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凤凰与蛇女

“两位大人，得到您的接见让我受宠若惊。”艾瑞巴斯恭敬地跪在地上，他的神态让拉多隆眉头稍缓。

“我跟你说，我怀疑这家伙并不是靠什么正当途径攀上荷鲁斯这条高枝的，你的战帅大人可能背叛你了哟。”福格瑞姆调笑着圣吉列斯，他的兄弟则是很无奈。

“那你和费努斯呢？”圣吉列斯问着。

“我可是接到了那个说你们叛乱的消息，要不是荷鲁斯以性命担保，我可不相信你现在是好的。”圣吉列斯念叨着。

“哎呀，我知道那个消息，可怜的伏尔甘，他连自己的声音被人冒用都不知道。”福格瑞姆摇了摇头。

“真的是声音冒用吗？你应该知道，帝国没有这么高超的技术，而伏尔甘的声音也不是一个异形文明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圣吉列斯他拍了拍手，属于他的天使卫队就跑了出来，他们开始摘除自己基因之父身上那华丽的装饰。

“出色的表演，我应该在我的军团中也学习你的风范的。”福格瑞姆笑了起来：“兄弟，你知道吗？你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

他走到天使卫队的身边，触碰着圣吉列斯那些贴身的装饰：“你的子嗣，他们不会私底下拿这些东西，去做点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吧？”

“怎么？你的战士们会这样？”圣吉列斯嘲讽着，他拿起战矛，做好了准备。

“快得了，何止是这样呀，光是看到我和费努斯站在一起，他们就已经惊喜的不得了呢。”福格瑞姆摆了摆手，为自己的军团而悲伤。

“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圣吉列斯伸出长矛，福格瑞姆脸上的笑容则缓缓的消失了。

“一个交易，伟大的天使。”艾瑞巴斯卑微的说着，他拿出一颗晶体。

“这是来自您的兄弟荷鲁斯为您找到的办法。他说，他曾许诺于您，现在他找到了。”艾瑞巴斯捧着那颗晶体，他膝行向前，试图接近圣吉列斯，却被拉多隆一脚踹开。

“福格瑞姆大人就算了，你是什么东西？”撕肉者阿密特怒骂着，他作势欲打。

“看我干嘛，他是珞珈的子嗣，和我无关，想打就打呗，我也挺想打他的。”福格瑞姆抖了抖肩膀，他毫不在乎。

于是，来自天使卫队的战士开始狠狠的欺辱这个在他们基因之父面前大放厥词的家伙，拉多隆则是直奔下三路，他是军团中最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人。

“好了，好了，我说够了。”圣吉列斯说着，他知道自己的子嗣为何愤怒，无非就是他皱起的眉头，和他伤心的表情。

“不过是一点小事。放过我兄弟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吧。”圣吉列斯叹气着，他蹲下来，看着艾瑞巴斯。

“你确认这个东西是战帅给你的？不许说谎，你应该知道，我看得出来。”圣吉列斯询问着。

“当然，您只需要将这个晶体融入您的身躯，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艾瑞巴斯骄傲的说着，他为众神的礼物而惊喜。

“福格瑞姆，你说事实是这样的吗？”圣吉列斯看着他的兄弟，问着，语气已然冰寒。

“他说的乃是谎言，战帅可没有给他什么晶体，他只是让艾瑞巴斯过来找你，好去传达讯息罢了，我可没看到荷鲁斯在他的面前给过什么的。”福格瑞姆毫不在乎。

圣吉列斯立刻将他踹飞，他的卫队又冲了上去，攻击着这个欺骗他们基因之父的家伙。

“说真的，兄弟，你应该知道我会做的那些梦，所以我不卖关子，我要问你，你到底是谁？”圣吉列斯注视着福格瑞姆，他的战矛越发靠近。

“你知道的，我是福格瑞姆，你认识的那个。”福格瑞姆说着，他笑了起来。

“果然，藏不住。”他拍着手，看着圣吉列斯。

“荷鲁斯说过，你不会轻易就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他让艾瑞巴斯过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小丑。”福格瑞姆笑着，好看的笑，让圣血天使的心脏都漏跳一拍，那是和基因之父极其相似的笑容。

“但是，我想他应该对你的军团有什么帮助，现在看到这个晶体我就明白了，你的军团有什么疾病吧？”福格瑞姆叹息着，看着圣血卫队环绕着他，连无畏都被启动。

“稍安勿躁，我不是来和你一战的，我是来寻求宁静的。”福格瑞姆举着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荷鲁斯背叛了帝皇。”他语出惊人：“你知道的。”福格瑞姆看着圣吉列斯那毫无波澜的面孔。

“我的军团受剌人剑的困惑，在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我的整个舰队就被纳入其中，我的军团也被荷鲁斯所俘虏，帝皇之子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上的叛乱军团，而我也是一个事实上的叛乱原体。”

看着圣血卫队的包围，福格瑞姆笑着看向他的兄弟，圣吉列斯正在迟疑，他不愿拔刀相向。

“我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辩解的意思。”福格瑞姆说着：“只是我正在为费努斯而担忧着，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兄弟。”

福格瑞姆注视着天使，他巧然一笑：“那种在脑海里向你灌注声音的方式，那种对你开出奖励的方式，我曾经以为那是我的心声。”

福格瑞姆有些落寞，他踩着艾瑞巴斯挣扎的脑袋：“直到当我摆出攻击阵型，面对着荷鲁斯的时候，那个声音不见了，而那一天我并没有带那把剑。”

“所以你是怎么被他俘获的？”圣吉列斯逼问着。

“我的孩子们将那把剑带来了，于是噩梦就发生了，我甚至都记不清我做了什么，直到我亲自将我的孩子杀死，从他的背后掏出他的脊柱，直到我挥舞着剌人剑，和费努斯站到了对立面。”

福格瑞姆颤抖着，他恐惧着：“我在做什么啊？只有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是那把剑还在质询着我，还在劝解着我，它切实的影响到了我。”

“你是怎么摆脱他的？”圣吉列斯问着。

“并不是我摆脱了他，而是他放过了我。我想他应该是去找费努斯了吧？”福格瑞姆惨笑，他看着圣吉列斯：“我知道的，只要有的选，没有人会选择我。”

“费努斯对于帝国的作用更加重要，如果他愿意加入荷鲁斯，那这场叛乱就更加的疯狂了。”福格瑞姆笑着，宛如解脱一般。

“帝皇之傲正在调头，他们要走了。”红泪号警铃大作，圣吉列斯更是看着福格瑞姆的每一个表情。

“别看我，他们自然会走，这是正常的，毕竟我的军团先我一步堕落，而我更是将军团最后的防护全部都杀死了，现在，荷鲁斯说话可比我要管用。”福格瑞姆看着圣吉列斯，他摇摇头。

“费努斯，他只怕凶多吉少，你不知道那些力量的可怕，我的兄弟。”福格瑞姆闭上眼，为他自己而悲伤。