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无奈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少妇走进另一个小院。
心中暗自嘀咕,按理说古代的女人应该更好哄,怎么自己遇到的这个就这么难搞呢?
他叹了口气,决定等明天贱内气消了再去哄她,于是转身准备回去独守空房。
刚走几步,鬼影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人影晃动。
他心中一凛,难道有扶贫从业者?
“同道中人啊!只是你大爷的,竟然偷到我家来了,真是岂有你大爷!”
鬼影当即悄悄摸上去。
看着那道偷偷摸摸的身影,鬼影嫌弃地摇摇头。
这身形,这步伐,还有这身衣服,哪儿哪儿都透漏着,这是一个新手。
是那种拜师都被人嫌弃的新手。
鬼影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气到发疯。
片刻之后,新手来到一栋房屋后面,非常熟练地取下一块小木片,随后顺着缝隙向里面望去。
里面的人正是刚刚色诱鬼影的少妇。
虽然色诱鬼影的计划没有完成,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全身都肮脏不已。
回到住处后,迫不及待地脱衣沐浴,想要洗去身上的尘埃和心中的烦躁。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风光,被偷窥癖窥见了她的私密时刻。
鬼影顿时有些鄙夷,原来不是新手,是老手,是一个老偷窥癖,他忍不住轻咳一声。
吓得老手四处张望,慌忙按上木片,匆忙离开。
鬼影好奇地来到老手刚才所在的位置,取下木片向里面望去。
里面的景象让他呆立当场,只见少妇正在脱衣沐浴,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转瞬之间,鬼影又后悔不已,他觉得自己应该当场抓住那个偷窥癖,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鬼影一边欣赏着房间里的“无限春光”,一边咒骂着那个偷窥癖:“目你大爷,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偷窥我媳妇,下次逮到你,把那双充满肮脏的眼珠子挖出来……”
至于他自己,肯定不能算偷窥。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看一看怎么了?合情又合理,而且合法。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他望着那白到发光的肌肤,不禁恍然,原来这就是黑夜里的光明啊。
就在此时,一股巨量的信息突然间涌入鬼影的脑海,仿佛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击着他的意识。
大脑快速接收这些信息,然而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处理不过来。
眨眼间,脑袋如同干烧的CPU一样,开始发热,发烫,并且还冒烟。
大约一刻钟之后,脑袋的温度终于开始回落,鬼影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眨了眨眼睛,试图理清刚才涌入脑海的那些信息。
一抬头,却看到刚刚被偷窥的少妇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少妇心中五味杂陈,刚才自己那样诱惑他,他无动于衷,现在又跑来偷窥,这让她既无奈又生气。
“你……”
少妇刚想开口质问,却被鬼影打断了,“等一下。”
鬼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随后起身迈步离开,连头都没回。
少妇见他走远,再次开口喊道:“一恒……”
“先不要说话。”鬼影再次打断她,一副不要扰乱我思绪的模样,继续前行,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然后,他走了,他竟然直接走了,留下少妇一人在原地发呆。
少妇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气得直跺脚,以致某个部位颤颤巍巍,如同果冻一般。
鬼影并非有意戏耍少妇,他只是急切地想要处理一下脑中突然涌入的巨量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原主的记忆。
通过这些记忆,他得知自己现在叫燕一恒,是瓷器行业大家族燕家的长房长孙。
这本该是个不错的身份,但由于父母双亡,大房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
再加上他本身木讷寡言,头脑愚笨,在燕家并不受待见,时常被人欺负。
燕一恒的死亡也充满了屈辱,他是被人陷害后,越想越气,气急攻心,竟然直接气死了。
而鬼影恰好在这个时候占据了这具身体,大家都只知道他气晕,却没人发现他已经死过一次,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人。
刚才的少妇叫岳青梅,并不是他的娇妻,而是三房的妾室,也就是他的姨娘。
而那个偷窥癖,也不是别人,正是二房的长子,他的阿弟燕一志。
燕一恒不由感叹,这家族关系,真是充满——魅力。
他还了解到,这个朝代叫瑞朝,并不是历史上出现过的朝代。
他所在的城市叫揽月之都,简称月都,是瑞朝的京师所在。
至于当今圣上是谁,有哪些手握权柄的朝臣,他则是一无所知。
这一点,倒是跟岳青梅一模一样,她对这些也是一无所知。
...…
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既不急促也不迟缓,它以一种恒定的节奏流淌着。
对于不同的人而言,时间的感受却各不相同。有人正处艰难时刻,每一天都仿佛被拉长,过得慢如蜗牛;有人则悠闲到无聊,时间同样显得漫长难熬。
只有那些忙碌而充实的人,才会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燕一恒就是这样一个充实的人,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不仅适应了全新的世界,还磨练了自己的手艺。
此刻,他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喃喃自语:“手艺不能放下呀,一旦放下,再拾起来就难了,时间久了,都未必能拾起来...”
经过缜密而严谨的逻辑分析,燕一恒得出结论,手艺必须时常应用。
他坐在这里,就是等待练习手艺的机会。
作为顶级手艺人,燕一恒明白选择目标非常重要。
尤其不能选择穷人当目标,因为付出和回报严重不匹配,性价比太低。
等待了一刻钟后,燕一恒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身上。
此老者虽然穿着朴素的麻布衣服,但头发梳得溜光水滑,面色红润,步伐矫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低调而内敛的富贵感。
燕一恒心中一喜,立刻判断出这位老者肯定是富贵之人,正是他理想的目标。
等老者走远后,燕一恒转身走进了老者的院子。
一个正在打扫院子的丫鬟看到他后,躬身称呼道:“郎君,老爷刚出去。”
“是吗?那我在这儿等会儿,你下去吧,不用伺候。”
支走丫鬟之后,燕一恒直接来到了后面的书房。
老爷子喜欢收藏书画,书房存着他收藏的将近百副书画。
燕一恒非常熟练的挑选了一副不太起眼的翟川的字,转身离开。
一切都非常顺利,驾轻就熟,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