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往秦永军家里走去,两人大步走了半大小时才到地方。
“婶婶!我小锐!”方锐在门口拍门喊道,杨萍没有工作,平日都在照顾家里。
“来啦!小锐你多会进城的!”杨萍闻言一路小跑,惊喜的问道。
“我进城买点东西,一会就回了,婶,这是我大爷关震飞”
“呀,这是关大哥?这可有年头没见了!”杨萍一脸惊讶,连忙招呼二人进去,他上次见关震飞还是好几年前,他们战友在方锐家里小聚。
二人进家后杨萍招呼坐下,准备端茶倒水。
方锐赶忙起身拦道:“婶,都是自家人,别忙了,我上次和秦叔说租房的事咋样了”
上次秦永军去村里的时候,方锐就拜托他帮忙这件事,一处院子方锐私人用,另一处给村里留着办事用。
“接边的已经租好了,另外那个你叔说得让你们村里来人”
杨萍一边说话一边掏出钥匙递给方锐,还掏出了钱说道:“你那些钱没用了,这是剩下的”
方锐推手说道:“这是人家给秦叔面子,留下我叔喝酒哇,婶婶你就别推了,女婿女婿的天天说,这还推个啥,哈哈哈”
杨萍翻了一个白眼也就没再推辞,还待招呼二人便听方锐说道:
“婶,东西放这,您给秦叔和小怡说一声我来过了,我和大爷先去隔壁看看房,然后就回村了”
杨萍顿时不干了,马上拦住二人,要留下二人吃饭,明天再走。
方锐连连说村里亲人还等着回去才结束拉扯,杨萍大概终于看出方锐是真有事,不然今天不会放他走的。
和杨萍道别以后方锐二人来到隔壁院子,打开门进去和秦永军家格局差不多。而且屋里很干净,还有现成的被褥,明显就是被打扫过。
坐在炕上方锐和关震飞开始准备商议晚上换钱的事项。
方锐所想和上次差不多,找个有钱的强买强卖给他,更别提还有秦永军提供的情报。
关震飞听了连连点头,合适,太合适了!
方锐拿出两个黑色面罩、棕色手套,递给关震飞,然后收拾出来两身刚买的衣服。
关震飞一脸惊讶接过,面罩只有眼睛一处外露,手套灵活,衣服是常见的绿色大衣,普普通通,不厚不薄,穿在身上伸缩自如,还有一双胶鞋。
怪不得方志勇说这孩子滴水不漏,这番操作下来关震飞也傻眼了。
感受到关震飞异样的眼神,方锐说道:“大爷,咱们这是不给公家找麻烦,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关震飞点点头,站起身穿着大衣伸出单手握拳,道:“小锐,你可不能走邪道!”
“放心哇大爷,咱们家没那人,我有分寸”方锐回道。
随着天色渐暗,下班时间。
方锐二人兜里揣着面罩和手套,轻装简行出门而去。
听到隔壁关门的动静,杨萍楞了楞,却没说什么。
二人在市里街边吃了晚饭,随后混入下班人群,往目的地前行,踩点。
夜色降临,炊烟升起,街上乱跑飞奔的孩子们也纷纷归家吃饭,此刻正是各家烟火气息鼎沸的时间。
方锐二人在一处独门大院墙根站定,二人的身影隐藏在阴影中。
方锐掏出一物扔进院内,不多时,狗叫声消失。
二人点头示意,带好面罩手套,方锐纵身翻墙而过,面罩下一脸愤愤不平的关震飞在外警戒。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简直是倒反天罡!
轻声落地的方锐看了看被迷晕的小狗,暗道这小狗不错,一会带走!
抬头,眼前的二层砖瓦小楼象征着财富,地位。
面罩下的方锐舔舔嘴唇默道,既然不守规矩,那算你倒霉。
俯身开始渗透,不多时,赵局长一家四口连带父亲五口人,被绑在一楼沙发上,被迷晕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蒙着眼堵着嘴瘫在沙发上。
被打醒的赵局长和父亲二人目眦尽裂,只能挣扎不停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方锐坐在茶几上面对二人,左手翻出刺刀,右手拿出猎枪。
空气顿时凝结,二人立马不再动弹。
方锐看着父子二人用普通话漠然说道:“赵建军,xx局副局长,
李娟,xx局科长,儿子蒙一幼,女儿铁一小”
赵建军二人听言,立马便挣扎起身要跪下磕头。被方锐两脚踹回说道:
“听说赵局长广结善缘,哥几个正是为此而来”
“三条大黄鱼换两万现钱,兄弟们途径宝地,求财不害命,两位别自找麻烦逼兄弟我砸窑”
赵建军重重点头,嘴里唔唔唔想要说话。
方锐一刀插在赵建军两腿中间,双眼盯着他沉声道:“想清楚了再开口”
赵建军顿时胯下一股热流,看着对方冷厉的眼神,再次点了点头。
方锐一刀挑开捂嘴的绳子,问道:“保险柜密码”楼上有一个绿皮大保险柜。
赵建军冷静答道:“密码六个一,好汉,你也看见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孩子还不懂事,你放过我爹跟老婆孩子,要杀要剐冲我来”
方锐点点头说道:“少废话,张嘴!”然后用绳子一把塞嘴里。
“听听外面的动静,你们最好别跟我开玩笑,外面的兄弟不像我这样好说话”
方锐说罢便上二楼开保险柜。一点都不担心楼下二人有异动。
楼下的赵家父子二人眼神交汇,老赵摇了摇头,示意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要轻举妄动。赵局长无奈瘫在沙发上。
不多时,方锐拿着几叠钞票下来了,对赵建军说道:
“赵局长路子广,批条来回倒。但是兄弟这次放你一马不是因为这个”
方锐放了一本书和一把菜刀放在茶几上,点点头说道:
“父慈子孝赵建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说罢奔出门去,捞起小狗装在麻袋里,飞身两个纵步跃出墙外,招呼关震飞,趁着夜色一路疾行。
此刻赵家父子二人如释负重,浑身冷汗淋漓,赵建军蹦着跳起来,到茶几旁背着身拿起菜刀,给老爷子割开绳子。
父子二人解开绳子立马探查老婆孩子,发现气息绵长才长出一口气。
赵建军把父亲扶在沙发上,起身去楼上查看,片刻后下来对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就拿了钱”
然后一眼看向茶几上方锐留下的书,这才发现是自己书房的一本语录,这个时代几乎人手一本的书。
赵建军拿着书沉默不语,赵老爷子叹了口气,指着沙发上的刀印说道:
“咱们家大小五个人,咋让人迷晕的都不知道,出刀一点也不含糊,这绝对是有人命在手的悍匪!”
赵建军只是不语,老爷子继续说道:“这些年凭着老关系捞了不少钱,以后不能这么张扬了”
然后骂道:“看看这都是些啥事,这种杀富济贫的悍匪都能找来咱家!真是他妈的愧对祖宗!”
一直沉默的赵建军突然开口说道:“爸,你还记得不?咱们还是党员!”
老头当即一楞,瘫坐在地,双手捂脸,片刻后老泪纵横,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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