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西装男扑来,被邱琳一个回旋踢正中下巴,像破布袋一样飞出去,撞翻两名同伙。
第二个打手趁机从侧面袭来,匕首直取邱琳腰腹。
只见她腰肢一拧,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右肘狠狠击向太阳穴。
打手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漂亮!”黄希不禁赞叹,同时竖起手腕,用手表记录着这一切。
邱琳一个矮身,躲过横扫而来的匕首,还一记枯树盘根,扫倒两名打手。
但坏人实在太多,一个手持钢管的壮汉抓住空档,凶狠地砸向她的后脑。
千钧一发之际,邱琳猛地低头,钢管擦着脖颈掠过,带起几缕发丝。顺势一个后踢,精准命中对方胯下。
壮汉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裤裆跪倒在地。
“这娘们腿法厉害,不要近身,搬东西砸死她们!”
张经理叫嚣着指挥,而且这一招确实很管用。
办公室里的家具和物件被当做投掷武器,邱琳赤手空拳,艰难地应对这种流氓般的车轮战。
体力渐渐不支,呼吸开始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臭娘们,看你能坚持多久,待会儿一定让你好好见识兄弟们的厉害,哈哈哈!”
张经理望着火爆女警,满脸狞笑,脑子里已经充斥着肮脏思想。
“一起上!”
几名西装男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勇往无前地扑向黄希和邱琳。
一个不留神,匕首划破邱琳的衣袖,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是王伟的女朋友,我看谁还敢动!”
关键时刻,黄希挺身而出,展开双臂护在邱琳面前。
“别提他!”邱琳咬紧牙关,一个漂亮的侧踢将偷袭者踹飞,俏脸写满倔犟。
“张经理,现在怎么办?”
在兰水市,无论是道上混的,还是普通市民,没有人知道华顺集团的王总,得罪了他,不如自己早点抹脖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刻,贷款公司的玻璃门突然爆裂开来。
“警察,都不许动,全部趴下,双手抱头!“
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警,手持配枪率先冲入,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
“小姨!”黄希几乎要哭出来。
张经理看着编号100002,顿时面如死灰,想趁乱开启暗道逃跑。
贺芸一个箭步上前,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后颈,干脆利落地将其放倒。
特警队员们如同猛虎下山,短短十秒钟之内就控制了全场。
贺芸锐利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办公室,最后落在两个女孩身上。
“你俩胆子不小啊,单枪匹马就敢闯这种地方?”
语气虽然严厉,眼中却满是关切。
“小姨,我们有重大发现…”
“够了!”贺芸眉头紧皱,走到邱琳的面前,抓住流血的手臂。
“…贺局,我没事。”
“不经汇报,私自行动,我要是再来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你竟然说没事?”
“哼!”邱琳撅着嘴,想要把手臂抽出来,结果没能挣脱。
“小姨,这事…”
“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不结婚,这是记者该干的事吗?”
“又来…”黄希欲言又止,有些话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
“我管不了你们,但是有人能管,去吧。”贺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未选择接听,而是让她们先行离场。
邱琳和黄希悻悻地走出贷款公司,果不其然在楼下看见一辆国宝珍藏版劳斯莱斯。
外观是殷红色与黄金色的融合,加以珍稀的珠宝点缀,尽显奢华品味。
这款限量版车型仅在中国地区推出,仅生产了14辆,在兰水市拥有这辆车的,无疑只有王炸。
“两位小姐,请上车!”司机陈叔拉开车门,毕恭毕敬的站立等待。
邱琳和黄希视而不见,绕道从旁边走。
“喂~你们冒着生命危险调查美丽贷,难道不懂得利用自身优势?”
王炸放下窗户,笑眯眯的望着她们。
十八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优待黄希,连眼角都不曾留下一丝细纹。
反观邱琳,当初那个爱哭的丫头片子,如今也成为了英姿飒爽的女警,大腿特别长,能要人老命。
“你害怕了?想假借我们的手剪除枯枝烂叶,好把自己摘出去?”
黄希语气冰冷,当记者这些年,一直都在参与打击违法犯罪,知道很多事情跟华顺集团脱不了干系。
“是啊,很害怕你不理我。”
王炸打开车门,长腿迈出,不仅拉近彼此的距离,神态也变得和蔼可亲。
黄希下意后退半步,而邱琳却向前一步,微昂着小脑袋,挡在好姐妹的身前。
“你俩越来越像姐妹了,嗯~”王炸眼眸微觑,怒火升腾地问:“哪个混蛋伤的你?”
邱琳冷笑道:“不劳你费心,已经被警方抓走了。”
王炸左手绕过香肩,抓住她受伤的小臂,右手抄起两条大长腿,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嘛,松手!”邱琳奋力挣扎,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
芳心羞涩难耐,叔叔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挣扎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那股小时候熟悉的味道,让她的挣扎力度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瞎折腾什么呀?帮你包扎伤口呢,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王炸带着宠溺的口吻解释一句,转身回到车里。
黄希不放心邱琳,只好跟着钻进来。
王炸用右腿按住一双大长腿,空出右手从储物箱里掏出云南白药种纱布。
“小希,帮忙上个药,女孩子手臂留疤,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谁要嫁人了?”
“别嘴硬,说不定哪天碰见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你会倒追人家!”
王炸伸手刮了一下小翘鼻,然后哈哈大笑。
“你…”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邱琳如遭雷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八年前,父亲刚去世不久,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整天像个小哭猫,母亲带着她找叔叔求助……
“啊~气死我了!”邱琳只能靠大声抗议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叔叔身上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烫得她浑身发软。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啊…
“琳琳,别乱动!”黄希接过药物和纱布,担忧地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关切道:“你是不是感染了?”
“没有!”邱琳摇头,不小心与王炸目光相接。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闪烁着看不懂的光芒。
“小丫头长大了,但有些心思,藏得还不够好啊!”
声音在耳边响起,细如蚊蚋,邱琳浑身僵硬,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份可耻的感情被自己埋得那么深…
那年,她提前放学回家,听到主卧传来异样的声响。
因房门虚掩,她透过缝隙看到母亲雪白的后背,和王炸结实的手臂纠缠在一起。
她本该愤怒,本该冲进去为死去的父亲讨公道,但是双腿却像灌了铅。
那一刻,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嫉妒,嫉妒母亲能够正大光明地拥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