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关羽提刀欲斩曹操被刘备喝止
- 三国演义:草根刘备凭啥三分天下
- 小小卫的
- 7254字
- 2025-04-26 19:46:18
第二天呐,献帝上朝啦。这曹操呢,一本正经地上奏,把玄德那大大的军功给表了一番,然后领着玄德去见皇帝。玄德穿着那一身整齐的朝服,规规矩矩地在宫殿台阶下拜了拜,皇帝一看,赶紧宣他上殿,还好奇地问道:
“你祖上是哪位呀?”
玄德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可是中山靖王的后代,孝景皇帝的远房玄孙呢,我爷爷是刘雄,我爹是刘弘。”
皇帝一听,来了兴致,让人把宗族的家谱拿出来瞅瞅,还让宗正卿在一旁大声念:
“孝景皇帝一口气生了十四个儿子,这第七个儿子就是中山靖王刘胜。刘胜又生了陆城亭侯刘贞,刘贞生了沛侯刘昂……”
这一串名字跟绕口令似的,一直念到了刘弘。
皇帝拿着家谱仔细排了排辈分,嘿哟,发现玄德居然是自己的叔叔。这可把皇帝乐坏了,赶忙把玄德请到偏殿,要好好叙叙叔侄的情谊。皇帝心里头暗自琢磨:
“这曹操整天在这儿耍威风,国家大事都不让我做主,现在来了这么一位英雄叔叔,我可有帮手啦!”
于是乎,皇帝大手一挥,封玄德做左将军,还赏了个宜城亭侯的爵位。接着又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好好款待了玄德一番。等吃完喝完,玄德恭恭敬敬地谢了恩,这才走出朝廷。从这以后啊,大家都改口叫玄德“刘皇叔”啦,那可是相当威风哟!
嘿呀,曹操溜达回府后,荀彧这帮谋士就像一群小跟班似的跑进来,着急忙慌地说:
“嘿,天子都认刘备当皇叔啦,这事儿对咱老大您可没啥好处哟!”
曹操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
“哟呵,他既然成了皇叔,那我就借着天子的命令使唤他,他还不得乖乖听话呀!再说了,我把他留在许都,表面上他好像靠近天子,实际上还不是在我手掌心里捏着呢,我怕啥呀!我现在操心的是,太尉杨彪跟袁术是亲戚,万一他跟那俩袁家伙里应外合,那可就糟啦,得赶紧把他收拾了。”
于是呢,曹操偷偷派人去诬陷杨彪跟袁术有一腿,然后就把杨彪给抓起来关进大牢,还让满宠去审问他。
这时候,北海太守孔融正好在许都,他跑过来劝曹操:
“我说曹老大,杨公可是四代都有好名声呢,哪能因为袁氏的事儿就给他定罪呀?”
曹操耍赖说:
“这是朝廷的意思。”
孔融可不惯着他,马上回怼:
“要是成王杀了召公,周公能说不知道吗?”
曹操没办法,只好免了杨彪的官,让他回老家种地去了。
有个议郎叫赵彦,看不惯曹操这么嚣张,写了个奏折弹劾曹操不听皇帝的话,还随便抓人。曹操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立刻把赵彦抓起来咔嚓了。这么一搞,朝廷里的百官都吓得直哆嗦。
谋士程昱跑过来给曹操出主意:
“老大,您现在名声越来越响啦,为啥不趁着这时候干点儿称王称霸的事儿呀?”
曹操摇摇头说:
“朝廷里当官的还不少呢,咱不能轻举妄动。我打算请天子去打猎,看看大家啥反应。”
于是曹操就挑了些好马、名鹰、俊狗,把弓箭啥的都准备好,先在城外把军队聚集起来,然后进宫请天子去打猎。皇帝不太乐意,说:
“打猎这事儿好像不太正经。”
曹操一本正经地忽悠:
“古代的帝王,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都要出去打猎,就是为了向天下人展示武力。现在天下乱糟糟的,正好借着打猎练练兵。”
皇帝没办法,只好骑上逍遥马,带着宝雕弓、金鈚箭,坐着銮驾出城了。
刘备和关羽、张飞也都带着家伙事儿,穿着护身甲,领着几十个人跟着皇帝出了许昌。曹操骑着他那爪黄飞电马,带着十万大军,跟天子在许田打猎,士兵们把打猎的地方围得严严实实,方圆二百多里呢。曹操和天子并排骑马,就隔一个马头的距离,后面跟着的全是曹操的心腹手下。文武百官都远远地跟着,谁敢靠前呀!
