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高煦戴罪立功

几日后，辰时，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立两侧，鸦雀无声。

朱瞻基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庄重。

“众卿，今日朕有一事相告。”朱瞻基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中，“汉王朱高煦，虽有造反之罪，但念其血脉之亲，朕不忍见其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前几日，朕前往诏狱探望，与其长谈，朱高煦已知错悔过，愿戴罪立功，前往交趾平叛。”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惊愕，有人则皱眉沉思，显然对朱瞻基的决定感到意外。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道：“皇上，汉王造反之事，天下皆知，罪不可恕。如今放他出狱，前往交趾，若其心怀不轨，恐再生事端，还望皇上三思。”

朱瞻基微微一笑，语气坚定：“朕自有分寸。朱高煦虽有前过，但朕亦知其能征善战，若能将其才用之于正途，必能为大明社稷立下汗马功劳。”

“交趾叛乱，黎利猖獗，我军久攻不下，正需良将出马。朱高煦若能平定交趾，便是大功一件，朕亦可借此机会，使其洗心革面，重归正途。”

礼部尚书也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此事还需谨慎。汉王性情暴躁，难以驾驭。若其在交趾不服于谦调度，甚至与之生隙，岂不误了大事？”

朱瞻基点头道：“诸位卿家之虑，朕亦早有思量。于谦乃朝廷重臣，深明大义，且才智过人，朕已任命他为交趾布政使兼岭南都指挥使，全权负责交趾平叛事宜。”

“朱高煦前往交趾，需听从于谦调遣，若其敢有不轨之心，于谦自有手段制之。朕相信，两人若能齐心协力，交趾叛乱必能平定。”

众臣听后，虽仍有疑虑，但见朱瞻基态度坚决，也只得暂且作罢。

朱瞻基见众臣不再言语，便道：“传朕旨意，宣朱高煦上殿。”

话音刚落，早有内侍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朱高煦便被带了上来。

他身着素色长袍，面容憔悴，但眼中仍带着一丝桀骜。

朱高煦跪在殿中，抬头看向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朱瞻基居高临下，目光如炬，直视朱高煦：“二叔，朕已向众卿言明，你将前往交趾戴罪立功。此行关乎大明社稷，亦是你重归正途的唯一机会，望你珍惜。”

朱高煦微微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皇上，臣虽愿前往交趾，但臣与于谦素无往来，若其故意刁难，臣恐难以施展手脚。”

朱瞻基微微一笑：“二叔放心，于谦乃朝廷重臣，深明大义，绝非小肚鸡肠之人。此次平叛关乎大明社稷安危，他定会以大局为重。你只需尽心尽力，立下战功，朝廷自会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你。”

朱高煦听后，沉默片刻，无可奈何道：“臣愿听从皇上安排，前往交趾，为大明社稷效力。”

朱瞻基见状，微微颔首，心中略感欣慰：“好，二叔既有此心，朕便放心了。你且下去，准备一下，即刻动身前往交趾。于谦已在当地等候，你二人务必齐心协力，早日平定叛乱。”

朱高煦起身，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朝堂之上，众臣依旧议论纷纷，但朱瞻基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给朱高煦一个机会，也给大明一个机会。

朱高煦离开后，朝堂上依旧喧闹不已。

文武百官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对朱瞻基的决定仍然心存疑虑。

朱瞻基见状，淡然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等大殿里稍微安静了些，他才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心里有疑虑，觉得朕放朱高煦出狱是个冒险的决定。其实，朕心里也清楚，这事儿确实有点冒险，但朕还是想试试。”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朱高煦虽然犯了错，可他毕竟是朕的亲叔，骨肉至亲。他本事不小，打仗也有一套，要是能把他用好了，对大明来说是件好事。”

“交趾那边乱得不行，黎利那帮叛军闹腾得厉害，咱们的军队去了好几波，都没能彻底搞定。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要是能把朱高煦的本事用上，说不定就能扭转局面。”

朱瞻基扫了一眼众人，又说道：“再说，朕也不是让他一个人去。于谦在那边等着呢，他可不是一般人。”

“于谦脑子灵光，做事有章法，能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和朱高煦一个管军事，一个管政务，互相配合，说不定就能把交趾的事儿给办妥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朕知道，朱高煦以前的脾气不太好，做事也冲动。可这次不一样，他已经在诏狱里待了一段时间，也知道自己错了。”

“朕相信，他这次是真的想改过自新。要是他真能在交趾立下功劳，那对他自己是个机会，对大明也是个机会。”

“再说，朕也跟朱高煦说清楚了，要是他敢再犯，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坚信：“朕相信，只要给朱高煦一个机会，他一定能证明自己。”

“诸位爱卿，别忘了，咱们大明现在需要的就是能打仗、能做事的人。朱高煦有这个本事，就该用他。诸卿放心，朕会密切关注交趾那边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咱们随时可以调整。”

朱瞻基的话让朝堂上的严肃气氛，缓和了不少。

众臣们互相看了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看到朱瞻基这么坚定，也觉得或许这事儿真能成。

兵部尚书想了想，出列说道：“皇上，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臣也相信朱高煦能知错能改。臣会立刻安排兵马和粮草，全力支持交趾的平叛行动。”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朱瞻基见众臣们的态度缓和下来，心中也松了口气，点头道：“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爱卿，咱们大明的江山，还得靠大家一起努力。希望这次能让朱高煦真正改过自新，为大明立下功劳。”

“诸卿散朝吧，各自都各司其职去。”

随着朱瞻基的一声令下，朝堂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是，皇上。”

众臣们异口同声，随即纷纷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