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二哥演说武二郎

武松话一说完。鲁智深拍桌子叫好,“洒家却说不出这般提气的话来。”

杨志颔首点头,脸色也变得清朗几分。

公孙胜举杯笑对李助说道:“金剑先生更有何疑?”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李助再无疑虑!”当即向武松躬身拜倒,“从今往后,李助愿意跟随主公,不避斧钺!”

“大家兄弟相称即可,金剑先生何必外道?”武松将李助扶起,心中大悦。

“成大事宜早定君臣名分,我意已决,主公若不从,那我就只能去了。”李助坚持要称主公,武松拗不过他,只能求助般望向公孙胜。

“二郎岂缺一兄弟耶?你要兄弟,智深、杨志都可做你的兄弟。他自要做诸葛亮,二郎且随他。”

武松听罢,无奈应下。

自此武松学汉昭烈帝旧事,拜李助为军师,将营建城寨,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之事悉数交与他。智深、杨志单管训练士卒。

一时酒席罢了。五人回到武松府邸,少不得较量些武艺。

智深早已按捺不住,跳下场就要与李助厮杀。

李助持剑下场,道了声请。

鲁智深挥杖便打,禅杖带着风声,威猛无匹。

李助不与他硬碰,闪开身,将剑掣电般舞将来,金光一闪,就削断了智深的衣袖。

明眼人一看便知,若不是李助留手,智深的一条臂膀早就被砍下来了。

智深愣在当场,他的疯魔杖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碰上李助这般快剑,极为吃亏。

“再来!”智深不敢轻敌,先护住门户,再寻机出招。

那李助几次抢攻不进,也不着急,施展步法,身形如幻,绕着智深车轱辘般转了起来。

只要智深门户稍露,那剑光便如电般刺将来。三十招不到,二人兵器都未曾碰到一下,智深早惊得汗流浃背,跳开一步,大喊,“不打了!不打了!这架打得真他娘的憋屈!”

李助收了剑,道了声“承让”。

众人尽皆喝彩,智深也是心服。

至晚武松又将鲁千里、马直、刘安、王平等心腹人叫来拜见军师。

四人皆对李助行了大礼。

是夜李助献计道:“如今阳谷县知县交接,正是我们壮大良机。城内有主公坐镇自不必提,明日我便搬到戊己山,广收周边流民以充山寨。”

武松自无不允,只叮嘱道:“武二虽不才,也知军强首要纪律严明。军师此去也不必急于一时,什么腌臜货都收,都时候泥沙俱下,反倒坏了军队的根基。”

“不消主公叮嘱,李助省得。”

当夜无话,翌日清早,李助便随智深、杨志去了。

公孙胜也来辞行,“本当多盘桓几日,奈何久不回山寨,恐晁天王惦记,只好等来日再聚了。”

武松拿出百两纹银相送,公孙胜坚辞不收,“你我兄弟原不须这般客套。如今你正是用钱之际,何必再为我破费?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赠。”

“武二洗耳恭听。”

公孙胜道:“二郎胸怀大志,欲扫平天下,切不可处处树敌。想我梁山众人虽不如二郎目光长远,但也都是有担当的好汉。今日你敬我一尺,怎知来日没有报答?”

武松明白公孙胜的意思,又想起多活的那一世,与梁山众人之间的情谊,忙道:“一清先生放心,武二不是狡诈阴狠之人,万不会与梁山为敌。做出那等亲痛仇快的事情来。”

公孙胜颔首,“如此我对晁天王就有了交待了。”

说罢飘然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那日丑郡马宣赞领了蔡京书扎,带了十名亲信家丁,快马加鞭,投山东地界而来。

一路车马兼程,十分辛苦。不一日行至阳谷县地界,单见:

黄城古道少人烟,酒幌斜插茅店前。

好一派田园景象。宣赞见了心喜,就与众人在城外酒肆歇马。

喝下几杯村酒,暑热渐退。便叫来酒保问道:“我自东京来此,一路上多有流民塞道,何独入了阳谷县流民就不见了?”

那酒保瞧宣赞一行人都做军士打扮,不愿惹事,只道:“小的只是个跑堂的伙计,从无见识,哪里晓得这些?军爷莫要为难小的。”

宣赞丢了几钱散碎银子给那酒保,又问,“小二哥是本地人?”

酒保接了银子欢天喜地,“正是,正是。”

“如此便好,那你给我说说如今这县里可有什么奢遮人物?”

酒保面露迟疑之色。

宣赞道:“小二哥莫慌。我并无歹意,专为结识天下英雄而来。”

“诶,”酒保这才开口,“要说阳谷县头一号奢遮人物,便要数阳谷县尉“穿云太岁”武松武二郎了。提起他来,如今整个阳谷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酒保滔滔不绝,直将武松如何打虎,如何破了戊己山寇,又如何与知县相公一起,识破原县尉和西门庆勾结梁山贼寇的奸谋……说得宛如亲见一般。

“那武二郎原本就是魔神降世太岁临凡,使一杆钢枪,重一百零八斤。单说那日梁山头领唐斌,率三千铁甲去金山村取武县尉的哥嫂,一进村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武县尉在城里得知,气得只把满口钢牙咬碎,大叫一声,“取枪来!”就有两个士兵抬了钢枪……

武县尉提了枪,骑了踏雪神驹,一路就奔到了金山村。彼时唐斌三千铁甲拦路,武县尉怡然不惧,挥舞钢枪在千军万马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把那梁山贼寇杀得抱头鼠窜……

与那拔山力士唐斌在阵中相见。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打马相交,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那唐斌终被武县尉一枪刺于马下。”

酒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灌了一壶。

那宣赞一行人都听得呆了。随行的家丁竟似意犹未足,又丢给酒保一串钱,催促道:“小二哥,然后呢?那武二郎后来如何了?”

“后来恶了太师蔡京,他派了丑郡马宣赞来与武县尉为难?”

一道声音自酒帘后面响起,宣赞等人大惊失色,纷纷掣出刀来,转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