这天,献帝骑马到了许田,刘备赶紧在路边行礼。皇帝说:
“我今儿想看看皇叔打猎的本事。”
刘备领命上马,这时候草丛里突然蹦出一只兔子,刘备一箭就射中了,皇帝还拍手叫好呢。
他们又转过一个土坡,荆棘丛里赶出一只大鹿。皇帝连射三箭都没射中,就对曹操说:
“你试试。”
曹操立马问皇帝要宝雕弓和金鈚箭,“嗖”的一箭,正中鹿背,鹿倒在草丛里。大臣们和士兵们一看是金鈚箭,还以为是天子射中了,都高兴地喊“万岁”。曹操可倒好,骑着马一下子冲到前面,挡在天子面前接受大家的欢呼。这可把大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刘备背后的关羽气得呀,眉毛都竖起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提着刀就要冲出去砍曹操。刘备一看,赶紧摆手使眼色,关羽见哥哥这样,只好忍住了。刘备还假模假样地向曹操祝贺:
“丞相您这箭法,真是天下少有啊!”
曹操笑着说:
“这都是天子福气好呀。”
说完,他也不把宝雕弓还给皇帝,自己挂在身上就走了。
打猎结束后,大家在许田摆了个宴会。宴会结束,皇帝回宫,大家也都各自回家歇着了。关羽问刘备:
“那曹操欺负皇帝,我想杀了他给国家除害,你为啥拦着我?”
刘备说:
“哎呀,咱得小心点儿,曹操和皇帝离得那么近,他手下又都是他的心腹,你要是一时冲动动手,万一事儿没办成,还伤了皇帝,那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关羽还是不放心,说:
“今天不杀他,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刘备说:
“先别声张,这事儿可不能随便说。”
再说那献帝回到宫里,眼泪汪汪地跟伏皇后诉苦:
“我自从坐上皇位,那奸雄就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先是董卓那老小子祸害咱,后来李傕、郭汜这俩货又来捣乱。普通人没受过的苦,我和你全尝了个遍。后来好不容易盼来个曹操,我还以为他是咱汉朝的大救星呢,谁能想到他专权得厉害,在朝廷上那是想干嘛就干嘛,威风得不得了。我每次看见他,后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浑身不自在。就说今天在围场上,他那大摇大摆接受欢呼的德行,简直没一点礼貌,没了王法!保不准哪天他就有坏心眼儿,我和你两口子都不知道死在哪儿呢!”
伏皇后一听,也着急了,说:
“满朝的大臣,个个儿拿着汉朝的俸禄,咋就没一个能出来救救咱这国家的呀?”
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一个人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了,一开口就说:
“皇上、皇后别愁眉苦脸的啦,我给你们推荐个人,保管能除掉这国害。”
献帝定睛一瞧,哟,原来是伏皇后她爹伏完。
献帝抹了把眼泪,问:
“老丈人,你也知道曹操那贼货专横跋扈吧?”
伏完说:
“就许田射鹿那事儿,谁没瞧见啊?可现在满朝文武,不是曹操他们老曹家的亲戚,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要不是跟皇家沾亲带故的,谁肯真心实意去讨伐这贼啊?我这手里又没啥权力,这事儿我也干不了。不过,车骑将军国舅董承这人靠得住,可以把这事儿交给他。”
献帝一听,说:
“董国舅为国家的事儿没少出力,我心里有数。把他宣进宫来,咱一起商量商量这大事儿。”
伏完赶紧摇头说:
“陛下身边可全是曹操那贼的心腹,要是这事儿露了馅,那可就完蛋啦。”
献帝一听,急了:
“那可咋办呀?”
伏完笑嘻嘻地说:
“陛下别慌,我有个好主意。陛下您呢,做一件衣服,再拿条玉带出来,偷偷地赏赐给董承。然后在玉带的衬里缝上一道密诏,等他回到家瞧见这诏书,就能日夜琢磨怎么对付曹操,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啊。”
献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连连点头,伏完这才乐呵呵地告辞走了。
嘿呀,那皇帝灵机一动,自己偷偷写了一道密诏,还把指尖都咬破了,用鲜血唰唰地写上去,这架势,跟武侠小说里的神秘暗号似的。然后悄悄让伏皇后把这密诏缝进玉带的紫锦衬里面。完事儿之后,皇帝自己穿上锦袍,系上这条暗藏玄机的腰带,派个内史去把董承给宣进来。
董承进来给皇帝行了大礼。皇帝一本正经地说:
“朕昨天晚上跟皇后唠嗑,想起霸河那遭的苦日子,哎哟,可太感谢国舅您的大功啦,所以特意把您叫来慰问慰问。”
董承赶紧磕头谢恩。
皇帝带着董承出了大殿,一路溜达,来到了太庙,又转到了功臣阁里。皇帝先烧了香拜了拜,然后带着董承去看墙上的画像,正中间画的是汉高祖刘邦的尊容,皇帝还故意逗董承:
“哎呀,你说说咱高祖皇帝是从哪儿起家的呀,又是咋创业成功的?”
