阵阴风。赢彻脚下的汉白玉阶上，一朵黑莲悄然绽放。他垂眸掩住瞳孔深处跳动的金焰，指尖轻轻摩挲着玉圭上尚未激活的周天星图。

看来黑莲教还没有放弃作乱，赢彻思绪中，殿门随着周园的远去而逐渐关上。他注意到，周园离开时，袖中似乎闪过一道诡异的黑光。

赢彻的目光在周园的背影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他心中暗自警惕，黑莲教的出现绝非偶然，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局势愈发复杂。他必须尽快掌握更多的力量，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前往乾元殿。“李公公的声音打断了赢彻的思绪。

赢彻点头，跟随李公公穿过长廊，来到乾元殿。乾元殿内，赢极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眉头紧锁。见赢彻进来，他放下古籍，示意赢彻坐下。

“彻儿，你可知道黑莲教的来历？“赢极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赢彻沉吟片刻，答道：“黑莲教起源于前朝，曾一度席卷天下，后被大秦太祖镇压，销声匿迹。如今卷土重来，必有所图。“

赢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果然有见识。黑莲教此次现身，目标恐怕不仅仅是大秦，而是整个玄黄大陆。你必须小心应对。“

赢彻郑重地点头：“儿臣明白。“

赢极从玉案下掏出一枚石镜，递给赢彻：“这是太祖留下的信物，名为'秦王照骨镜'。它能感应邪祟之气，这只是它自带的功能，其他功能需要你自己发掘，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打开太祖陵，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万万不得打开太祖陵，你随身携带吧。“

赢彻接过石镜，感受到一股温润的力量流入体内，心中顿觉责任巨大：“多谢父皇。“

赢极挥了挥手：“去吧，三日后便是告祭大典，你要做好准备。咳咳...“话语刚落，赢极剧烈的咳嗽起来，玉石地板上也渐渐出现血迹。

“父皇...”赢彻担心的上前。

“咳咳...去吧，暂时死不了。”

赢彻无奈行礼，退出乾元殿。他走出宫门，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传来。他心中明白，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屹立不倒。

回到东宫（也就是未央宫，东宫不是宫殿，而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就叫东宫），赢彻立即召来黑白无常。

“黑无常，你即刻召来本宫的玄衣卫，配合他们监控禁军加强宫中的警戒。”

“诺！殿下”黑无常拱手答道，闪身消失。

“白无常，速去协助崔钰调查黑莲教的动向，尽快向我报告情况。”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掌握更多的情报。

“诺！殿下”白无常拱手作揖，闪身消失。

白无常身影消散的刹那，赢彻忽然按住腰间山河佩。玉佩中的水墨江山竟渗出丝丝黑气，在昆仑玉表面凝成半朵黑莲。他瞳孔骤缩，指间迸出三寸金焰将黑气灼尽——这是山河佩在示警，说明黑莲教有人已渗透宫禁。

“来人。“赢彻指尖叩响案上青铜夔龙镇纸，十二盏鲛灯应声燃起苍青火焰，“取《山河社稷图》摹本。“

当玄衣卫抬着三丈长的玄晶卷轴入殿时，卷中绘制的咸阳城微缩光影正在剧烈波动。赢彻并指抹过眉心金痕，人皇血脉中的祖龙精血化作流光注入画卷，刹那间整座皇城的灵气脉络纤毫毕现。只见太极殿地底盘踞着九条紫金龙脉，此刻竟有两条龙脉尾部缠绕着蛛网般的黑气。

“戌时三刻，开阳门。“赢彻突然屈指弹向某处宫门虚影，画卷中对应的朱红宫门顿时浮现密密麻麻的咒文。那些用处女经血绘制的符咒正顺着门缝渗入地脉，在龙气中孕育着某种不可名状的邪物。