董承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心想:陛下这是拿我寻开心呢吧!这圣祖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于是他赶紧说:
“陛下可别打趣臣啦,高皇帝原本就是泗上亭长一个小官儿,拿着一把三尺长剑,斩了条大蛇就起义啦,在江湖上那是横冲直撞,三年就把秦朝给灭了,又用五年干掉了项羽,这才得了天下,立下了千秋万代的基业啊。”
皇帝听了,感慨地说:
“瞧瞧咱祖宗多牛啊,再看看咱这些子孙,一个个软趴趴的,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又哭不出来呀!”
说着,皇帝指着左右两边的画像问:
“这俩不就是留侯张良和酂侯萧何嘛?”
董承点头说:
“没错没错,高祖能打下这江山,多亏了这二位的帮忙呢。”
皇帝瞅了瞅四周,发现身边的人离得都挺远,就偷偷跟董承说:
“你也得跟这二位似的,好好在朕身边儿待着啊。”
董承连忙谦虚:
“臣没啥大功劳,哪能跟人家比呀。”
皇帝说:
“朕可一直记着你在西都救驾的功劳呢,一直想着好好赏你,可又不知道赏啥好。”
说着,皇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带,
“要不这样,你把朕这袍儿穿上,把这腰带系上,就跟一直在朕身边陪着朕一样。”
董承赶紧又磕头谢恩。皇帝麻溜地把袍带解下来给了董承,还悄悄嘀咕:
“你回去可得好好瞧瞧这玩意儿,可别辜负了朕的心意哈。”
董承心里明白着呢,穿上袍、系上带,跟皇帝告了辞,就出了功臣阁。
嘿哟,早有人风风火火地跑去给曹操报信啦:
“皇上跟董承跑到功臣阁那儿嘀嘀咕咕去啦!”
曹操一听,那麻溜地就进宫去瞧个究竟。巧了不是,董承刚从功臣阁出来,才走到宫门,就跟曹操撞了个正着。这董承一下子就慌了神,四下瞅瞅,压根没地儿躲,没办法,只好乖乖站在路边,恭恭敬敬地给曹操行了个礼。
曹操嬉皮笑脸地开口问:
“哟,国舅爷这是打哪儿来呀?”
董承赶忙回答:
“这不嘛,皇上刚把我宣过去,赏了我一件锦袍,还配了条玉带呢。”
曹操接着又问:
“嘿,皇上咋突然想起赏你这个啦?”
董承一本正经地说:
“皇上念着我以前在西都救驾的功劳呗,所以才给我这赏赐。”
曹操眼睛咕噜一转,说:
“来,把玉带解下来给我瞅瞅。”
董承心里那叫一个打鼓啊,心说这衣带里可有密诏呢,可千万别让曹操给瞧出来,于是就磨磨蹭蹭地不想解。曹操一看他这德行,立马朝身边的人一瞪眼睛,大声喝道:
“赶紧给我解下来!”
曹操拿过玉带,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乐呵着说:
“嘿,还真是条好玉带啊!再把那锦袍脱下来给我瞅瞅。”
董承心里怕得直打哆嗦,哪敢不从啊,麻溜地就把锦袍脱下来献了上去。
曹操亲自伸手把锦袍提起来,跑到太阳底下,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瞧。看完了,直接往自己身上一套,再系上那玉带,还回头问身边的人:
“你们瞧瞧,我穿着这长短咋样啊?”
身边的人哪敢说不好啊,都一个劲儿地夸好看。
曹操又扭头对董承说:
“国舅爷,你就把这袍带转送给我咋样?”
董承赶紧陪着笑脸说:
“这可是皇上的赏赐,我哪敢随便转送啊?要不这样,我另外做一套再献给丞相您。”
曹操突然把脸一板,说:
“国舅爷你得了这衣带,不会里面藏着啥阴谋吧?”
董承一听,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连忙说:
“我哪敢啊!丞相要是想要,您就留下呗。”
曹操哈哈一笑,说:
“你这是皇上赏的,我哪能夺人所爱呀,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说完,就把袍带脱下来还给董承了。
董承跟曹操辞行后回了家。到了晚上,他独自坐在书院里,把皇上赏赐的袍子翻来覆去瞧了好几遍,就差把袍子拆了,愣是啥特别的东西都没瞅见。董承心里直犯嘀咕:
“嘿,皇上赐我这袍带,还让我仔细瞅瞅,难不成是跟我玩神秘呢?可我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咋啥踪迹都没有呀?”
他越想越不对劲,又拿起玉带检查。这玉带可真是精美,白玉雕得玲珑剔透,一条条小龙在花丛里穿梭,背面还衬着紫锦,缝得那叫一个规整。董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玉带就跟刚从商场里买出来的新货似的,啥秘密都藏不住。可他还是不死心,把玉带往桌上一放,围着它转圈圈,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
折腾了老半天,董承困得眼皮直打架。他正打算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嘿,那灯花也来凑热闹,“啪嗒”一声掉在玉带上,把背面的衬布给点着了。董承吓得一激灵,赶紧去扑火,等火灭了,衬布烧破了一块,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点白绢,上面好像还有血迹。
董承瞬间来了精神,像发现了宝藏似的,立马抄起刀,“唰”地一下把衬布拆开。嘿哟,原来是皇上用鲜血写的密诏!这密诏上说:
“我呀,知道这人伦关系里,父子那可是排第一的;尊卑秩序中,君臣可是最重要的。最近曹操那家伙可太嚣张了,专权弄势,欺负我这个当皇上的,跟一堆狐朋狗友勾结在一起,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啥赏赐惩罚都他说了算,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白天黑夜地发愁,就怕这天下要乱喽。你董承可是国家的大臣,又是我的亲戚,你得想想当年汉高祖创业多不容易啊,赶紧去召集那些又忠又义的英雄好汉,把曹操那奸党给灭了,让国家重新安定下来,祖宗在天上也能笑出声来!我可是咬破手指头,流了不少血才写了这道诏书给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再小心,可别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董承看完诏书,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稀里哗啦直流,一晚上翻来覆去,活像烙大饼,根本就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又跑到书院里,把诏书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睛都快瞪出花了,可就是想不出个对付曹操的好办法。他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没办法,把诏书往桌子上一扔,开始苦思冥想怎么灭掉曹操这个大麻烦。他越想头越大,脑子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活脱脱像个累瘫的小狗。
嘿呀,您瞧瞧,这忽忽悠悠的,侍郎王子服大摇大摆地就来了。那门吏一看,哟,这王子服和董承那可是铁哥们啊,哪敢上去阻拦呐,就这么让他大模大样地进了书院。
到了书院里,王子服瞅见董承脑袋扑在桌子上睡得那叫一个香,跟个小猪崽似的。再一瞅,嘿,董承袖子底下压着块素绢,还隐隐约约露着个“朕”字。王子服这心里头“咯噔”一下,好奇心就跟小耗子似的,“噌噌”往上冒,偷偷摸摸把素绢拿过来一瞧。看完了,麻溜地塞进袖子里,然后扯着嗓子喊董承:
“国舅爷,您可真是舒坦呐!也不知道您咋就能睡得这么香哟!”
董承这一激灵就醒了,一摸诏书没了,哎哟喂,那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个爪哇国去了,手脚跟没了主心骨似的,慌乱得不行。王子服故意逗他说:
“嘿,您这是打算干掉曹公呐!我可得去告发你。”
董承一听,眼泪“唰”就下来了,哭唧唧地说:
“大哥呀,您要这么干,咱汉室可就没救啦!”
王子服“扑哧”一笑,说:
“我逗你玩儿呢。我祖宗世世代代可都吃着汉室的俸禄,哪能没点忠心呐?我呀,愿意帮您一把,一块儿把那国贼给办了。”
董承一听,乐开了花,说:
“大哥您有这心,那可是咱国家的大幸事儿啊!”