玄晶画卷突然震颤起来，赢彻反手抽出镇国剑划破掌心，将蕴含祖龙精血的掌印按在卷轴上。画卷发出龙吟般的清啸，三百道金色锁链自虚空浮现，将整座皇城的灵气节点牢牢锁住。

“殿下！“黑无常突然显形跪地，手中捧着一截断裂的青铜箭簇，“玄衣卫在开阳门擒杀三名邪修时，其中一人化作黑莲遁走前，遗落了此物。“

赢彻接过箭簇，瞳孔中金芒暴涨。箭身阴刻的饕餮纹里藏着更细微的纹路——那是用怨魂熔炼的“九幽破界咒“。他突然想起《皇极经世图》记载：此咒现世，必有通幽强者试图撕裂阴阳界限。

“传令崔钰，立即封印骊山帝陵所有陪葬坑。“赢彻甩袖震碎箭簇，碎片在空中凝成血色卦象，“再请钦天监主开观星台，本宫要亲自...“

话音未落，脚下地砖突然龟裂。一条碗口粗的黑藤破土而出，藤蔓上睁开的血色竖瞳正对着赢彻狞笑。山河佩中的水墨江山瞬间染黑，整座东宫的地面开始浮现巨大的黑莲阵图。

“放肆！“赢彻踏碎玉砖，九龙冕服无风自动。蛰伏在血脉中的祖龙精魄透体而出，化作百丈金龙盘绕殿宇。黑藤在龙威中寸寸崩裂，却在消散前喷出漫天黑雾，雾中浮现周园扭曲的面容：“三日后承天殿，黑莲当开，龙脉易主——“

金龙吐息将黑雾焚尽时，赢彻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钱。正是周园遗落的那枚，只是此刻铜钱上的黑莲已完全绽放，花芯处赫然刻着父皇赢极的生辰八字。

赢彻眼中寒光乍现，手中铜钱被捏得粉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他猛地起身，九龙冕服无风自动，周身气势如渊如狱。

“玄衣卫听令！”赢彻的声音如雷霆般在东宫炸响。

瞬息之间，数十道黑影自殿外闪现，整齐跪伏在地。这些人皆身着玄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气息深沉如海，竟无一不是元婴期以上的强者。他们正是赢彻通过系统签到获得的玄衣卫，一支足以震慑天下的隐秘力量。

“即刻大索全城，凡有黑莲教踪迹者，杀无赦！”赢彻袖袍一挥，声音冰冷如霜，“重点搜查开阳门、骊山帝陵及钦天监周边，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诺！”玄衣卫齐声应道，声如金铁交鸣。话音未落，数十道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殿内，只留下几缕淡淡的灵气波动。

赢彻负手而立，目光透过殿门望向阴沉的天空。他知道，黑莲教既然敢在皇城布下如此阴谋，必然有所依仗。玄衣卫虽强，但对方显然也有强者坐镇，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殿下，是否需要调动禁军配合？”黑无常悄然现身，低声请示。

赢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禁军中未必干净。传令日游神夜游神，暗中监视禁军统领周园及其亲信，若有异动，即刻拿下。”

“诺！”黑无常领命而去。

赢彻转身走向案前，指尖轻点，一幅皇城立体光影图浮现于空中。图中，玄衣卫的行动轨迹如流星般划过，每一处可疑之地都被迅速封锁。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承天殿的位置——那里，正是三日后告祭大典的举行之地。

“黑莲教，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赢彻低声自语，指尖在光影图上轻轻一划，承天殿的虚影顿时放大，隐约可见一缕黑气缠绕其中。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玄衣卫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枚染血的玉佩，“在开阳门附近发现钦天监修士的尸体，此物是从其手中取得！”

赢彻接过玉佩，瞳孔骤然收缩。玉佩上刻着“周园”二字，但背面却浮现出一朵妖异的黑莲，莲心处隐隐有血光流动。

“果然是他……”赢彻冷笑一声，掌心金焰腾起，将玉佩焚为灰烬，“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即刻封锁钦天监，所有修士一律禁足待查！”

“诺！”玄衣卫领命而去。

赢彻站在殿中，目光如刀。他知道，这场风暴已然来临，而他必须在这场博弈中占据先机。黑莲教的阴谋，他必将亲手粉碎，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摇大秦的根基！

夜色如墨，皇城上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轰鸣。赢彻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