王子服接着说:
“咱得在密室里立个义状,把三族都搭上,好好报答咱汉室的皇上。”
董承那叫一个高兴啊,立马拿出来一幅白绢,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王子服也不含糊,跟着就把名儿给签了。
签完字,王子服拍着胸脯说:
“将军吴子兰跟我那关系,那是铁打的好,咱可以拉他一块儿干。”
董承也说:
“满朝大臣里头,就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我心腹,肯定能跟咱一条心。”
正商量着呢,家僮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报信,说种辑、吴硕来探望啦。董承一拍大腿,乐呵地说:
“这老天爷都来帮咱呐!”
赶紧让王子服先躲到屏风后面去。
董承把这俩人迎进书院,坐下喝了会儿茶。种辑先开了口:
“许田射猎那事儿,您心里头是不是也憋着一股火呐?”
董承叹了口气说:
“我是恨呐,可也没办法呀。”
吴硕一拍桌子,大声说:
“我发誓一定要宰了那贼,就恨没人帮我呐!”
种辑也跟着喊:
“为国除害,死了都不冤!”
这时候王子服从屏风后面蹦跶出来,咋呼着说:
“你们俩想杀曹丞相呐!我去告发,董国舅就是证人。”
种辑一听,火冒三丈,瞪着眼说:
“忠臣可不怕死!我们死了做汉室的鬼,也比你这阿附国贼的家伙强!”
董承赶紧笑着打圆场:
“我们正为这事儿想找二位呢。王侍郎是跟你们开玩笑呢。”
说完就从袖子里把诏书掏出来给他们看。这俩人看完诏书,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董承趁热打铁,让他们签名。王子服说:
“二位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去把吴子兰给叫过来。”
没多久,王子服就带着吴子兰回来了,跟大伙一见面,吴子兰也把名给签了。董承喜滋滋地把大伙请到后堂喝酒。
正喝着呢,突然有人来报,说西凉太守马腾来探望。董承赶紧说:
“就说我病了,不见。”
门吏跑去传达,结果马腾火大了,“腾”地一下就怒了,吼道:
“我昨儿晚上在东华门外,亲眼瞅见他穿着锦袍玉带大摇大摆地出去,咋这会儿说病就病了!我又不是没事找事儿来的,凭啥拒我呐!”
门吏赶紧跑回去把马腾发火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董承没办法,站起来说:
“各位先坐会儿,容我出去一趟。”
然后就出去把马腾迎进来了。俩人见了礼坐下,马腾说:
“我进宫觐见完皇上,打算回去了,来跟您辞行,您咋还拒我呢?”
董承赔着笑脸说:
“我这身子突然闹毛病了,没好好迎接您,罪过罪过!”
马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
“您这脸上红扑扑的,哪有啥病容啊。”
董承被说得哑口无言。
马腾“哼”了一声,袖子一甩就要走,一边走一边叹气说:
“唉,都不是救国的料啊!”
董承一听这话,有点触动,赶紧把他留住,问道:
“您说谁不是救国的人呐?”
马腾气鼓鼓地说:
“许田射猎那事儿,我到现在还气不打一处来;您可是皇上的亲戚呐,还整天沉迷酒色,也不想着讨伐贼子,咋能算皇家救难扶灾的人呐!”
董承怕他是试探,假装吃惊地说:
“曹丞相那可是国家的大臣,朝廷都指着他呢,您咋能这么说呢?”
马腾一听更火了,大声说:
“您还把那曹贼当好人呐?”
董承赶紧嘘了一声,说:
“这儿耳目多,您小声点儿。”
马腾气得直跺脚,说:
“贪生怕死的家伙,没法跟你们商量大事儿!”
说完又要走。
董承看出来马腾是个忠义之人,赶紧说:
“您先消消气。我给您看个宝贝。”
于是把马腾拉到书院,把诏书拿出来给他看。马腾看完,头发都竖起来了,牙咬得咯咯响,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满嘴是血,对董承说:
“您要是有行动,我立马带着西凉兵做您的外应。”
董承把马腾介绍给大伙认识,拿出义状,让马腾签名。马腾端起酒碗,歃血为盟,大声说:
“咱们誓死都不违背这约定!”
然后指着在座的五个人说:
“要是能再凑齐十个人,这大事儿就成啦。”
董承皱着眉头说:
“忠义之士哪有那么好找啊。要是找错了人,那可就麻烦大啦。”
马腾说:
“把《鸳行鹭序簿》拿来瞅瞅。”
一翻,翻到刘氏宗族那一块儿,他一拍手说:
“咋不跟这人商量商量呐?”
大伙都好奇地问是谁。马腾慢悠悠地,不慌不忙地说出了那个人。嘿,这可真是:本因国舅接了明诏,又有宗室来辅佐汉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